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抬起了霧蒙蒙的淚眼,以為是自己驚嚇過度出現(xiàn)了幻覺,眼前的這個主子竟然與她說這里沒有主仆之分!
自打她八歲那年被饑寒交迫的爹娘賣入了王府之后,她便是奴,是生生世世要服侍王府里的貴人的,哪里來的平等之說!
“主子……”
藍衣的眼里滿是對尊嚴的渴望,卻不敢越矩雷池一步,聲音是發(fā)抖的哽咽!
“我有名字。你剛才也聽見了,我叫水燕傾。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燕傾?!?p> 水燕傾知道一時半會兒要讓藍衣接受她如此先進的人人平等的理念還是有難度的,便也不再勉強,先讓她改了口,以后的,再慢慢來。
“燕……燕傾……”
藍衣的聲音低得如同嗡嗡飛過的蚊子在鳴叫,懦弱地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大胸前,眼神閃爍而害怕。
“很好嘛!那現(xiàn)在告訴我——你,叫什么?”
水燕傾心情大好地蹲下了身子,雙手交叉放于膝蓋之上,對藍衣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
藍衣膽怯地抬起了頭,撞見了水燕傾落滿了陽光的眸子,頓覺溫暖襲身而來,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勇氣,便脫口而出——“奴婢叫藍衣!”
很大聲很自信的聲音,充滿了對水燕傾發(fā)自肺腑的喜歡和信任。
水燕傾被藍衣認真而奮力的樣子給逗樂了,笑得更為肆無忌憚,伸手便捏過了藍衣嬌俏的下巴,故作玄虛地說道:“以后再叫自己奴婢,就真的讓你當奴婢?!?p> 藍衣剛想急忙低頭自責,卻被水燕傾一個帶著嗔怪的眼神給收了回去——她看到了水燕傾眼里的信任和真誠,是她進府這么多年來不曾有過的溫暖,似冬日里的和煦陽光,撫過了低微到泥土里的塵埃。
她輕輕地應了一句:“好。不叫了?!?p> 然后,她看見了張揚飛舞的瑣碎陽光拂過了水燕傾額前的發(fā),在她唇邊綻放著輕狂的梨渦笑意,明媚了她十多年的灰色黯淡時光。
在那一瞬間,她明白了一件事——這個明媚如歌的女子,將帶著她踏入一個讓她為之癲狂的世界。
是她渴望已久,卻不敢為的,世界。
風,攜著暖意而來,拂動著吹開了未來得及緊上的窗欞,一束陽光,乍泄而入,偏袒地灑在了屋內的二人身上——滿屋的落地成花。
***
長廊深處的拐角,即墨澤緊了緊自己的低領衣口,神色有些異常,似乎在哪里丟了三分魂,就連下一步沒有了臺階,也是經過凌十一的提醒后才恍然發(fā)覺。
“王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十一萬分擔心即墨澤的身體,剛才那一剪子,不會是傷到了王爺哪兒吧?
“十一,我罷你官職一事,你會不會有些介意?”即墨澤深知凌十一的秉性,但,他于自己不僅僅是主仆關系更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他在意凌十一的感受。
“王爺,十一只覺得您的眼光越來越好了?!?p> 凌十一只是微微地欠了一下身,一切皆在不言中。
他知道即墨澤會懂。
“你也越來越會拍馬屁了。”
即墨澤笑著拍了一下凌十一彎下去的腦袋,心情釋然而開懷。
不自覺中,他的手指撫過了衣領低處裸露在外的肌膚——那里,無意間停留過那個女人的唇瓣。
竟,有一絲悸動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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