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游戲

歡樂向數(shù)據(jù)江湖

一零九、巷深有婦號易安

  “方老大?!睉蚺锖笈_,一名負(fù)責(zé)雜務(wù)的小廝從前臺走進(jìn)去,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恭恭敬敬走到正在卸妝的武生身邊,“外面有三個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p>  “嗯。”武生擦了擦手,把書信拆開,上下掃了幾眼,“帶她們進(jìn)來?!?p>  “是?!?p>  “終于來了?!蔽渖f道,眼睛往扮演虞姬的花旦方向瞄了瞄,嘆了口氣。

  不久,三名明媚俏麗的女子在小廝帶領(lǐng)下走進(jìn)后臺。

  武生眼睛亮了起來,放下架子迎了上去:“三位就是司徒兄的高足吧,專程趕來,實在辛苦了。在下方鴻漸,忝為這個戲班的領(lǐng)頭,三位請。”

  許寒三人當(dāng)然沒有一個是什么司徒兄的徒弟,只不過湊巧刷過他的好感度,從他那里得了不少好處,以及一些任務(wù),如果是武俠小說中重視師承的人,說不定就會當(dāng)即解釋一番,但這三人都是現(xiàn)代人,也只把這當(dāng)做游戲,便懶得在這種小問題上多做解釋。

  “方先生客氣了。”許寒說道,“咱們直說正事吧,方先生的苦惱所為何事?”

  “唔……”方鴻漸沉吟一聲,向花旦招招手,“小蝶,你過來?!?p>  艷麗的花旦不滿地朝這邊看了一眼,似乎很不情愿過來,但想了想,又緩緩地邁步,每走一步都好像要經(jīng)過一番掙扎。

  走到三人面前,花旦施了一禮,用略帶陰柔的男性嗓音開口道:“小蝶見過諸位女俠?!?p>  “哇喔,你是男的啊?!壁w雪琳好奇地瞧瞧小蝶的臉,“一點都看不出來呢?!?p>  “……”小蝶沉默著不予回話。

  “小蝶,”方鴻漸眉頭微皺,“這三位就是我請來幫忙的,將那件事原原本本說一遍?!?p>  小蝶咬著下唇,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半晌,開口道:“是。我們戲團(tuán)在兩個月前受邀到這里進(jìn)行演出,初到這里,我忍不住一時手癢,就跑到村口開壇設(shè)賭,贏了不少外快。后來來了一個****,要跟我賭斗,約好如果我輸了就要將贏來的錢返還村民。輸了十場后,那婦人見好就收,我不甘心,拉她再賭一把,跟她定下賭約,如果我輸了,就任她處置……”

  說到這里,小蝶憤憤地咬牙。

  “所以呢?輸了?”

  “一個人怎么可能常勝不敗,她一定是出千的?!毙〉а勒f道,“可是我抓不到她出千的手法,只能認(rèn)輸。我不甘心,我段小蝶前路還長,怎么可以毀在她手上,請三位,請三位一定要幫我抓到她出千的證據(jù),讓我贏回自由。”

  方鴻漸厲聲喝道:“段小蝶,你還不知悔改么!”

  這一聲色俱厲的斷喝讓段小蝶為之一頓,悻悻的縮回去。

  方鴻漸轉(zhuǎn)向三人,平靜下來:“就是這樣,小蝶輸給了她,被要求在這里無償唱戲,直到她滿意為止??晌覀兪且粋€戲班啊,我們也是需要吃飯的普通人,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里做這些養(yǎng)不活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想請三位幫幫忙,讓那位居士高抬貴手,放了小蝶?!?p>  “唔……”許寒聽完,說道,“那我們?nèi)兔φf說情吧,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效就是了?!?p>  “不可能的?!狈进櫇u說道,“我們已經(jīng)親自登門十?dāng)?shù)次了,無論送禮也好,說情也好,她都不為所動?!牖謴?fù)自由的話,就來賭贏我啊’,她是這樣說的?!?p>  “這也太絕情了吧?!蔽枇岘嚤卣f道,“請你告訴我們地址,我想去拜她……跟她聊一聊。”

  “你剛剛想說拜她為師是吧?”趙雪琳虛著眼道。

  “是啊?!蔽枇岘囁斓爻姓J(rèn)道,“我要讓小凱也一直待在我身邊?!?p>  許寒都覺得自己冒出了冷汗:“結(jié)合你這幾天的表現(xiàn),我覺得你越來越可怕了?!?p>  ……

  走過石板路,在巷陌最深處的農(nóng)房與其他農(nóng)舍一般老舊矮小,卻仿佛能看到屋舍間透著不平凡的氣息。明明是暖陽融融的日子,屋內(nèi)卻像被綿綿陰雨籠罩,壓抑得人透不過氣。

  許寒輕輕敲了敲門。

  “進(jìn)來吧?!蔽輧?nèi)主人的許可聲有些喑啞。

  許寒緩緩?fù)崎_門,走進(jìn)去。

  屋內(nèi)布置分明,除了閨床書桌以及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就只剩下整齊疊放的宣紙舊書。

  書桌前,云鬢婦人提著筆,旁若無人,雖著尋常粗布麻裙,卻與田間農(nóng)婦大不相同,自有一種病弱而文雅的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書桌上,一杯茶杯蓋半掩,壓著宣紙,硯臺濃墨晶瑩,紙上墨跡未干。屋內(nèi)自有一種胭脂香味,讓人心醉。

  婦人轉(zhuǎn)過頭,微微笑道:“寒舍不曾逢客到,禮數(shù)不周,請見諒?!?p>  “那個……”屋內(nèi)的感覺讓人有些意外,許寒連忙還禮,“是我們唐突了。我是夏下霜,左邊這位舞玲瓏,右邊這位冰糖雪梨,是為了街口戲班的事來的?!?p>  說著,許寒自己都有些臉紅,報網(wǎng)名之類的實在是毀氣氛,幸好沒起什么掉節(jié)操的名字。

  “這樣啊。”婦人素手輕揚,“請坐?!?p>  “啊,嗯。”三人應(yīng)道,舞玲瓏搬來一條木凳,三人便理了理裙子,拘謹(jǐn)?shù)刈隆?p>  “我先和上這幾句,再與諸位奉茶?!眿D人說著,眼睛凝視著紙上墨跡,陷入了沉思。

  不敢多有打擾,三人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凝視著婦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苦思半晌,婦人放下筆,將茶杯托起,杯蓋抹開茶葉,輕輕抿了一口。忽而盯著水面上的茶枝,發(fā)了會呆,似是覺得茶涼,將一壺茶都潑到了自己身上。

  隨后卻見她眼角含淚,沉吟半晌,拿起毛筆一氣呵成。

  和完一首好詞,婦人才轉(zhuǎn)過頭,收斂了情緒:“久等了。”

  “哪里哪里?!痹S寒回過神來,“那個,您用不用換件衣裳?”

  婦人看了看自己被潑濕的衣裙,搖了搖頭:“不必,我喜歡這樣子?!闭f著,向許寒微微一笑,“讓妹妹擔(dān)心了?!?p>  許寒微微覺得臉紅。

  “對了?!眿D人向三人抱歉地笑笑,“還未向三位妹妹介紹我自己。夫家姓趙,三位妹妹叫我易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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