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畢竟儲物戒指里突然有這么一只玉瓶,必然有著一些不同的效果,反正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只是個盛酒的工具。
喝了一口猴兒酒,滿口生香,那清醇的酒香順著喉嚨直入心脾,再沖向大腦,令人迷醉。
咬下一口魚肉,更是滿嘴生香,秦銘頓時滿足的直哼哼。
看著滔滔江水,突然響起前世的一首歌曲《笑傲江湖》的主題曲,頓時豪興大發(fā),敞開喉嚨扯著破鑼嗓子對著滔滔江水大聲的唱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滔,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清風(fēng)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啦啦啦啦……”
本是隨意盡興,對酒當(dāng)歌,可是唱著唱著,他的眼前似乎有些模糊,或許是江水霧氣迷糊了雙眼,雙眼竟淚水模糊。唱出了豪情,也觸動了心底的那一份溫情。
深邃的雙眸中,似乎看到了爹娘的身影,看到爹娘仗劍天涯的英姿,看到了他們對他的期盼……
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但他此時卻是知道,他從未忘記過他們,他們無私的愛一直伴隨著他,一直沉淀在他的心底。
這些日子一直在殺戮中,身上煞氣冰冷凝結(jié),在這股溫情之中,竟緩緩散開,在他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絲溫暖的氣息。
那一份溫情將心底的那一縷戾氣輕輕的洗滌、清除、散去。
秦銘的身上氣息緩緩變化,煞氣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源自于心底的平靜和淡然,雙眸更加深邃,猶如一潭清水,漸漸清澈見底。
識海當(dāng)中的小成刀勢被那一股溫情輕輕洗滌,更加凝聚,無限的接近大成。
秦銘依舊在喝酒,依舊在吃著烤魚,依舊在唱,但那本是隨意唱的破鑼嗓子,不知何時,竟唱出了天籟之音,聲音凝聚,那渾厚的嗓音,穿透黑暗,穿透鷹啼江,在鷹啼江上回蕩。
一切源自于心底,一切來自于自然,這是真正的用心在唱,用靈魂在唱,似乎一直滔滔聲響的鷹啼江也安靜了下來。
歌聲不知傳出了多遠,消失在鷹啼江上。
手中的酒喝完了,烤魚吃完了,手中的玉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重達七百多斤的厚背刀。
他就在這江邊,開始修煉基礎(chǔ)刀法,每一式他都極為認(rèn)真,極為緩慢,如果有人在一旁,一定以為他這是才學(xué)的基礎(chǔ)刀法。
撩、刺、截、攔、崩、斬、抹、帶、纏、裹,每一式都緩慢無比,似乎要思考很長時間,似乎都在思考其中的精義。
精氣神無比的集中,在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刀法,再無其他。
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出和他戰(zhàn)斗的各種劍法和刀法,閃現(xiàn)出拔刀術(shù)的疾速,霸刀斬的霸道,刀勢的凝結(jié)過程,一點點在腦海里回放。
這一趟刀法就在這鷹啼江邊竟練了三個時辰,才從恍惚中解脫出來,清醒的霎那,雙眸中突然閃現(xiàn)一抹精光,這一抹精光竟然蘊含著絲絲鋒銳。
終于將這段時間里的心得全部消化,刀勢更是無限接近大成,只要一個契機,刀勢就會突破到大成之境,屆時實力將會大漲。
這還不是唯一的,基礎(chǔ)刀法早已經(jīng)修煉至圓滿,就在剛才的練習(xí)當(dāng)中,圓滿的基礎(chǔ)刀法,每一式都能帶著小成的入勢,威力甚至超出了修煉到巔峰的人階高級武技,無限接近圓滿的人階高級武技。
施展基礎(chǔ)刀法不同于霸刀對精神力的限制,他可以無限施展,入勢小成的精神力消耗對于已經(jīng)達到后天九重武者精神力的他來說,不算什么。
過了江邊向里面,就是一大片樹林,遠處還有一座座山峰,江的這一邊已經(jīng)是添香山脈,只要走過這方圓萬里的添香山脈,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添香郡。
實際上夜晚行走,現(xiàn)在對于秦銘來說,危險并不是太大,只要不是碰到妖獸和先天,基本上都是安全的,只是在這沒有月亮的夜晚漆黑一片,他的精神力很強,但也只是延伸到九米,九米之外他就感覺不清楚了。
修煉了肉身功法和純元功之后,就在江邊支開帳篷,進入其中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秦銘就起來了,江上霧氣彌漫,微風(fēng)中帶著江水的濕潤,帳篷之外已經(jīng)是濕漉漉的一片,地上的小草沾滿了露珠。
將帳篷收拾起來裝進儲物戒指,將玉牌拿出來掛在脖子上,辨認(rèn)了方向,背起厚背刀,一聲長嘯,向著樹林方向疾馳而去。
