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女人的來歷
淵夕只是坐在一旁,看著書,時(shí)不時(shí)的翻閱著,見她回來,站起牽過她的手,“才回來,早就餓了?!?p> 偌大的桌旁,兩人只坐了一角,淵夕很忙,也唯有和心卉在一起,才放松些,心卉看著一旁跪著的眾人,早已沒了吃飯的心思,“還是讓她們退下吧?!?p> 淵夕隨即招了招手,一群人魚貫而出。他拿起筷子,為心卉夾著飯菜,“快些吃,今日很累,想早些休息?!?p> “我。。。。。。告訴閼氏了?!彼淖懔擞職猓f了出來。
他一怔,卻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沒關(guān)系,我本不該瞞你,卻也不能給她那樣的承諾,這么多年,讓你心里煎熬不少。”
心卉心里一熱,卻是握緊了他的手,“我知道你待我好,可她日子過得苦,我還是搬出去,宮中如此多的殿閣,挑一處離你近的便可。”
淵夕卻是不依,“不行,我淵夕從不受人壓制,如今在這北戧已是喘息沉重,我想,離開的日子怕是近了?!?p> 她不免有些驚慌,怎會來的如此之快,淵夕看她那副受驚的摸樣,語下有些嚴(yán)肅,“你可知?jiǎng)偛拍侨号耸呛蝸須v?”
她從未想過,這送入宮的女人太多,她剛開始還能記得部落的名字,到后來也懶得去問了。
“摩吉?!?p> 摩。。。。。。摩吉!心卉不由的心跳加速。
“如今,怕是那邊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過她們并未猜透你也在這里?!睖Y夕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gè)物件,心卉接過,那是和田玉雕琢的玉牌,上面還清晰的寫著兩個(gè)字,“真依”!
這分明便是南榮茨蘭的元老牌,是心卉親手頒給茨蘭的,連茨蘭都知道了淵夕的身份,更別說安拉了。她摸著通透的玉身,“真依”二字棱角分明,“她們想要做什么?”
淵夕向身后一揮手,身旁的侍從放下幃簾退了出去,這里極靜,彷佛還能聽到心跳。
“看來是在找新的靠山,祈國自從那場皇宮大火之后,氣數(shù)消盡十之五六,茨蘭不過是探路,若確定是我,安拉必定會有動作?!?p> 他說的平靜,卻是在心卉的胸中掀起波瀾,安拉是個(gè)卑顏屈膝之人,可以為了活命,背叛摩吉,引敵兵入城,那么此刻,八成是做好了兩手準(zhǔn)備,要么向北戧稱臣,要么請求祈國出援兵。
心卉不由的心痛,母親留下的基業(yè)全部敗在了她這個(gè)貪圖私欲的女人手上。
“淵夕,這批摩吉女子怎么辦?”她不知道淵夕心里到底是作何而想。
“殺?!?p> “什么?!”心卉很驚恐,這樣的字眼怎么會從淵夕的口中說出,他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她雖然知道,這批女子的命運(yùn)不會好到哪兒去,但卻從未想過殺了她們,“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非要這么做,這。。。。。。這可是在相互殘殺??!”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些女子能有什么錯(cuò)呢?生來便是他們的奴仆,生命在主人之間輾轉(zhuǎn),若是命好,可以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度過余生,多半落不得什么好下場。
“卉兒,已沒有退路了,這是殺場,這戰(zhàn)爭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死,她們必須犧牲,況且,她們中必定是有細(xì)作的。”
細(xì)作。。。。。。眼前忽然出現(xiàn)子桑黎彎彎的黛眉,流轉(zhuǎn)的杏眼,她便是細(xì)作,不由的攥緊了手,“一共有多少人?!?p> “美姬二十?!?p> 她緊咬著銀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淚水從眼簾下慢慢溢出,肩頭有些微微的顫抖,美姬二十,她們卻都是摩吉的子民。
淵夕把她攬入懷中,緊緊的不愿松手,他眉頭緊蹙,雖然知道這樣很殘忍,卻也無可奈何,原來的心卉太過于善良,如今,也是。這腳下萬丈的山河如何奪回,他也要細(xì)細(xì)的謀劃。
次日,心卉登上了城樓,看著使臣驚慌逃竄的隊(duì)伍蜿蜒在碧綠的草原之上,一路向南去了,隊(duì)伍最后有一輛馬車,心卉緊緊的盯著,臉頰上還有沒拭去的淚水。
馬車上是那二十位女子的骨灰,淵夕坐在大殿之上,親手將它們賜予特使,特使的年紀(jì)不小,是認(rèn)識摩吉的前定國公的,原以為淵夕會多加照顧,之前還輕松面帶微笑,下一刻卻已魂飛魄散。
遠(yuǎn)處的隊(duì)伍只剩下一線,心卉才從女墻上走下,她心中也已暗做打算,對啊,一直都是她的軟弱,才讓那么多的摩吉人喪了命,她,不能在姑息自己的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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