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霞云殿里的病人都望著她們,一雙雙眼神中充滿期待和希望,羽汐心酸的看著這些病人,這皇宮不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嗎?可是為什么從他們眼中讀出的卻只有痛苦和酸楚。
“羽汐姐姐,你抽到幾號?!甭櫱噍贉愊蛴鹣?,手里拽著她抽到的號簽。
“十號,溫倩蘭”羽汐將手中的號簽打開。
“不是吧!我聽其他人說這個溫倩蘭已經(jīng)病了十年了,御醫(yī)都束手無策,我還慶幸自己沒抽到她呢?”看著她秀眉微皺嬌俏可愛,眼神中的擔(dān)憂之情讓羽汐有些感動。
“沒事,說不定是個挑戰(zhàn)呢?身為醫(yī)者應(yīng)該勇于面對疑難雜癥而不是逃避,對不對?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不勇于面對呢?”羽汐笑笑。
一縷陽光撒向大地,那么溫暖。
人人都有生的權(quán)利,作為一名醫(yī)者她的任務(wù)和責(zé)任是讓病痛的人們能夠繼續(xù)生活下去,繼續(xù)享受陽光溫暖的洗禮。
推開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咳咳咳”
屋里的門窗全被關(guān)得死死的,屋里的味道根本就散發(fā)不出去。
“姑姑,姑姑,倩蘭姑姑?!庇鹣粗唵蔚姆块g擺設(shè),一通房里面是臥室,外面是外廳,除了一張圓桌和幾根圓凳更本沒有多余的家具和擺設(shè)。
“誰?”里面的聲音似乎很痛苦,很吃力也很防備。
“我是新來的醫(yī)女,我叫陸羽汐,是來為你治病的?!庇鹣呎f邊往里走。
“出去,出去我不需要人治病,出去”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拒絕的十分干脆。
羽汐撩開幕簾,只見床上的人兒用被子捂住自己,床邊的碗有的已經(jīng)發(fā)霉,發(fā)臭。
“出去,快點給我出去?!北蛔永锏娜送蝗唤议_被子,使勁的吼道,仿似用盡她所有的力氣。
羽汐看見她滿臉的膿包,已經(jīng)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倒是連羽汐也嚇了一跳。
“姑姑,我是來為你治病的”羽汐小心的走到床邊,感覺到她防備和憤恨的眼神,羽汐并沒有退縮。
“滾,給我滾”看得出來這位倩蘭姑姑并不好相處。
“滾,這個難度有點高,而且不雅,姑姑不如換個其他的讓羽汐做?”問得十分的認(rèn)真,把讓床上的人倒是意外的看著她。
“你~~~~~~”她也遇到過其他醫(yī)女和御醫(yī),只要進(jìn)了她這個房間不是鄙夷,嫌棄就是厭惡,還沒有人像她一樣還能這么坦然和氣的站在這里。
“姑姑,讓我滾是不可能的,不如我們商量一下,你讓我診治,好了的話,我再走出去,如果沒好,或是惹了姑姑再讓我滾,我也服氣一點,不是?”羽汐笑著將所有的窗和門都打開,如此好的陽光就這樣被鄙棄在房外真是可惜。
“不要,不要打開”突然來的風(fēng)讓她感到恐懼,她有多久沒見陽光了,她自己好像都不記得了。
那些個宮女,太監(jiān)都不愿靠近她,甚至送飯都是放在門口,沒人管她的死活,這皇宮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默默的流下眼淚。
“姑姑應(yīng)該見見陽光,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庇鹣珎?cè)坐在她身邊,手拉起她的手自然的把脈。剛開始倩蘭還反抗與羽汐爭執(zhí)不下只有放棄。
羽汐眉頭一簇,這毒分明在她身上堆積了有十年之久,為什么會沒有人解呢?這到底是什么毒呢?身體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開始衰竭,現(xiàn)在毒已經(jīng)擴散到心脈。
看著她三十出頭,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羽汐心里揪在一起,難道就這么放棄一條鮮活的生命嗎?
“沒得救了,放棄吧!”她早就知道沒有人可以救她,她每天接受身體的煎熬,早就想一死了之。
“姑姑怕死?”羽汐見她眼中的絕望,心也沉默了。
“哼,死?”冷冷的笑聲透著絕望和恨意。
“如果怕死,每每毒發(fā)的時候就死了千百萬次了,我留著這條破舊的身體就是~~~~~~”警覺自己說得有點過了,馬上改口“還不快滾”
羽汐沒有追問下去,這深宮之中憤憤不平的冤魂比比皆是,每個都有他自己的故事,羽汐也不勉強,現(xiàn)在的她問題是如何解她身上的毒,那就要從她中毒時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