風(fēng)行步融合了疾風(fēng)步之后,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風(fēng)行步已經(jīng)有了超越疾風(fēng)步的勢頭,在更多的方面,比起疾風(fēng)步更加適合秦銘,無論是長途趕路還是方寸之間的騰挪,都更加迅捷。
全力奔行,半日的時間,秦銘就奔行了三四百里的路程,按圖索驥,他這一路毫不停息,一路上碰到兇獸,只要他將氣勢一放,那些無論是什么級別的兇獸,全部掉頭就跑。
兇獸雖然智慧不高,但在對于危險的感知上,比起人類要強大太多。秦銘一旦放出氣勢,那氣勢中蘊含的無邊殺氣,立刻讓這些感知力強大的兇獸簌簌發(fā)抖,立刻逃之夭夭。
幾天的功夫,秦銘日間趕路,夜晚在山中宿營,已經(jīng)逐漸接近添香山脈的中心地帶,再有一多半的路程,他就可以到達添香郡,時間上很充裕。
就在秦銘一路不停地在進入添香山脈趕路的時候,平原大峽谷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一千多人,全部都是趕往添香郡的天風(fēng)學(xué)院的選拔弟子,張晉河、宇文紅艷他們也在其中,很顯然他們在一路上被耽擱了,他們可沒有秦銘那變態(tài)的實力,所以比秦銘晚些到達平原大峽谷。
此時的平原大峽谷,自秦銘走后的第二天,一幫剩余的三鷹澗人早已將所有人的尸體全部收集走了,并且打掃了戰(zhàn)場。
但戰(zhàn)場上到處是干枯的黑色血跡,血腥氣沖天,蒼蠅到處亂飛,讓所有到達平原大峽谷的人都心下一顫。
“這里不會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吧!這一大片的血跡,這要死多少人?。 睆垥x河看著一大片的血氣沖天的平原,臉色微變,心有余悸的說道。
“據(jù)說這里是天山三鷹的地盤,這里發(fā)生這么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難道是有其他的幫派來搶地盤,兩個幫派火拼,才會發(fā)生這么大規(guī)模的血染平原事件?”
宇文紅艷對這里相對了解一些,分析道。
眾人聞言點點頭,都比較傾向于宇文紅艷的分析。
“這里距鷹啼江相隔二十里,這一次天風(fēng)學(xué)院招生,沿著這里到鷹啼江是選拔弟子們的必經(jīng)之路,此時鷹啼江的擺渡完全可以大賺一筆,兩方人馬應(yīng)該是為了占據(jù)鷹啼江的擺渡權(quán)而發(fā)生的戰(zhàn)斗?!?p> 宇文紅艷美目一閃繼續(xù)分析道。
眾人點頭,愈加覺得宇文紅艷的分析絲絲入扣,十分合理。
宇文紅艷臉色淡然,一副智珠在握,但眼神深處一閃而逝的得意卻是沒人看到。她很享受這種一切以她為中心,被所有人圍著的感覺。
啾!
一聲鷹啼,一只電鷹從遠方如同閃電般落了下來,正落在一個少年的肩上。
家族有點實力的,都會為參加選拔的家族弟子準(zhǔn)備電鷹,作為情報工具,也早早的就派人在沿途收集情報。
雖然這有點幫助的嫌疑,但這卻是在天風(fēng)學(xué)院的默許范圍。
他們也是打擦邊球,不出手直接幫助,只是派出家族的普通情報人員,沿途收集一些情報,為他們多爭取一些安全保障。
少年從電鷹的腿上解下傳信筒,抽出里面的紙條一看,臉色頓時非常精彩,一副見鬼的模樣。
“怎么回事?”身邊的少年連忙問道。
啾!啾!啾!……
說話間,一聲聲鷹啼出現(xiàn)在天空,數(shù)只電鷹急速掠下,分散飛落各自主人的肩膀。
一只電鷹落在宇文紅艷的肩頭,宇文紅艷感覺事情好像有些出入,連忙從電鷹腿上的傳信筒中抽出紙條。
展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這不可能!”
宇文紅艷一臉的驚恐和震撼,脫口而出。
她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只是其他人的眼神都跟她一樣,一樣的驚恐和震撼,一臉的不可思議,無法置信。
“紅艷,怎么回事?”張晉河和周文典連忙問道。
“你……你們自己看吧……”
宇文紅艷的聲音有些顫抖,將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
張晉河滿臉的疑惑,看著宇文紅艷的驚恐和震撼的臉,伸手將紙條接過,和周文典一起看了過去……
“這……這怎么可能!”
張晉河一臉見鬼的樣子,周文典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
“一人一刀斬殺兩千余人……最后更是一刀斬殺八名后天九重外加兩名后天八重!天啦!他是人嗎?呼!呼……”
周文典驚恐的大叫,聲音變形,大口的呼吸,這個消息差點讓他窒息。
夜天河
作者:超越一百章了,繼續(xù)? 秦銘:刀者,霸氣凜然,應(yīng)無所畏懼,一往無前! 作者:你都一往無前了,那好吧......來點猴兒酒壯壯膽吧。 秦銘:好!要幾噸?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