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底細不清白
?。牐犓辉僬f什么,倒吸了一口氣,終是不忍,“她只是個宮女而已,那日也別無他人,量她也不敢多言語,即使說了誰會信呢?!?p>
啪!李丘頓時覺得面上火辣辣的,他知道,今日,他的話有些多。
“混賬!拿本宮的地位開玩笑,若不是她死,就是你死!”
他額上微微滲出些汗,也顧不得擦,“可她是漱玉閣的人,怎好下手?”
皇后緩了緩氣息,輕吁一口復又坐了下來,但心頭的恐慌始終無法緩解,十指緊緊嵌在扶手上,“你去找些把柄,本宮自會處理。”
李丘靜靜的退了出去,看到外面的一夕陽光,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不經(jīng)意的一瞥,卻見那白粉相間的衣衫在欄桿處飄然起舞,不禁皺上眉中,加快了腳步向?qū)m門外走去。
那俊美無比的面龐看著漸漸遠去的李丘,嘴角浮上一絲笑容,那笑容猶如重生的鬼魅,肆意而又妖嬈......
晚間,心卉在書房習字,練了許久,卻都不盡如人意,看著那有氣無力的字體,不覺一絲憂愁又上了心頭。
此時,卻聽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即推門而入,她抬眼看去,竟是面色慌張的子桑黎,她覺得好生奇怪,子桑黎平日都不會上閣樓的,今日這是為何。
子桑黎急急的向里間走來,撞到了一旁的筆架,各異的毛筆散落在桌上,“主子,皇后的人占了一院,要帶走阿賽!”
咯噔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顧不得外面寒涼,單衣單裙的便下了閣樓,院內(nèi)燈火通明,幾個身穿華麗年紀稍大的宮女俯瞰著腳下被反扣的阿賽。
“怎么回事!抓人怎么抓到這里來了!”心卉見狀,厲聲斥道。
那年老的宮女到底是經(jīng)過世面的,給心卉施了個禮,恭敬的答著,“回郡主,皇后娘娘昨日接到奏報,說是漱玉閣的阿賽并不是摩吉人,是混進宮來伺機謀害郡主的,皇后娘娘感到事態(tài)嚴重,便叫奴婢們帶人前去調(diào)查?!?p>
心卉一把推開擒住阿賽的宮人,把她拽起,“胡說,她一直都在我身邊伺候,怎么會伺機謀害我?!”
那老宮女微微笑笑,上前俯下身子,“若是子虛烏有,奴婢們定會完璧歸趙,還請郡主體諒?!?p>
她擋在阿賽的前面,“不行,誰都不能帶她走,她是太后賞賜給我的,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隨便動人!”
幾個宮女對視了一下,面上有些難看,但還是盡量把持著,“那就得罪郡主了,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p>
話音剛落,沒想到從他們身后鉆出五個小太監(jiān),繞道心卉的身后,揪出阿賽,綁著便向門外走去。
“主人救我......”阿賽回過頭緊張的對著心卉喊著。
心卉更是抑制不住心下的憤怒,讓人準備了步輦,急急向思安宮前去。
思安宮。
心卉跪在暗紅百福的地毯上,許久不愿起身。
太后手中的佛珠還在婆娑著,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太后用絲帕掩著口鼻咳了許久,又喝了些清茶才好些,“這事皇后已經(jīng)向哀家請示過了,也是哀家準許的?!?p>
心卉一聽,慌忙解釋道,“她雖是祈國人,卻一直在照顧我,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她不會害我的,還望太后明察?!?p>
太后看著她,搖了搖頭,“你從不下跪的,這次也破例了,看來她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不過,聽皇后說,她的底細不清白,哀家怎會讓如此之人待在你的身邊,還等皇后查明了再說吧。”
心卉聽得明白些了,原來是知道了阿賽的底細,她知道不好再說什么,向太后告退,出了宮門,看著東側(cè)的鳳鸞宮,黃昏的余暉照在飛檐上,層層磚瓦分外鮮明,上了步輦,尋思許久,手攥著羅裙,心下已是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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