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澤則在一旁仍然悠哉悠哉地喝著茗茶,似乎這一紙圣旨當(dāng)中根本沒有提到“晉國公”三個字,任由鷹領(lǐng)護衛(wèi)們吵翻了天也不出面說一句肺腑之言。
末了,茶水沒了,即墨澤還居然興致極好地自滿自斟了起來,邊喝邊點著頭稱贊著:“這越國進貢的明前茶水,當(dāng)真是越來越順本王的口了?!?p> 而在一旁的水燕傾則顯得疑慮了很多,她盯著這圣旨又細細地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了“南軍都督於陵璟”幾個字上,陷入了沉思——此人,是誰?竟然讓大齊的主事者如此舉薦她?
“竟然是於陵璟……”一旁的端木煜翰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了起來。
水燕傾立馬將頭抬了起來,嚴(yán)肅地問道:“煜翰,你認識此人?”
端木煜翰點了點頭,溫雅地說道:“此人乃是齊國唯一的女官,出身將門之后,善權(quán)謀,懂點軍略。因其文韜武略故而深得當(dāng)今太后信任,委以重任,接掌軍中事務(wù)。傳聞此人頗為陰險狡詐,但具體此人如何,煜翰也未曾謀面過?!?p> 水燕傾看著眼下這鷹領(lǐng)將士的反應(yīng)如此激昂,想必也是與這於陵璟有關(guān),如此聽端木煜翰一解釋,她明白過了一件事——大齊的王室不過是想借云嶺之時機,趁機削弱即墨澤的兵力,名正言順地將自己的心腹於陵璟的軍力壯大而已,所以才有所謂的前鋒主帥之說!
而眼前的“前鋒主帥”似乎早就料定了會有這么一天,在那一旁已經(jīng)不知道沏了多少壺茶水。
水燕傾無奈地看向了即墨澤一眼,剛才他三言兩語拂去了她的抗旨之罪,所以,按照投桃報李的規(guī)矩,她至少也得替這個礙眼的王爺安撫一下軍心。
“各位!想必大家也看出了這圣旨的用意!無非是想將大家做前鋒去探個路!若能探成,必定是大功一件!若不成,怕各位便隨了這下旨意人的愿,做個云嶺的孤魂野鬼而已!”
水燕傾高聲而呼,眾將士更加憤怒了起來,像炸開了的油鍋,恨不得掄起了刀槍就將這下旨意的人給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去.他.娘的云嶺!去.他.娘的於陵璟!老子要是不干,她也奈何不了我!”
莫劍朝地淬了一口唾沫,蔑視而憤怒地盯著那圣旨,眼中的怒火都快將那圣旨點燃了。
“老子也不干!”
“就是!我也不干!”
眼看軍中大有人撂擔(dān)子的意思,一旁的凌十一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水燕傾在搞什么,這不是在渙散軍心嗎?
只有一旁正在喝著茶的即墨澤瞇起了眼,知道水燕傾想要干什么。
水燕傾舉起了右手,威風(fēng)凜凜地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聲音更加嘹亮地喊道:“你們可以選擇在此地解散鷹領(lǐng)!我水燕傾絕無任何異議!”
“但!你們想過翻過這云嶺,背后是什么!”
“是大齊的江山!是大齊的子民!是你們扎根生地的故鄉(xiāng)!這里,有著你們的父母!妻子!孩子!你們?nèi)绦目此麄儽慧`踏被冷刀橫插入臟腑嗎!”
水燕傾的眼中,滿溢而出堅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