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千宸所言,兩宗之間發(fā)生矛盾,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而他,不過是把這種時間提前了些許。
況且墨千宸并不覺得自己所為,有任何的問題。若是剛才那樣的屈辱,他都要忍氣吞聲,那么今后在修煉之途上,他又怎么能夠一往無前!
再說一旦蕭倫恢復(fù)過來,率領(lǐng)玄宗之人在古茶樹空間的出口對他伏擊,他又如何應(yīng)對?
“那你之后怎么辦?”綾清眉頭微蹙,看著墨千宸問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蹦у窡o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不是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嗎?既然出現(xiàn)了問題,那么必然是有解決的辦法?!?p> “你的心態(tài),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睂τ谀у返幕卮?,綾清也是頗為無語。
他的對手,可是玄宗,天夷大陸的一流勢力!
“不好又能如何?”墨千宸笑了笑道:“我的時間本就不多,何必要給自己平添煩惱?”
“罷了罷了?!本c清嘆了口氣,道:“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在這里埋怨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現(xiàn)在還是抓緊時間,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吧?!?p> 綾清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那玉柱,應(yīng)該是不凡之品?!?p> 墨千宸聽聞,目光也是朝那玉柱看去,或許是被蕭倫摧殘的緣故,此時的玉柱上,并沒有先前的那種光芒涌動。
片刻之后,墨千宸來到玉柱的旁邊,目光不斷在玉柱上打量,但是除了上面那種天地衍生的紋路,一無所獲。
就在墨千宸一籌莫展的時候,綾清的聲音再度響起:“小心一點,把這玉柱切開一個角?!?p> 墨千宸遲疑了片刻,手中的祭天劍便是朝玉柱的一角上斬去。
“嘭!”一聲脆響,墨千宸手中的祭天劍直接被彈開,反觀玉柱只是多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樣堅韌的程度,讓墨千宸也是微微一愣。
“前輩,沒有其他的辦法嗎?”墨千宸狐疑問道。
如此堅韌的石柱,讓他如何小心。況且,以他現(xiàn)在的效率,等他把這玉柱切開一個角,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如果實在不行,就想辦法把這個玉柱直接帶走吧,不過一旦到了外面,風(fēng)險很大?!本c清沉聲說道。
他讓墨千宸現(xiàn)在打開這玉柱,也是出于安全考慮,剛才那一行人都知道墨千宸的身上有不凡之物,一旦消息被泄露了出去,那么墨千宸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或許還沒有出這古茶樹空間,墨千宸身上的珍寶就會被人所奪。如此一來,在這里直接吸收,便是最好的辦法。
若是這玉柱當(dāng)中有靈寶,不僅安全,還可以增加墨千宸的實力。
就在墨千宸沉思的時候,古茶樹空間之外,也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由于空間的轉(zhuǎn)換,此時的光幕上的畫面,定格在墨千宸斬殺蕭倫的時刻。
眾人都沒有想到,墨千宸竟然是如此果決,對玄宗宗主的言語,不聞不顧。
“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連玄宗宗主的命令,都不加理會?!比巳褐?,有人看向靈劍宗的方向說道。
“一個二流勢力的弟子,居然有這樣的膽魄,真是令人意外。”同樣有人應(yīng)和道。雖然言語是對墨千宸的贊揚,但是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嘲弄之意。
一個二流勢力,對玄宗的挑釁,簡直是找死!
“看來這次靈劍宗有大麻煩了,那墨千宸不僅違抗玄宗的旨意,而且還把那蕭倫直接斬殺了,如此一來,恐怕玄宗不會放過靈劍宗了?!?p> “這樣一來,我們是看不到靈劍宗參加今年的宗門定位了?!?p> “誰說不是呢,一旦玄宗動手,大陸上,又有幾個宗門可以抵擋?”
