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在木床上深深的伸了個懶腰,扶了扶自己后腰的傷口。
這么些天的修養(yǎng),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他雙手用力握拳捏了捏,歇了這么久,沒有下床松松筋骨還真是不習(xí)慣。
蘇南趕忙下床,從一旁的床案上拿起了修行服穿了起來,簡單洗漱了一番后,拉開了自己房間的房門,立刻吹入了一陣清新的空氣,真是令人精神抖擻。
該去給師父去請個安吧,省的他老人家還擔(dān)心著自己。
蘇南心里這么想著。
天雪堂內(nèi),掌門蘇浩然正跟自己的小徒弟蘇仨聊著什么,見門外走來了蘇南的身影,臉上立刻展現(xiàn)出了慈愛的笑臉來。
“嚯,南兒身體如何了?”
聽見師父的問話,蘇仨立刻也將頭轉(zhuǎn)了回去,喜逐顏開的叫道。
“大師兄!”
蘇南快步的走到了蘇仨的身邊,輕輕的撫了撫蘇仨的大腦袋。
隨后對著掌門蘇浩然微微的彎了彎身子,說道。
“徒兒已無大礙,這些天勞師父操心了?!?p> 蘇浩然點了點頭,摸著自己下巴上花白的山羊胡,輕聲一笑。
“呵呵,好,好,好,身體無恙便好,南兒你修養(yǎng)的這些天來,你師妹可沒少費心吶,親自給你抓藥熬藥,為師可從來沒見過這小丫頭這么細(xì)心去做一件事呢?!?p> “是,徒兒這就給師妹去道謝?!?p> 蘇南剛轉(zhuǎn)身要走,就被蘇浩然給喚了回來。
“誒,不急不急,珂兒下山去集市購置水果了,南兒你先坐下,為師有些話想對你和仨兒聊聊?!?p> 蘇仨立刻扶著蘇南坐了下來,趕忙拿起茶壺,給蘇南沏上了一杯,隨后緊挨著蘇南的位置,也坐了下來。
“南兒,先前在神劍山莊的事,仨兒和珂兒都已經(jīng)跟為師大致說過了一番,為師現(xiàn)在想問你,你與紅麟教的護(hù)法過招之時,覺得此人的武功如何?”
蘇南微微皺了皺眉眉頭,開始思索了起來。
“回師父的話,徒兒在與之過招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位護(hù)法她的內(nèi)力極為深厚,雖然她使劍的招數(shù)并不出奇,但是腳下的步伐卻尤為輕盈,即便看得出她并非精通劍法,但是徒兒的每招出劍,她都能應(yīng)對自如,并且還可以反守為攻,長時間的對壘下來,徒兒的內(nèi)力跟不上這過招的吐納節(jié)奏,以至于無暇顧及身后,才讓司徒少俠…咳,司徒華菁有了可乘之機(jī),徒兒慚愧?!?p> 蘇浩然點了點頭,隨后用手輕輕一擺。
“恩,南兒你也無需過多謙虛,紅麟教的{酒吞內(nèi)經(jīng)}威力非凡,為師保守估計,放眼中原武林各個門派,那也是鮮有內(nèi)功心法可與之匹敵??!更何況,既是紅麟教的左護(hù)法,想必功夫也絕非爾爾,{酒吞內(nèi)經(jīng)}的修煉也極為精純,南兒你能與之過上數(shù)招,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萬不可心存芥蒂,你這已經(jīng)是為為師掙足了臉面了,呵呵。”
還未等蘇南開口回應(yīng),一旁的蘇仨就立刻插嘴道。
“師父,蘇仨不明白,這個紅麟教真的這么厲害嗎?前日里紅麟教的護(hù)法前來神劍山莊鬧事的時候,好多門派的門人都不敢上前與之搭話,這究竟是為何?”
蘇浩然無奈的笑了笑。
“恐怕這些門派都不愿摻和這些事吧,如今的各門各派,也不再是為師年輕時那樣,這么注重俠義之道了,人人自掃門前雪,誰愿意與這些魔教牽扯上瓜葛,招惹禍患,弄得一身騷喲?!?p> …………
“就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南兒,仨兒你們?nèi)匀徽驹谌巳褐埃鍪衷駝ι角f,為師欣慰的很,我蘇老頭也沒認(rèn)錯這兩個好徒弟啊,哈哈哈?!?p> 紅麟教臨時教壇處。
火雀帶著一行人走到了紅麟教教主的座前,統(tǒng)統(tǒng)半跪在了他的面前。
“火雀拜見教主。”
只見這紅麟教的教主背對著一行人坐著,聽聞了火雀的聲音后,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只是抬手輕輕的一揚,用著極為低沉的口吻,開口說道。
“事情辦得如何了?!?p> 火雀猶豫了片刻了之后,雙手抱拳說道。
“屬下已取得曲冥寶劍。”
“火雀,你為何猶豫?司徒華菁人呢?!?p> 聽到教主傳喚自己,火雀身后包滿了布紗的司徒華菁,用單只手緊緊的拽住剛搶奪來的曲冥寶劍踉踉蹌蹌的走上前去,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教主教主!屬下已經(jīng)順利取得曲冥寶劍了!就在我的手里!請教主大人過目!”
只見紅麟教教主微微側(cè)了側(cè)自己的頸部,眼睛瞇成一條縫,往后觀望了一眼后,對著身邊的兩個魔教徒點了點頭,示意讓其把司徒華菁手中的曲冥寶劍給遞上前來。
紅麟教教主低頭摸了摸手中的曲冥寶劍,裂開了大嘴,輕笑了一下之后,又開口問道。
“你這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只剩一只了?!?p> 司徒華菁突然向著火雀的方向瞟了一眼。
“啊,先前在神劍山莊執(zhí)行教主所委派任務(wù)的時候,左護(hù)法大人一時手誤,誤將屬下的右臂砍去,不過已經(jīng)無礙了,屬下謝教主關(guān)心?!?p> 紅麟教教主微微皺了皺眉。
“火雀,可有此事?”
…………
“是,確有其事。”
火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紅麟教教主點了點頭。
“恩,你們都先下去吧?!?p> 待一行人統(tǒng)統(tǒng)退下壇后,紅麟教教主身旁的一位老者突然俯下了身子,在他的耳邊嘀咕了起來。
“教主呀,依老朽看來,這次的事情可不簡單呀,老朽先前一直在壇上觀察著火雀和司徒華菁的神色,其中定有些蹊蹺,火雀護(hù)法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教主呢。”
兩只眼緊閉的紅麟教教主,再一次將右眼瞇開了一條縫,望了望身邊的這個老朽,開口說道。
“恩,銅龜,你作為紅麟教的右護(hù)法,又是本座的智囊,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給我盯著緊些?!?p> “是,老朽遵命。”
言罷,銅龜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繼續(xù)在紅麟教教主的耳邊說道。
“教主,東廠的李文新李公公又派人來詢問龍紋盤的下落了,東廠似乎比咱更急呢,是否要將我們先前捕獲的四個朝廷錦衣衛(wèi)的事,告之于他呢?”
紅麟教教主陰邪的笑了笑。
“既然李公公這么上心這龍紋盤,那本座也應(yīng)當(dāng)回應(yīng)回應(yīng)才是,給他四個人頭吧,告訴他,好好地替本座賣命,這偌大的天下,本座遲早會給他個王侯將相做做。”
說罷,銅龜立刻插言道。
“教主!您這似乎對那李公公也太慷慨了一點吧!”
紅麟教教主笑道。
“呵呵,本座只答應(yīng)他給他權(quán)位,沒說給他坐多久??!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