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消除芥蒂(2)
心卉沒想到事情比想象的更糟糕,松開了緊握他的手,知道淵夕在和自己置氣,無奈腳下便一深一淺的出了宮門,婢女忙向前詢問,“陛下今日要在光瓊宮過夜么?!?p>
心卉面無表情的看著遠(yuǎn)處的一片漆黑,沒有回答。
淵夕依舊站在窗前,看著那點點宮燈漸漸遠(yuǎn)去,直至不見才黯然關(guān)上窗,躺在床上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這里還有她的氣息。
拿起枕邊的步搖,新婚的情形歷歷在目,不禁攥緊拳頭,權(quán)力。。。。。。地位。。。。。。這些又如何,我想得到的只是你的心。。。。。。
心卉回到正陽宮呆坐在椅上,婢女端來了粥,她看了一眼便推開了,晚上也沒有見到小黎,知道她因大長秋一職在賭氣,卻也懶得理會。到了第二日晌午卻仍見不到小黎的影子,便叫人去傳喚。
小黎過了許久才來到心卉面前,心卉批閱著奏折,順便問道,“怎么了,沒有當(dāng)上大長秋不至于不見我吧。”
小黎走到心卉身邊做了個揖,“陛下,奴婢只是覺得夫銘做這個位置不服眾,憑什么一個茍活的廢祭司可以執(zhí)掌王庭內(nèi)務(wù),奴婢就是想不通?!?p>
心卉放下奏章,看著那一臉的不屑,“服眾?那你覺得誰合適呢?”
小黎用手絞著衣襟,“奴婢也不知,反正。。。。。。這王庭中的任何一人都比夫銘要合適。”
她從椅上站起,踱到小黎身邊,“你是想說自己吧,只是礙于情面不愿說破,以為我看不出來么?那你說說。。。。。。這摩吉國主的位置怎么樣呢?”
小黎有些不知上殿何意,“陛下……”
心卉笑了笑,“你也來坐一坐這摩吉的寶座如何?!闭f著上前挽起小黎便要讓她坐到堂前的椅上。
小黎被她這輕描淡寫的一句嚇得不輕,忙跪了下來,“奴婢……奴婢絕沒有這個意思,奴婢知錯了!”
心卉拿起硯臺上的狼毫,在奏折上圈劃著,“若是鼠輩都能駕轅,為何還會生出騾馬?!?p>
小黎聽了這話更是不敢造次了,頭伏地不得起身。
宮人送來了大長秋的掌印,心卉看了看便令身旁的文官起草了圣旨,并攜帶這掌印去宣旨了。
這個時節(jié)午后自然是悶熱異常的,心卉清啜了幾勺清涼的豆湯,瞥見堂下已跪了一上午的小黎,不覺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尚元宮。
冷落一旁的小黎費力的從地上站起,揉揉膝,看著心卉的背影,眼中暗淡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