也就在這時,甲板傳送陣陣法光芒又是一閃。
這一次出現(xiàn)的不再是少女,而是幾個長相極為英俊的少年。
一個白衫,四個黑衣。
“洪執(zhí)事。”幾人先是抱拳一禮,而鎖鏈鐵漢也跟著點頭回禮。
看得出雖有著上下級的關系,但彼此間卻也互有忌憚。
“夏夏,我們又見面了?!痹谶@幾個少年中,為首那個眉清目秀、英氣不凡的白衫少年一個健步就閃到了夏輕雪面前,然后一臉的陽光燦爛、溫文爾雅:
“夏夏,你又變漂亮了?!?p> “哼!”夏輕雪冷哼一聲,隨后還忙著別過臉,一臉不耐。
而眾人對此則是表情各異。
“夏夏,都10年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知道嗎?這10年來,我對你是朝思暮想、夜夜難眠...”
這肉麻露骨的,連傅心寒都被惡心的躲在一邊兒悄悄作嘔了。
夏輕雪無語,腳上卻是飛退三步,極力與眼前少年保持安全距離:“得了吧禹倫?!?p> “你還是放棄吧,我兩真的不適合!”夏輕雪理了理長發(fā)、側了側身,隨之避過身前少年正赤裸的目光。
少年卻是輕起腳步、接連踏前、步步緊逼:“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夏輕雪一退再退,并滿是氣惱道:“可哪有你這般逼著別人喜歡上你的?”
“這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手段而已,你又何必那般執(zhí)著在意?”少年一臉淡漠的理所當然,讓一旁看著好戲的傅心寒眼皮直跳:
當著眾人的面還肆無忌憚玩這手,哥們兒,你還要臉不要臉?
且他打第一眼開始,就對這個看上去只比他大那么一點點的少年心生不爽,而且是灰常的不爽!
但卻有心無力、也無能為力!
無論身處的這個環(huán)境,還是實力上的問題,對方絕對都完全碾壓自己。
“10年前你逼著我的家族斷了我的前程,如今難道還想著再次重演?”夏輕雪怒斥,隨之輕咬貝齒。
她已經(jīng)被逼到甲板的邊緣處,后背正倚著雕刻著精美圖文的船舷護欄,再無退路。
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下一刻,她也干脆提起氣勢正面相對:“可惜,這次恐怕再難如你所愿!”
“我已經(jīng)報名參賽了這次花季沐雨節(jié),你的手恐怕難以伸到皇宮里…”
體內(nèi)法力鼓蕩,強悍的氣息如潮水般傾斜而出。
“丹境六層?”少年有些驚訝,隨之眼中灼光更是熾烈:
“不愧是我第一眼就看重的女人,嘿嘿…也難怪閣主奶奶從前會對你那般的青睞!”
“不過,掙扎是沒用的,你瞧瞧這個是什么?”
說著,白衫少年就從兜里取出了一張信符,那是一張飛劍傳書所用的信符。
“你!”夏輕雪在看到信符的一瞬,臉色先是一陣的青紫交替,隨后則是一片毫無血色的蒼白。
失神地轉(zhuǎn)過身,她搖搖晃晃地就朝著畫舫內(nèi)走去。
她的步子很飄,期間有一次甚至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引得果果跟琪琪兩丫頭一聲驚呼:
“夏姐姐...”
兩個小丫頭發(fā)覺情況不對,但上前想要攙扶她時,卻被其一言不發(fā)地輕輕推開。
而這一刻,一旁正看著好戲的傅心寒卻為之一陣失神。
在其眼中,曾經(jīng)的那個大大咧咧、滿臉自信的少女形象完全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步履蹣跚、落寞無助的俏麗背影。
而且不知不覺間,這個背影就已經(jīng)滿載了他的整個心海。
相似的場景,卻非相同的人,曾經(jīng)的演員,如今卻只是個觀眾!
“該死!”
一絲莫名的殺意自靈魂深處升騰而起,卻在下一瞬就被一只蒲扇大手生生壓散。
在目送著夏輕雪進入畫舫之后,少年禹倫這才滿是得意的轉(zhuǎn)過身,隨后對著鎖鏈鐵漢一禮道:
“讓洪執(zhí)事見笑了。”
“你小子,有必要逼得這么緊嗎?她遲早不都是你的…”鎖鏈鐵漢倒?jié)M不在意,卻也一聲感觸:
“好手段?。【尤贿B她此前寄出的參賽報名信符都被你給攔了下來!”
