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人說完,溫如墨就摁了掛斷。隨后,任由對方如何打,溫如墨就是不接。
溫董事長自然就是溫如墨的父親,從小溫如墨是跟著媽媽和外婆長大,對他來說爸爸這個詞是陌生的,沒有絲毫親情可言。所以,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他父親訓(xùn)導(dǎo)!溫父自己都沒有盡到身為人父的責(zé)任,又何談教育別人?每次溫父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他時,他都覺得格外的諷刺!
終于他的手機(jī)沒動靜了,辦公室里的電話又響了。穆林上前一步,主動拿起了電話接聽。
“你好,這里是總裁辦公室,董事長好!”
沒有意外,電話依舊是溫父打來的,察覺到穆林朝自己看了一眼,溫如墨不耐煩的說:“你讓他有事就直接跟你說,我沒有任何閑情逸致,聽他在那里說教?!?p> “是這樣的董事長,總裁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你可以先告知我,等一下由我進(jìn)行轉(zhuǎn)達(dá)可以嗎?”穆林婉轉(zhuǎn)的表達(dá)著溫如墨的意思,同時也給了溫父一個臺階。
開玩笑,溫父也曾是商場的風(fēng)云人物,又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氣。哪里會不知道穆林是給他臺階下,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原話,肯定非常難聽。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說讓溫如墨周末回家看看爺爺便沒再說別的。
穆林掛了電話,簡單向溫如墨敘述了一下溫父的意思,在他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溫如墨叫住了他。
“把你的車借我開一下,今天你開我的車回家?!睖厝缒阉禽v勞斯萊斯的車鑰匙丟到了桌上。
穆林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他知道總裁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有些為難道:“抱歉啊總裁,我的車今天壞了,在修理廠修呢?!?p> 溫如墨心中有些失望,后又隨即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了別的辦法,當(dāng)下對穆林吩咐到:“你去把我的車鑰匙給馮楊,把他的車鑰匙拿來給我。”他剛剛怎么忘了,還有一個人巴不得跟他換車呢!
穆林去拿鑰匙的時候,可把馮楊高興壞了,溫如墨的車平時寶貝的跟什么似的,都不讓別人碰。馮楊是個愛車的人,而溫如墨的車是限量版的,配置極高,有價無市,馮楊老早想借他車體驗(yàn)體驗(yàn)??蛇@家伙油鹽不進(jìn),愣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好不容易有機(jī)會碰溫如墨的愛車,馮楊麻利兒的把鑰匙給穆林,然后大方的說道:“你告訴總裁,想怎么開怎么開,帶隨便兒的,最好是別換了?!?p> 穆林笑了笑,馮總就是那種見好車就興奮,還容易變得狗腿,完全顛覆他工作中平易近人的形象。
穆林回來非常傳神的把馮楊的話帶到了,尤其是馮楊說最好別換了那雙眼放光的模樣。
“他想的倒是美,可我的錢也不是大水漂來的?!睖厝缒辉谝獾恼f道。他的好友他知道,玩笑而已,即使自己愿意送他,以他的脾氣也不會要的,哪怕他再喜歡!
穆林走后,溫如墨給沈心悅發(fā)了一條短信:今晚無約可赴約。
沈心悅在收到這一條文鄒鄒的信息時,忍不住噗之以鼻。心中更是想吐槽,這人神經(jīng)病,搞得跟什么似的!一會溫柔如水,一會冷漠似冰。如此反反復(fù)復(fù),真是屬于抽風(fēng)型的,隨心情變化。
忙碌的一天總是很快過去,像是算好的一樣,在下班的時間,沈心悅剛剛做完顧璇交代的活兒。溫如墨剛剛通知她,已經(jīng)開車在大樓外的公路旁等著她了。
“我有點(diǎn)事兒先撤了,各位明天見!”沈心悅趕緊收拾好東西,跟大家匆匆告別之后就下去找溫如墨了。也不知道這人怎么想的,明明再三警告不想跟她扯上關(guān)系,自己卻那么招搖的在樓下等她!
沈心悅可不想被別人看到,就盡量快步趕在別人前面乘電梯下樓??墒?,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溫如墨的車,照理說他的勞斯萊斯應(yīng)該特別顯眼的。
不遠(yuǎn)處,一輛非常平凡的黑色大眾適時的鳴笛。沈心悅剛開始沒注意,后來隨著鳴笛聲越來越長,讓她無法忽視。她才抱著懷疑的心態(tài)走近去看,黑色的車窗緩緩下落。主駕駛座上,可不就是她要找的人么?她沒有再耽擱,直接上了車,而這一幕恰巧被有心人撞見!
沈心悅心想,她就說嘛,像溫如墨這種無奸不成商的人,怎么會做沒有腦子的事,原來是有后招!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是溫如墨的刻意保護(hù),卻不想給她幫了個倒忙。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的工作中,沈心悅因?yàn)檫@樣一次莫名其妙的換車,被穿了無數(shù)回的小鞋。
由于溫如墨的駕駛技術(shù)非常嫻熟,所以他們很快便到了沈心悅的公寓樓下。溫如墨先行下車,當(dāng)沈心悅關(guān)上車門時,就看到溫如墨手里提了好多的營養(yǎng)品。心中有些感觸,贊賞他的心細(xì)。
沈心悅默默的走在前面帶路,到了家門口給他開門。沈父聽到動靜立馬就過來了,只看見溫如墨揚(yáng)起大大的笑臉率先喊了一聲:“爸,我們回來了!”
看到女兒女婿回來,沈父慈祥的面龐露出滿足的笑,很開心的應(yīng)了,他招呼著:“來來來,都快去洗手準(zhǔn)備開飯!”
沈心悅掃了一眼,本來就不大的餐桌被大盤小盤的菜擠的滿滿的,好多還冒著熱氣。因?yàn)橹霸诼飞仙蛐膼偼ㄖ松蚋?,所以時間掐的正好,一切都是剛剛好!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飯,這樣的場景真的很和諧,沈心悅都忍不住快被眼前的這一切同化了。
飯后,沈心悅依舊負(fù)責(zé)收拾碗筷進(jìn)去廚房洗,溫如墨則陪著沈父下起了象棋。兩個男人在楚河漢界之間攻城掠地,你來我往,彼此之間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