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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最強公敵

第二十七章 博爾忽

萬界最強公敵 流淚的啤酒 2116 2017-04-04 18:00:00

  橫刀頭陀劫持聶遠已經(jīng)半個月了,他們兩人和沒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一樣,用雙腳丈量土地,遇廟便停,與佛就拜,從湖北一路向浙江走去。

  聶遠吐途中無數(shù)次嘗試逃跑都被橫刀頭陀鎮(zhèn)壓,風(fēng)餐露宿對他來講不是什么問題,說起來聶遠之前過的基本也算是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實力弱的時候吃不到好東西,實力強的時候已經(jīng)習(xí)慣了苦日子,即使卡里九位數(shù)的財產(chǎn)也不知道怎么去花。

  可是聶遠可以忍受,血魔血脈無法忍受,現(xiàn)在聶遠正在痛苦的哀嚎。

  自從覺醒以來聶遠每天都在殺人吞噬,血魔血脈一直乖巧的任憑擺布,可是在這半月之中,橫刀頭陀看管下聶遠根本沒有機會殺人,此前積累的血氣在這段時間內(nèi)消耗一空,聶遠身體內(nèi)每一個細胞都在強烈渴求著血液的澆灌。

  餓,真的好餓。

  這是聶遠唯一的想法,他野獸一樣的吃掉視野內(nèi)的一切,包括野草,樹干,泥土和自己。

  可是血脈仍然不滿足,它只想要血液。

  聶遠無法滿足這樣的要求,所以血脈暴走了,這是一種足以毀滅理智的饑餓感,這種感覺來的排山倒海,聶遠甚至覺得那些因為精神致幻藥物而成癮的癮君子都無法理解這種感受。

  作為一個新時代里生長的人類,聶遠從沒有過這種饑餓,雖然是個孤兒,雖然沒錢,但是以前最多一次也就是餓過兩天,但現(xiàn)在聶遠甚至饑餓到自我毀滅。

  細胞與血液暴動,不受控制的吞噬一切,聶遠的身體時不時的憑空殘缺,只靠橫刀頭陀真氣治療保命。

  但是橫刀頭陀佛門真氣性質(zhì)與聶遠血魔血脈的血能本質(zhì)上就相悖,橫刀頭陀的治療無異于飲鴆止渴,只是讓聶遠更加痛苦。

  “施主,如此痛苦何不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橫刀頭陀看著聶遠凄慘的樣子,不忍的說。

  不過聶遠根本不領(lǐng)情,他像個瘋子一樣扯下自己的手臂,疼得面目抽搐但仍然一口一口的吃掉手臂,滿嘴都是自己的鮮血:“老和尚,我很記仇的,今天受的苦,早晚要回報到你的身上?!?p>  “阿彌陀佛?!?p>  橫刀頭陀并不因為聶遠的話生氣,但是他無法看著聶遠自殘身體茹毛飲血,這在他心里是比殺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隊三千余人的元軍經(jīng)過,領(lǐng)頭的將軍是蒙古大將博爾忽,原本是先天高階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名神通強者,奉忽必烈圣旨在中原搜捕聶遠,半月之前聶遠一直在湖北境內(nèi)殺戮,所以博爾忽停留在湖北附近碰運氣。

  蒙古帝國因為國師八師巴的原因,對和尚很是尊敬,無論是中土禪宗還是XZ密宗,只要是出家人元軍都不會打擾,博爾忽對八師巴敬若神明,見到橫刀頭陀寶相莊嚴,命令軍隊繞行,甚至自己于馬上點頭行禮。

  可是這一點頭就發(fā)現(xiàn)了聶遠。

  博爾忽右手揚起,蒙古士兵令行禁止勒馬戰(zhàn)列,接著他揚聲對橫刀頭陀說:“本將博爾忽,請教大師法號。”

  “老衲橫刀?!?p>  這個名字在元軍引起一片騷動,博爾忽瞳孔一縮:“原來是橫刀頭陀當面,博爾忽有禮了?!?p>  “阿彌陀佛,施主有何事?!?p>  如果說兩人狹路相逢,博爾忽絕對策馬就跑,但是現(xiàn)在自己身后有三千士兵,即使是橫刀頭陀也絕對不是自己對手,博爾忽突然厲聲叫道:“大師身邊之人是大汗與國師點名必殺之人,還請大師將他交于我手?!?p>  聶遠陰笑:“和尚,他們有三千多人,你要不要慈悲為懷救我一命???哈哈哈!”

