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就可以和姐姐玩了?!鼻Э1ец描米叩缴嘲l(fā)處放下。
千杳杳杏眼亮晶晶的眨巴眨巴,乖巧的望著千浚。
“…小懶鬼。”千??炊饲ц描玫难凵瘢瑹o奈一笑。
走到茶幾處拿起上面的奶瓶搖晃了兩下,用手試了試溫度遞給了稚嫩的小手。
千杳杳滿足的抱著奶瓶咕嚕嚕的就喝完了。
軟綿綿的靠在沙發(fā)靠枕上打了個奶嗝,咂巴咂巴小嘴似是在回味奶粉的滋味。
在空蕩蕩的千宅里,父女倆和諧的靠在沙發(fā)上雙手搭在身體兩側(cè),默契的雙腳懶散搭在地上。
“杳杳,該睡覺了?!鼻謇涞呐暟殡S著下樓的聲音傳來。
一身紫色絲綢質(zhì)感的睡裙垂直到腳踝處,黑而長的直發(fā)齊腰隨著下樓擺動。
“嘛…嘛,要…玩…會?!鼻ц描眯∧X袋甩頭拒絕,杏眼閃著星星表示想要一起玩。
“隨便你?!泵髅魅鄽q的女人,嬌嫩的面容和較好的身材倒像個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女子。
“好……”千杳杳像習(xí)慣了這樣冷淡陌生的對話,但還是悶悶不樂的垂著小腦袋斂下眼里的失落。
“明早要回墨家?”千浚坐起來,禮貌而疏離的問候道。
“嗯?!迸说鵁o味的說道。
“杳杳誰負責(zé)?”
“交給阿姨,或者你帶著?!蹦勺叩桨膳_處打開微波爐里的熱牛奶,拿著玻璃杯甩下一句話就上樓了。
隨著樓上門鎖關(guān)上聲,千浚抱起千杳杳往嬰兒室走去。
仿佛兩個人只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墨奚站在落地窗前沉思,端著牛奶杯時不時的珉一口。
望著城市的燈火闌珊,女人的思緒漸漸飄遠。
兩人結(jié)婚整整五年。
卻像最疏離的陌生人一般,千杳杳的誕生完全是一場意外。
三年前,兩人結(jié)婚之后便一直相敬如賓。
兩家的父母看不下去就設(shè)計了一場家宴。
那場意外之后沒多久,她便懷了身孕。
她知道那個男人心里有人,不愛她。
可第二天醒來之后,男人眼里的懊悔自責(zé),卻還是深刺了她的心。
這么多年,男人對她的照顧只是負責(zé)。
千浚可能以為這只是兩家聯(lián)姻罷了,可她一直喜歡他。
如果說千浚的青春里都是方子芡的話,那么墨奚的整個青春里都是千浚。
她以為嫁給他之后便能讓時間改變他忘了那個女人。
可現(xiàn)實,只會更殘忍。
新婚第一天,留她一人在房內(nèi),他卻連喝醉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在書房里睡著說夢話叫的也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那晚,她徹夜未眠。
自尊心極強的她,第二天還是照樣什么事情都當(dāng)作沒發(fā)生。
整整十年,她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包括他最愛的女人。
他愛了方子芡十二年,她藏起來的愛也快有了十個年頭了吧。
整整五年,他和她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居住在一個房子里。
她不敢讓他知道,她的喜歡。
因為那樣只會更加深他對自己的自責(zé)。
甚至,她也不敢對自己的女兒好。
因為她也怕,他的女兒一回來,他就會徹底忘了杳杳這個女兒。
她寧愿自己與女兒疏離,也不愿讓他與杳杳疏離。
“千浚,我們早點認識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蹦珊韧曜詈笠豢谂D?,捧著空杯子輕聲呢喃道。
高傲的墨家千金,在遇到他之后,也還是什么都怕。
墨奚想著想著就感覺到自己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