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別,已有一段時日,輕塵還是沒有想好搪塞墨軒辰的幌子。她相貌為何像九央,借她十張嘴巴她也說不清楚,更何況這人還是墨軒辰,她就更不敢編瞎話了。
她想著這一面見得是極尷尬的,卻沒想墨軒辰身邊還跟了兩位姑娘,墨軒辰注意力全在打頭的白衣姑娘身上,完全沒心思顧及她。這姑娘看上去來頭不小,一眾將士見了她,連忙跪下行禮,輕塵不明所以,只得跟著眾人一起跪拜。
“拜見梵堂主?!?p> 堂主?
“都起來吧?!惫媚锃h(huán)顧四周,不緊不慢道,“原以為小慕會在此多等一會,沒想數(shù)年沒見,他到成了個急性子,怎么,怕他那孿生兄弟把東西搶了去?”
慕輕塵瞧著姑娘的眉眼,竟比那梔婳還要好看許多,只是這姑娘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目光卻十分凌厲。聽堂主的話語,似乎與白蘇慕相識已久,且關(guān)系不一般。
“花卿,你也不是不知道,大皇子一向如此,他看中的東西,怎么會叫別人平白搶去?!蹦幊秸驹谔弥魃韨?cè),笑容依舊。
輕塵不禁再次打量起她,看來這個叫梵花卿的姑娘與眾人都熟稔的很。輕塵還在想著,梵花卿卻將目光轉(zhuǎn)到她的身上,與她四目相對。
“小慕身邊,什么時候多了個小姑娘?”
小姑娘?這堂主瞧著比她還小,卻叫她小姑娘,輕塵再想想柸染和白亦崇等人,也就釋懷了,她也該習(xí)慣這些老東西們的年輕貌美。
“這姑娘名叫慕輕塵,是西王母身邊的人,皇子近來常去昆侖,一來二去也就相熟了。”墨軒辰望向她的方向,遙遙道。
輕塵沖著梵花卿的方向欠了欠身,算是行禮。誰料梵花卿身后的紅衣姑娘卻走上前來,斥道,“西王母身邊的小丫頭就這么不懂事?你家主子就是這樣教你規(guī)矩的?還不快跪下行禮!”
“清淺,她不過是個半大丫頭,嚇唬她做什么。她怕是連我是誰都不曉得,哪里知道與我如何相待。眼下我們還是去找小慕,我們貿(mào)然前來,知會他一聲才好?!辫蠡ㄇ鋽r下紅衣女子,面色相較之前倒是柔和了許多,如畫眉目更叫人移不開視線,她說完便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只剩輕塵和白弘留在原地。
輕塵好奇這女子身份,詢問白弘,只聽白弘說,梵花卿是人界醉花堂堂主,她身邊那紅衣女子是醉花堂分舵舵主陸清淺,醉花堂表面上做一些酒樓生意,暗里其實是買賣消息的地方。這世間萬事萬物,無醉花堂所不能知,無梵花卿所不能曉。
若按輩分來說,梵花卿其實算得上是白蘇慕老爹白亦崇的長輩,若按宗族來說,梵花卿同柸染一樣,游離于六界之外,不受任何一界管制,任何一界約束。
柸染她是曉得的,萬年以前天帝在世時就封他做了西王母,從此之后他柸染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了??蛇@梵花卿又是何來頭?竟叫白亦崇都得以她為尊?
“你若是好奇,我們不妨跟上去看看?!?p> 輕塵瞥了一眼白弘,剛剛不是還說怕她惹出事端不敢讓她去找白蘇慕嗎?這會兒卻說要跟上去看看,“是你自己好奇,想去看看,拿我做幌子吧?回頭大殿下問起來,你定要說是我非拉著你去的,是也不是?”
白弘笑道,“慕姑娘真是聰慧過人啊,總歸是要去的,具體因何而去,就不重要了吧~想必,小慕也不會計較什么的,不是嗎?”
輕塵想了想,咬咬牙,“白公子,您說的,在理?!?p> “那,我們出發(fā)吧?”白弘笑到。
“您有理,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