  橫刀頭陀無視聶遠擠兌,堅定的拒絕了博爾忽:“元宋勢不兩立,老衲今日不欲多造殺孽,將軍請回吧?!?p>  博爾忽心中忌憚,不愿立刻開戰(zhàn),再次勸道:“大師三思,何必為一域外邪魔白白喪了性命!”

  “阿彌陀佛,貧僧心意已決,將軍請回吧?!?p>  聶遠一直在笑,笑的鮮血狂噴,笑的被自己嗆?。骸昂蜕?,談不通了,你要怎么辦?你的慈悲能救你一命嗎?”

  博爾忽橫刀立馬,大喝一聲:“殺!死活不論!”三千蒙古士兵瞬間散開,真氣從戰(zhàn)陣之中源源不斷加持在博爾忽身上,博爾忽縱馬躍出,手中馬刀高高舉起,全身被海量真氣包圍,如同一道閃電般劈向橫刀頭陀。

  橫刀頭陀在念一聲佛號,領(lǐng)域張開層層阻攔博爾忽攻勢,漫天佛陀虛影通通作忿怒相,金色氣勁殺向元軍。

  “和尚,你不是慈悲嗎?還不是要殺人?”聶遠嘲笑,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p>  博爾忽初入神通境,還沒有領(lǐng)悟自己的領(lǐng)域,但是軍中戰(zhàn)法自有不凡之處,戰(zhàn)陣加持之下領(lǐng)域自生,頓時天降劍雨,地涌刀兵,一金一白兩個力場激烈碰撞。三千元軍同時張弓搭箭無差別的射向場內(nèi)。

  箭雨經(jīng)過博爾忽的時候自動讓過,每一根箭矢上都附著著白色的領(lǐng)域之力,深深射入地面之后消失不見。

  橫刀頭陀不知從何處握住一柄戒刀,飛身而出一刀劈去,刀氣狂暴猶如龍卷,極速卷向元軍。

  博爾忽奮力一刀披散橫刀頭陀刀氣,殘余刀氣散入元軍當中,死傷慘重。

  元軍千戶取出羊角長號,以不同的長短節(jié)奏來傳達軍令,蒙古士兵受到指示從混亂之中恢復(fù)重整軍陣,分散開來從不同方向向橫刀頭陀發(fā)起一波又一波沖鋒。

  刀劍箭矢鋪天蓋地攻來,橫刀頭陀一柄戒刀猶如天刀降世,將身前敵軍割草一般殺死。刀兵在他金身之上打出點點白印。

  聶遠笑聲消失了,箭矢覆蓋面積實在太廣,短短時間里聶遠已經(jīng)被無數(shù)箭矢刺穿身體,現(xiàn)在無法恢復(fù)的他已經(jīng)千瘡百孔,完全憑借蟑螂一樣的生命力茍延殘喘。

  博爾忽與橫刀頭陀戰(zhàn)斗之中注意到這一點,仰天長嘯,元軍接到命令分兵從側(cè)面突進殺向聶遠,試圖越過橫刀頭陀直接殺死目標。

  橫刀頭陀再強也只有一個人,而且還被如今只比他差了一線的博爾忽攔住,勉力擊殺一批元軍之后,仍然有數(shù)十人殺至聶遠面前,從馬上躍起馬刀橫空劈下。

  聶遠破碎的臉龐露出得逞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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