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不要母親了?
?。牐牎盀榱艘姷侥悖?,我不能輕易死去?!庇肋h都是淡淡的回答,還帶著少許羞澀。
她的眼眸如此清澈,彷佛是天上的兩顆星芒,有了它們,再漆黑的夜晚都不會孤單。
“大汗!”
門外是巴勒的聲音,淵夕聽聞只得出了氈房。
外面的風還真是大,還有呼嘯的聲音襲過耳畔,淵夕沒有穿外衣,只得用手緊了緊衣領(lǐng),“什么事?”
“額。。。。。。王說想見大汗!”
淵夕不禁搖搖頭,無奈的笑了,只要彰的母親回來,他便幾天沒有蹤影,此時竟然想起他這個父汗了,“我現(xiàn)在到王的帳子去?!?p>
他又進了氈房,心卉已拿了外衣為他披上,“快走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
“本來今夜是要留下的。”
心卉整理衣衫的手抖了一下,“我身子不大好。。。。。?!?p>
淵夕撫摸著她慘白的面頰,呵呵笑著,“沒想別的,就是想守著你,下次吧。”
心卉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也草草的收拾躺下了,一整晚的都沒有看到子介,翻來覆去的卻怎么都睡不著,只要淵夕一走了,她便心亂如麻。
拓跋彰正做著獵兔的好夢,卻被巴勒搖醒了,“王!快醒醒,大汗來看你了!”
“父汗。。。。。。?父汗來干什么。。。。。?!彼嘀劬?,耷拉著頭,不想起身。
淵夕坐在床上,摸著他的額頭,“你不是想見我么,這么早就睡下了?”
拓跋彰哎呀一聲,卻是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抬起。
“我的王!你怎么了?!”巴勒不知道這個小家伙出了什么錯。
“你下去吧?!睖Y夕看著巴勒出了帳外,才揪了揪拓跋彰的耳朵,“又尿床了。”
“父汗,可別說出去,丟死人了!”
自從拓跋彰封了王,他便自以為成了大人,就連說話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端起的架子十分好笑,“好,不告訴別人。”
“父汗喜歡那女人嗎?”拓跋彰歪著頭問他。
淵夕撫摸著他的頭,“喜歡,父汗謝謝你?!?p>
“那,以后,父汗就不要母親了?”
他的眼中透著深深的期盼,雖然他知道問這個沒什么用處。
可淵夕向來不把拓跋彰當小孩子,輕輕的嘆了口氣,“彰,我和你母親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們一直都很好,不是么?”
拓跋彰低下頭,沉默良久,再抬起頭來,笑著露出兩顆虎牙,“我想和父汗睡?!?p>
可他終究是個孩子,淵夕疼愛的回答,“好,今夜就和彰一起睡?!?p>
拓跋彰蜷縮在淵夕的懷里,嘴里還掛著幸福的笑容,只要和父汗在一起,他心里就特別平靜,什么煩惱都沒有。
看著帳內(nèi)熄滅的火光,巴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下,他也可以放心的回去休息了。
一大早的子介便迫不及待的甩開達楞,走到氈房前猶豫半晌,門卻是從里開了,心卉看著子介,他低著頭表情有些急切,“一晚上跑哪兒去了?”
“額。。。。。和達楞在一起?!?p>
+++++++++++++++++++++++++++++++++++++++++++++++++++++++++++++++++++++++++++++++++++++++++++++++淵夕和心卉的阻力還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