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身邊的暗衛(wèi),是傾城親自挑選的,當(dāng)初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只有生死攸關(guān)之刻才可以出現(xiàn),如今,慕容澈負傷昏迷,他們卻杳無音訊。
暗衛(wèi)都是通過特殊訓(xùn)練的,只要一息尚存,肯定就會想方設(shè)法將消息傳遞回來,可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點兒消息,怕是兇多吉少。
“另外再挑四個人去澈的身邊?!眱A城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一個慕容澈了。
“是,主子。”話音一落,黑色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間里。
傾城看著窗外,月色當(dāng)空,一片寧靜,可是她的心里,卻沒來由的亂的很。
飛身出了窗外,輕功幾起幾落,很快就來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
抽出腰中軟劍,凌厲的劍花在傾城的手腕中揮舞,她的心里很亂,有彷徨,有不解,她不懂,只知道,此時自己需要發(fā)泄,將鳳舞九天的所有招式全部用了一遍,劍氣四射,一棵又一棵的樹木隨之倒下,落葉漫天飛舞,卻難叫傾城的心平靜下來。
突然,一道劍意從襲來。
傾城劍眉冷對,眼中寒意更甚,揮劍抵擋,隨即迅速使出下一招來進攻,她平時很少動武,但是如果真的出手,她是不懂何為守的人,她的招式,只有進攻。
漫天樹葉隨著內(nèi)力的激蕩而飛舞,兩道身影縱橫交錯,在這個寂靜的深夜,只有鏗鏘的兵器聲,還有偶爾聽到的,樹林深處的野獸的呻、吟。
兩人就這樣打到了天亮,不分勝負,倒是可憐了這個本來綠意盈盈的樹林,此時已是光禿一片。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想明白了,總之傾城收手了,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另一人也跟著收起了招式。
“現(xiàn)在可是好多了?”云子修是跟著傾城一起來到這里的,本來以為她是有事外出,卻看到她一人獨自揮劍發(fā)泄,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所以才執(zhí)劍與其過招。
點點頭,“你怎么來了?”為什么,她明明最在意的是澈,可是為什么當(dāng)自己內(nèi)心彷徨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卻是這個男人?
“怕你有事?!笔掌鹆怂械目裢c陰狠,在傾城身邊,云子修展露出的,永遠都是溫和細心的一面。
傾城轉(zhuǎn)身,直視著云子修深邃的雙眼,他的眼神中好似有一個漩渦,能將人吸入。
“為什么?”
“第一樓并不是什么隱蔽的地方,公子澈負傷而歸的事情,已不是什么秘密?!闭f完,云子修露出一抹苦笑,“以傾城和公子澈的關(guān)系,想必一定很著急?!?p> 話音一頓,云子修繼續(xù)說道;“東黎皇陵里的機關(guān)甚是復(fù)雜,傾城切不可貿(mào)然硬闖?!?p> 傾城沒想到?jīng)]想到云子修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知道了?!?p> 點點頭,云子修倒是絲毫不避諱自己在東黎皇宮有眼線的事情。
“可是,我有必須去的理由。”既然皇陵里有澈要的東西,那她就必須去幫他拿回。
云子修眼神一閃,嘴角苦意更甚,“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