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茨蘭在,沒事
郁郁蔥蔥的樹林深處,忽然一個人影閃出,攪了心卉的興致,那李丘滿臉不快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騙我?!彼抗饬枇?,稍顯嚴(yán)峻。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心卉斜靠在秋千上,懶懶的應(yīng)和著,她仰著頭懶懶的看著太陽,瞇著眼,閃出五彩的光暈。
“那翡翠鴛鴦的耳墜不會是晉王爺府上的,到底是誰給你的,若不說實話,恕我小人!”李丘眼中閃出一絲寒光。
子介見狀,走上前,拍了拍李丘有些褶皺的衣袖,“干嘛動氣呢,這樣對氣色不好?!?p>
李丘看著笑面如花的子介,不覺得向后退了一步,閃開了他的纖纖十指。
心卉緩緩的從秋千上站起,“無非就是告我私自出宮,我大不了再拉你下水,這有什么,我可是不惜命的?!?p>
話罷撫著胸前的青絲,向園外走去,只留下在旁無話可說的李丘,“就是知道了耳墜的來歷又能怎樣,什么都不會改變?!?p>
心卉今日走的有些遠(yuǎn),再往前走恐是要去正殿了,撫摸著赤紅的宮墻,墻的那邊是掖庭宮,阿賽便被關(guān)在那里,十指不住的婆娑著,深深的想要嵌入,可那墻壁卻又如此堅硬,眼眶有些微紅。
“子介,我想見墻那邊的人?!?p>
她不由的想要依靠子介,雖然他沒有寬實的臂膀,也沒有可以保護她的武功,但他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子介看著快要墜淚的心卉,上前輕撫著她的肩頭,“小姐給我些時間,我來想辦法?!?p>
子介果然沒有讓心卉失望,在一處較為隱蔽的樹林里,心卉見到了阿賽。
阿賽沒有想到此生還能夠見到她,一時無語,只剩下無聲的抽泣,心卉沒有流淚,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阿賽.
這個美麗的女子,經(jīng)過歲月的蹉跎,無暇的面龐上也開始伸出或明或暗的紋路,比在摩吉時要消瘦不少,一雙芊芊玉手磨出了許多暗黃的繭子,想必在掖庭的日子不太好過吧。
情緒終是穩(wěn)了下來,阿賽細(xì)細(xì)的道出,原是那日她出了密室為心卉找尋食物,卻不料在回來的途中遇見大批的祁兵向她藏身之所而去,阿賽也只好躲了起來。沒多久便見心卉被押解而出,本想著在心卉前往祈國之后,她也趁亂跟來,在出關(guān)卡的時候還是被眼尖的隨勢之人認(rèn)了出來,那奉地本想把她討了去,安拉一向恨她礙手礙腳,又不能讓奉地如愿,便沒做細(xì)算一并把她當(dāng)了貢品進獻了來。
心卉聽著,面上依舊如水樣平靜,她聽到安拉的名字竟有些麻木,安拉終于如愿以償了,得到了她想要的位置,心卉現(xiàn)在沒有縛雞之力,亦不想徒傷。
“阿賽,淵夕怎么樣了。”過了許久,心卉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有些害怕,也有些不想知道,卻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狀況。
“小姐......”
心卉尋聲看去,原是子介提醒她該離開了,阿賽出來的時間太長,再不回去會起疑。
“阿賽,你快說啊?!毙幕苡行┬募比绶佟?p>
阿賽不敢看她,只是擦了擦面上的淚,便向林外走去,“有茨蘭在,不會有事的?!?p>
“那他現(xiàn)在怎樣了?!”她在后面緊緊的跟著。
“還是下次再說吧?!卑①愐恢睕]有回頭,只是越走越快。
二人出了樹林,卻見子介和那帶阿賽來的貌美男子攀談著,那男子也是一身的風(fēng)流模樣,有些傲氣的對著子介言語,子介只是俯首聽話,時不時露出奉承的笑容。
子介和心卉走在回去的路上,沉默不語,腳下亦無聲響,聽阿賽說淵夕沒事,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還是有些手段的么,才在這宮里幾日便如魚得水般。”
子介轉(zhuǎn)過臉,看著與他并肩的心卉,她正望著他,淺淺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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