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袋子丟了
?。牐牭诙?,兩人漫步在侞月國的大街上,異國的氣息在濃烈的彌散。
這里的女子十分美艷,眼睛大而深陷,睫毛卷翹長濃,挺立的鼻下是一張艷唇,輕紗遮面,五彩的及腰長紗束在發(fā)頂,遮掩著栗色或直或卷的長發(fā),光那飽含神情的雙眸便勾去了人的魂魄,男子同樣的大眼挺鼻,穿著及膝對襟緞褂,鞋尖如彎月的短靴。
他們忘了,這里哪里是異邦,對于侞月國的人來說,他們才是異邦來的人。
兩個俊俏公子,穿著儒雅的長衫,唇紅齒白,玉面凝脂,自然引來眾人側(cè)目。
心卉和子介才覺出失算,本該做好掩飾然后出現(xiàn)在街井的,現(xiàn)在好似耍猴一般被人看來看去,子介倒也大方,看著滿街的美人,笑彎了雙眸,心卉卻是拉著他的衣襟一角,羞紅了臉。
到了醫(yī)館,拿出藥方,本不是什么貴重藥材,所以也很容易抓到草藥。
待交錢時,才慌了神,子介左翻翻右翻翻,都沒有找到銀袋子,忽然想起剛才在路上,有個可愛的小男孩在他身邊跌倒,他沒有多想便扶起了孩子,誰知錢袋子就不見了,這里還真是欺負外邦人,本來生出的一絲好感頓時消散,還好心卉的身上還有一張銀票,趕忙掏出來兌了現(xiàn),可如今也只夠抓兩服藥。
回去的路上,子介一直垂頭喪氣,心卉也很著急,不過看到子介那個樣子,也不好說什么,本來,他就沒有跟著受苦的理由,子介能做到如此,心卉已經(jīng)十分感激了,又怎舍得埋怨?
子介又在熬著藥,心卉用買藥剩下的前買了兩身侞月國的衣衫,本想著補充些食物便可上路,這下子沒了銀子,又要耽擱幾日。
他看著鍋中冒出的一團團白白的霧氣,不停的用掌拍著額頭,“都怪我,都怪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心卉看著他那個樣子,忙說道,“不要緊的,我們想想辦法,兩個大活人,總不能被這點困難憋死。”
子介又是一陣出神,看著汩汩冒泡的湯藥,不由的站起,推開窗透氣,街邊的紅梅耀眼的開著,蜿蜒至深,整條街都彌散在艷紅的花海中,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明亮。
“哎?小姐,我想到了!我知道怎么弄錢了!”他狡黠而又俏皮的笑著,心卉知道,那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果然,他的點子很特別。
客棧的后院同樣種滿了紅梅樹,心卉喝過了藥,便隨子介一起摘梅花了,大朵大朵的梅花落下,帶著點點隱約的香氣,不張揚,卻是縈在心頭便無法再抹去。
子介摘下又大又紅的一朵,斜斜的插在心卉的發(fā)髻之上,本是公子模樣,卻在髻上生出如此秀美之物,到是別有一番韻味,許是有些累了,她慘白的面上竟透出些紅暈,彷佛是嬌羞,他越看越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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