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軟依靠在廚房玄關處斜視正在炒菜的陳若沁。
“你能不能利落點?你是請我來吃午飯的還是來吃晚飯的?一點多了,我寶貴的假日就這樣毀在你手上了?!?p>
陳若沁揮舞著鍋鏟:“催什么催?你吵死?。恳皇强丛谀愎录夜讶艘粋€,沒怎么享受家庭的溫暖,我才不要親自下廚,洗手做羹湯給你吃!”
田小軟輕蔑的笑:“拜托!你以為你是國際大牌廚師?。磕阕龅牟诉B‘土匪’都不吃!”‘土匪’是陳若沁家的小狗,她還將‘土匪’的胞弟送給田小軟,取名‘強盜’!
陳若沁將白菜盛盤,關火。轉身瞪她:“看在我老公曾經(jīng)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的份上,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
“是??!曾經(jīng)那個為了救我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現(xiàn)在卻成了你的老公,對你言聽計從,你叫我怎么對你客氣?”
‘不要命’的男人——文峻從客廳閃進廚房:“你們一定要用爭吵的方式來表達你們超鐵的關系嗎?”
將菜遞給老公,陳若沁一手搭上田小軟的香肩,笑謔:“我們當然鐵,差點就共事一夫了,能不鐵嗎?”
五歲的小文濤扯媽媽的大腿:“什么是共事一夫?”
陳若沁一把將兒子抱在懷里,笑:“就是讓你小軟媽咪也嫁給你爸爸,讓你爸爸有兩個老婆??!”
小文濤一本正經(jīng)的喝止母親:“不行,重婚是要坐牢的!”
‘撲哧’一聲,田小軟爆出一聲笑,贊賞的親了小家伙一口,太有才了!
飯桌上,陳若沁掏出手機撥弄著,然后伸到田小軟面前:“喏,看看!”
“什么?”田小軟接過一看,蹙眉,男人?:“干什么?你這頓鴻門宴不夠水準哦,三菜一湯就想把我賣掉?”
“正經(jīng)的,我表哥耿昊,剛從美國回來加開分公司,未到而立之年,有人才,有文才,有錢財,配你剛剛好!”
田小軟翻白眼:“你別這么老土行不行?什么年代了還相親?我田小軟不愁沒人要好不好!”
陳若沁斜睨她:“有人要那你就帶一個回來給我們瞧瞧唄!”
“感覺這東西,要看緣分的?!?p>
“那你怎么就知道跟我表哥沒感覺沒緣分?還是——你對我老公余情未了?”
文峻一口飯嗆到鼻孔眼,狂奔向衛(wèi)生間猛咳。
田小軟啼笑皆非,哼道:“我對他從未有情,哪兒來的未了?”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文峻氣喘咻咻,不滿道:“你們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一定要波及我們這些無辜的男人嗎?請你們注意言辭,不要人身攻擊,OK?”
沒人理他!
陳若沁諂媚的看著田小軟笑:“去嘛!正宗的黃金單身貴族喲!地道的鉆石王老五哦!”
嫌惡的挑撥盤中菜,高傲的哼:“我可以養(yǎng)活自己,我不需要金龜婿!”
陳若沁臉一垮,凄怨的看她:“我看你就是對我老公心存垂涎,以前也許你對他沒感覺,但說不定經(jīng)過這么多年來,你發(fā)現(xiàn)了他的好,回心轉意了。畢竟,他為了你可以去死,他就不會這樣對我!”
文峻抱著兒子離開餐桌,寧愿去陪兒子看‘喜洋洋與灰太狼’,也不愿坐在這里當夾心餅干。
田小軟又羨又幕的目光直隨著父子倆而去,然后認命的一聲嘆:“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早已過了威脅期,干嘛還要這樣幫我滿世界找男人?”
陳若沁握上她的手,顯露出滿臉的憂慮不安,輕悠的說:“小軟,你知道嗎?你的條件這么好,文峻以前又那么愛你,我知道我不該多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只要你一天是單身,我的威脅就存在一天,唉!我這幾天都失眠······”
“閉嘴!時間!地點!”田小軟投降,明明知道是苦肉計,卻就是看不得她那張哭喪的臉。
“下周六下午三點,在花園酒店咖啡廳!嘻嘻!小軟最好了!”
“花園?改嘉盛好不好?離我公司比較近,我周六想開月結會議!”
“呃······那個······我表哥的意思······嗯,花園離他公司比較······近!呵呵!瞧瞧你們多有默契,呵呵······”陳若沁干澀的賠笑。
田小軟吹胡子瞪眼,吼她:“還要我遷就他?”門兒都沒有!
陳若沁馬上小嘴一癟,一抽一抽的:“我知道,其實你根本不想去,嗯唔,算了,我成全你們,我只求你能善待濤濤,嗚······我會悄悄的走開······”
“請你閉嘴!謝謝!”田小軟的防線徹底被她做作的哭戲瓦解。
“那······行還是不行,你給句痛快話呀!”
田小軟無奈的嘆息,說:“我越來越覺得,你不只的文峻的克星,還是我的!不過有個條件——以后不要再做這種連‘土匪’都鄙夷的東西來折磨我的胃,謝謝你!”
陳若沁的眼神與客廳的老公交匯,會心一笑,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