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發(fā)悸無心睡眠
子介眼似清澈的湖水,有些無辜的看向心卉。
她輕輕的搖著頭,“你若不在宮中,誰替我照料阿賽?”
一聽此言,子介只得怏怏的離開。
日已西移,現(xiàn)在釋真所在的醫(yī)館還很忙碌,心卉想著,提腳便出了門。。。。。。
華燈初上。
醫(yī)館外的人已少了大半,心卉接過釋真開過的藥方,走向身后的藥格,緩緩的拉開藥匣,捻出少許藥草,置于小稱內(nèi),響馬寺的生活讓心卉的內(nèi)心有所平靜,這里不似皇宮,這里的人,多是平靜的。
“卉兒,忙完了,也替你抓幾服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p> 她抬起頭,釋真依舊拿著筆仔細的寫著藥方,青灰有些泛白的僧衣還浮著淡淡的皂香,右手輕攥著筆身,手腕運力,墨水在紙上渲染開來。
“我的病是常年積下的,幾服藥又怎會有用?!毙幕苻D(zhuǎn)過身繼續(xù)抓藥。
“你不信我?!?p> “信。。。。。?!币桓彼庂M了好多工夫才配好,用牛皮紙包好,遞于那羸弱的老者手中。用濕布擦了擦桌子,天色已晚,應(yīng)該可以休息了。
可那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心卉不禁打了個哆嗦。
“師父,給小女看看吧,最近總是心口發(fā)悸,無心睡眠?!?p> 不去看她,也可知道她的表情,心卉緊皺著眉頭,不愿惹事,此刻也只能躲了,便從后門悄悄溜出去。
德安看著那身影,眼中透出一絲怨恨,手腕上拂過一陣溫?zé)?,心下也頓時暖了起來,竟暖上了面頰,透著團團紅暈。
“女施主無大礙?!?p> 德安眨著眼睛,“師父給開服藥吧,我也喝喝。”
釋真淺淺的笑著,“無需服藥,天色已晚,還是快些回去吧。”
他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桃花,綴在德安的心里久久不散。。。。。。
出了醫(yī)館,心卉頓時舒了口氣,每次看到德安,心下就是一崩,唯恐她出什么亂子,雖是些小打小鬧,卻也讓她難以應(yīng)對。
此時月光正雅,落在搖曳的桂花樹上,側(cè)出花瓣的細影,也影出了一抹香甜,桂花的味道一向如此,甜的有些膩,甜的讓人無法忽視。
在那桂花灼灼的樹下,她依稀看到一抹栗色的身影,看來他是和德安來的,為何想要躲,卻又是躲不掉。
她慌忙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可那麗影早已入了安子琛的眼簾,他顧不得那么多,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心卉的手,她想要掙脫,卻是越攥越緊。
“駙馬快放手,讓旁人看到可就說不清了?!毙幕軈柹?xùn)斥。
安子琛裝作沒有聽到,看著月下那傾城之容,心下卻是有無數(shù)浪花翻涌,二人定定的站著,披上素白的月光,氣氛有些微異。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可你卻總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彼曇粲行壑杏持幕艿慕^然。
心卉聽著安子琛的話,忽然覺得很可笑,放不下又能怎樣,他為何就不懂呢,“竹子沒有跟你說么,我,和你,早已是沒瓜葛了?!保母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