“……”
嘈雜的聲音不絕于耳,周邊眾人看向靈劍宗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嘲弄之意。
在他們的心中,靈劍宗必然會被玄宗覆滅。
有人歡喜有人憂,靈劍宗眾人在看到墨千宸的行為之后,目光皆是一凝。
這一次甚至連大長老南寒的臉色都是陰沉了下來,暗道墨千宸魯莽。
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是對玄宗的公然挑釁,玄宗作為大陸上的一流勢力,又怎么會容忍這樣的行為。
如此一來,靈劍宗與玄宗之間,怕是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沖突。
若是處置不好,那么如眾人所言,靈劍宗成為一代過往,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存在。
就在眾人沉默,目光凝重的時候,天鳧也是來到清河的身邊,沉聲道:“你看看你的好徒弟,自己死了就算了,居然還給宗門惹下這么大的麻煩?!?p> 聽到天鳧的言語,清河縱然不快,但是卻無從辯解。
此刻,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容他質(zhì)疑。
“你跟我說,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拿什么面對玄宗的攻擊?”天鳧沉聲說道。
一語激起千層浪,天鳧的言語之后,靈劍宗也是瞬間沸騰了起來,對墨千宸指責(zé),對宗門未來質(zhì)疑的聲音,不絕于耳。
許久之后,南寒才擺了擺手,沉聲道:“好了,安靜下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事情終究是有解決的辦法?!?p> 此時,南寒的神色也是一改往日的隨和,神色嚴(yán)肅無比。
面對玄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他不得不鄭重。
在南寒的言語之下,眾人也是沉默了下來,只是看向光幕中墨千宸的瞳孔中,充滿了憤憤之色。
“大長老,你不能這樣厚此薄彼?!北娙顺聊?,天鳧卻是眉頭一皺,道:“你要知道,這一次墨千宸惹下的可是玄宗,殺人不眨眼的一個一流勢力?!?p> “那你想要我如何?”南寒看了天鳧一眼,問道:“難道現(xiàn)在我把墨千宸斬殺了,事情就會平息嗎?”
還不待天鳧開口,便是聽到南寒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根本不是我們爭論誰對誰錯的問題,而且事情解決的辦法,而且你認(rèn)為若是墨千宸沒有斬殺那蕭倫,玄宗就會放過我們嗎?”
天鳧聽聞,遲疑了片刻,憤憤的甩了一下衣袖,便是站到了一邊。
“清河長老,既然墨千宸是你的弟子,那你有什么辦法解決嗎?”南寒看了許久沒有開口的清河,沉聲問道。
清河聽到南寒的言語,默然了片刻,才道:“若是實在沒有辦法,那么我就帶著墨千宸脫離靈劍宗吧?!?p> 迎著眾人的目光,清河嘆了一口氣,道:“若是墨千宸與靈劍宗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那么玄宗就沒有理由對靈劍宗出手了?!?p> 這樣的方法,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怎么?犯了如此彌天大罪,你們就要舍棄宗門逃跑?”天鳧冷冷的看著清河問道。
“天鳧長老,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還想要如何?”清河亦是不耐的說道。
“按宗門之法,墨千宸必死無疑?!碧禅D冷哼了一聲,道。
天鳧的言語一出,除了南寒與青木皺眉之外,其他人皆是開口應(yīng)和,贊同天鳧的意見。
在他們眼中,墨千宸已經(jīng)是宗門之中的罪人。
“那我也告訴你,不可能?!鼻搴诱f了一聲,目光便是看向眾人,沉聲道:“你們想要動墨千宸,那就先踏過我的尸體。若是你們強行動手的話,那也不要怪我與宗門為敵?!?p> “是嗎?不過你覺得就你的實力,可以對付宗門嗎?”天鳧呵呵一笑,道。
他可不認(rèn)為,就已清河的實力,可以與靈劍宗為敵。
“我一個人是不可以,但是若是加上我宗師煉藥師的身份呢?”清河雙眸微瞇,沉聲說道。
他一個人的實力固然有限,但是加上他宗師煉藥師的身份,那就不得不令人忌憚。
一位宗師煉藥師的身份,號召力驚人。
“怎么?當(dāng)我不存在嗎?”南寒看了兩人一眼,神色陰寒,沉聲道。
一語而出,清河和天鳧皆是沉默了下來,此時南寒明顯是對他們有些惱怒了。
“既然我沒有叫你們離開宗門,你覺得你們有離開的可能嗎?”南寒朝清河說了一聲,目光便是凝聚在天鳧的身上,道:“還有你,現(xiàn)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不是解決你個人恩怨的時候?!?p> 最后,南寒的目光也是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道:“還有你們,清河煉藥師的身份,給我守口如瓶,一旦被我知道有人傳播,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p> 若是玄宗和靈劍宗真正的發(fā)生了沖突,清河煉藥師的身份,可能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為此,他必然是要杜絕任何意外的發(fā)生,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
天鳧聽到南寒的言語,瞳孔中也是有一道光芒閃過。
這樣一來,清河他們不僅會安然無恙,而且還成為了宗門之中,重點的保護對象。
這樣的變化,是他也沒有想到的。
就在靈劍宗眾人沉默的時候,清河的目光也是凝聚在不遠(yuǎn)處的光幕之上,只是瞬間,清河便是呆滯了下來,愣愣地看著墨千宸身前的那一道玉柱。
片刻之后,南寒也是感覺到了清河異樣,隨著清河的目光看去,目光同樣凝固在那玉柱之上。
“這是什么東西?”南寒問道。雖然感覺到了這玉柱的非同凡響,但是卻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物。
“學(xué)名,天紋燭!”清河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這天紋燭誕生在巖漿之中,但是誕生的條件,卻是極為苛刻,巖漿的溫度都不能相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