“對了小子,啥時候晉升的靈境中期?”
說者或許無心,但聽者絕對有意!
對于之前的莫名沖動,這清醒之后,傅心寒才是一陣后怕!
此時想來,之前鎖鏈鐵漢那一手可真及時,否則殺意外泄,哪怕是一絲,自己此刻多半被對方給廢了,乃至…
“兩年前吧,幸得老祖宗賜下一粒千雪神丹,這才有了今日小成。”說是謙虛,卻滿是自傲,其中自是包含各個方面的。
“千雪神丹,那可是醫(yī)家與農(nóng)家三十年才能合力開九爐的靈丹,而每爐也僅出九十九枚,服之可漲至少十年的功力!”
七國天下,無盡人口,即便是各國王孫貴胄也非一個小數(shù),然而眼前的白衫少年卻能突破重圍得到一粒,可見背后的扎實!
“你家老祖為你可真是下足了血本兒??!”
“你呢,還是讓她省點兒心吧!”
“多謝洪執(zhí)事提點?!庇韨惡?,再次一禮道:
“此外,小子在此還要多謝執(zhí)事這一路對于夏夏的照顧,回去之后必有重禮?!?p> 隨之,他又側過身對著雨淑輕笑輕聲道:“雨淑姑娘,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希望你全當沒有看見、聽見?!?p> 再然后則是泛著冷光盯著諸女:“至于你們...”
而一旁的另外幾個黑衣少年也很配合的掃視了諸女一眼,隨之默默無言,卻是氣勢如潮。
均是丹境后期的好手!
見諸女很懂事的點頭服軟后,幾個少年也才稍稍收斂。
到了最后,感覺一切都處理妥當,白衫少年這才重新拾起此次前來的主要任務,隨之背手輕笑問道:
“還有沒收拾好的嗎?”
瞧著四下無人搖頭出聲,也就直接招手道:“那就都隨我進傳送陣吧,我們這就出發(fā)上首舫!”
隨后取出一枚粉色令牌,對著甲板陣法輕輕一揚,就見其上光芒閃耀,之前靈紋勾勒的光之法陣形態(tài)劇變,眨眼就在原地憑空浮現(xiàn)一道靈光刺目的光之門。
“高級啟陣令?。俊备敌暮劢且豢s,眼神一陣變化,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見諸女先后進入,而鎖鏈鐵漢也起步欲要一腳邁入光門之時,傅心寒見機的快,一個飛竄就搶在了鐵漢之前,還惡趣味地沖著對方一臉洋洋得意。
他這是借勢,想要搭載鎖鏈鐵漢的順風船,可惜…
“住手!”
“小心!”
只是聲音都傳來的還是晚了許多。
寒意透體,一股巨力直接沖擊而來,傅心寒的整個人已經(jīng)飛速向后拋飛,徑直就砸進了畫舫二樓的一處小間。
這是禹倫出手了,也僅僅只是背著右手輕拍了一下空氣!
“咳咳咳…”全身骨頭都散了架,傅心寒此刻掙扎著爬都爬不起來。
而就在這是,禹倫還說起了大發(fā)慈悲之音:
“小子,你很忠心…”
“夏夏之前在我這受了委屈,你立時還能心生護主之念并對我產(chǎn)生殺意,單單這一點,我今天就手下留情饒你一命?!?p> “此外,也是看在洪執(zhí)事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否則剛剛就不單是些簡單的皮外傷了?!?p> “哼!但是你更要記住你的身份!”冷哼一聲之后,白衫少年隨之又寒聲道:
“當狗除了有當狗的覺悟之外,也還要有當狗的眼力?!?p> “瞪大眼睛看清了,這座傳送門可不是你這種沒鎖鏈子的狗有幸使用的。”
“學學我身后的這幾個奴才吧,否則就只會是一鍋狗肉煲湯!”
“咳咳咳…”傅心寒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在一番激情自述之后,白衫少年立馬換上早前的溫文爾雅道:
“洪執(zhí)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