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撲倒了你,所以,現(xiàn)在是你的回禮?”
端木煜翰笑意滿滿地看著仍然沒有能理解過來的水燕傾,倒是沒有絲毫催促她從自己的大腿上站起來的意思,反倒是將手枕在了腦后,看向了她懵懂的臉。
從端木煜翰的角度看去,滿天的星辰成為了水燕傾白色襯衫的背景,星光匯聚于她清亮的眼眸中,又散落圍繞在她的周圍。
眾星拱月。
好久,沒有這樣開懷地笑過了。
也好久,沒有這樣仔細(xì)地端詳過一個女子了。
水燕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竟然將盛世美顏的大美男撲倒了不說,還一屁股坐在了美男的大腿上完全不自知!
水燕傾再怎么沒有節(jié)操也畢竟是一個從來沒有過戀愛經(jīng)驗的女嬌娥,這一刻,竟然沒有能夠厚起臉皮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瀟灑地起身,像大姐大一般睥睨地說上一句:“喂,不好意思啊,我搞錯了!”
相反地,水燕傾的腚即刻從端木煜翰的大腿之上飛速地彈起,不負(fù)眾望地別過了身,一邊搓著襯衫的衣角一邊低著頭看著滿地的黃沙,“呵呵呵”地干笑了兩聲后羞澀地撩了撩雞窩般的亂發(fā),尷尬無比地說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啊……呵呵呵呵……”
齊國素來有十四歲便往王子床榻上送裹好了云被的美女的習(xí)俗,而水燕傾此刻的神態(tài)倒是與那些個被送到端木煜翰床榻上的女子,有些相同,又,有些個不同。
相同點,自然是女兒家的小嬌媚態(tài)。
而,不同點,卻是讓端木煜翰覺得不討厭的好感。
這種好感,界定在,至少,不會趁所有人退下后,將女人云被拉開,然后在一臉期待中告訴女人們,自己得了碰一個死一個的詛咒。
或梨花帶雨,或隱忍不發(fā),或哀怨連連,或抹脖子上吊。端木煜翰基本是看了個遍,最后索然無趣了,所幸也再沒有哪家姑娘敢來試床了。
雖坊間流傳著晉中侯克妻的流言,但,終究,端木煜翰還是達(dá)到了目的,落了個清閑。
“恩,今兒天氣是不錯。就是風(fēng)大了點,有點認(rèn)不清路了?!?p> 端木煜翰理了理一身的錦色素衣,動作輕柔得十分有教養(yǎng),而語氣恢復(fù)了一如往常的溫文爾雅。
如果不是眼瞼處的一抹笑意。
顯然,以水燕傾的記性和能在家門口便走丟的認(rèn)路能力,自然是不知道,她已經(jīng)帶著端木煜翰在這里繞了三圈了。
水燕傾一聽端木煜翰竟然也不認(rèn)得路,哪里顧得上嬌羞,雙手立馬耷拉在了褲縫之間,垂下了腦袋,發(fā)出了深遠(yuǎn)流長的一聲哀嘆:“唉——”
端木煜翰忍住了笑意,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在水燕傾垂下的腦袋下晃了晃。
他,想干嘛?
水燕傾立馬向后彈開了三尺,將雙手護(hù)于胸前,咽了咽口水說道:“那個——你該不會是要殺了我吧?”
端木煜翰才忍下去的笑意終究還是在嘴角邊如同滿沙漠的紫陽花齊齊綻放而開,絢爛了水燕傾有些邋遢的臉龐。
“不。我打算,用它來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