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和親
露兒的目光在孟傾城和自家主子身上流轉(zhuǎn),內(nèi)心充滿了驚慌,眼神不斷的瞟向旁邊的婢女,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垂著頭像個鵪鶉的郡主……
旁邊婢女:你當(dāng)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嗎?
孟傾城走到端陽面前,擋住了端陽面前的陽光,頓時端陽感覺被陰影覆蓋,渾身一個哆嗦。
端陽:“孟姐姐,我錯了,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院……”
端陽在小時候其實(shí)一直不怎么喜歡孟傾城,端陽小時候住在宮里,兩個年齡相差不大孩子難免會被拿來比較,而端陽,永遠(yuǎn)都是被比較下去的那個。
她也曾憎恨過孟傾城,誰讓孟傾城總是能討所有人的喜歡,太后,皇上,哪個有好東西不可著孟傾城來。
后來她也曾迷過心竅,去做一些壞事冤枉孟傾城,結(jié)果每次孟傾城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小孩子,也許是明白了她的不忿,孟傾城進(jìn)宮的時候會給她帶些好吃的。
當(dāng)然,這是她乖的情況,她性子頑劣,每次她不乖了,孟傾城直接毫不客氣的指揮人揍她。
后來她回了封地,最忘不掉的就是孟傾城。
孟傾城:“院子要住就住吧,反正偏殿那么多,閑著也是閑著?!?p> 端陽一怔,竟然覺得闊別多年她脾氣變好了。
“你來京城做什么?長住嗎?”孟傾城語氣淡淡,像是隨口一問。
端陽隨著孟傾城往屋里走,道:“那群庶女太讓人倒胃口了,看到她們我吃不進(jìn)去飯,正好趕上游燈節(jié),我就找借口說回來祭祀,我爹巴不得我回來親近太后呢。”
孟傾城理了理發(fā)鬢,說:“隔墻有耳?!鳖D了頓,“打算住多久?京城現(xiàn)在可不太平。”
端陽的眼神多了一抹令孟傾城看不懂的東西,“再不太平能不太平到哪去?憑我郡主的身份難不成還有人能殺了我?害,我來京城就是想找了人嫁了?!?p> 孟傾城:“之前太后給你掌眼的,你不同意,現(xiàn)在人家可娶人了,你可沒機(jī)會了。”
說來也巧,太后當(dāng)時給端陽選中的是端木家的大公子,端木然,被端陽拒絕后,仗著皇帝許諾的一個要求娶了孟家庶長女孟凝束為正妻。
夫妻五年來一直恩愛有加,倒成了羨煞旁人的一對。
端陽哼唧了聲:“我都想好了,祭祀結(jié)束,我就在宮里辦一場詩書宴,邀請各路才子佳人?!?p> 聽完了端陽的想法,孟傾城不自覺的瞇了下眼,道:“鄰國新皇下個月要登基了吧?”
話點(diǎn)到為止,說的太多反而無益,孟傾城說乏了,打發(fā)了端陽去偏殿。
“大小姐,奴婢瞅著剛才郡主出去的時候滿臉疑惑呢。”采菊關(guān)上了門,進(jìn)來站到孟傾城身邊。
孟傾城捏了顆葡萄,送進(jìn)嘴里,說:“端陽不傻,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p> “是,奴婢看著端陽郡主也不像傻的人。”
是夜,孟傾城半夢半醒之間,鼻尖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幽香……
迷香?!
孟傾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堵塞感,很不是滋味。
重生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著了別人的道,嘶……這感覺,真不好……
孟傾城的意識逐漸喪失。
門外本應(yīng)守夜彩梅和采菊還有禁衛(wèi)軍都倒在地上,無一幸免。
就在孟傾城被人帶走的時候,偏殿的窗戶吧嗒的一聲被推開,端陽的手捧著嬌俏的小臉,笑盈盈的看向窗外,月光灑在地上橫躺的幾人
——嘀嗒……
什么聲音?
“丫頭,你這是得罪誰了~”一道略帶調(diào)侃,尾音上挑,撩的人心底發(fā)癢的魅惑女聲響起。
孟傾城聽出來了,這個聲音就是上次那個嫵媚至極的女人的聲音,她想睜開眼,但眼皮像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睜不開。
“乖啦,不用廢力氣,安靜一點(diǎn),你能記得我,讓我很開心呢~”嫵媚的語氣染上了一抹欣喜。
心里一驚,孟傾城咬著唇瓣,面上一副掙扎,為什么這女人會知道她心里所想?
孟傾城的耳畔響起一陣輕笑,女子笑起來的聲音很輕柔,像根羽毛一樣略過孟傾城的心,讓孟傾城的后背一陣泛涼。
這女人絕對是尤物中的尤物,一個能令天下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尤物!
“行了,暫且當(dāng)你在夸我,長話短說,注意著點(diǎn),不要再被下藥了,這次我能幫你是個意外,下次可沒有這種殊遇了?!甭曇糇兊糜行┯脑?,聽起來似是嗔怪。
好歹讓我知道是誰害我啊,孟傾城心里暗戳戳的想著,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有誰能在禁衛(wèi)軍包圍下的院子誰不知鬼不覺的給她下藥。
只是這回沒有聲音回復(fù)她。
“迷藥放夠了吧?”
“放心吧,管夠,肯定昏過去了,一會屋里的千金大小姐你安排,這婢女……”
“放心,歸你了,就當(dāng)是給老爺辦事的酬勞。”
“哎呦,真是謝謝關(guān)哥了?!?p> 關(guān)哥?什么人?為什么有人能出現(xiàn)在她的院子里?禁衛(wèi)軍呢?采幽的身手又怎么會被撂倒?到底是誰要害她?
孟傾城的腦子里縈繞了眾多問題,實(shí)在想不出來到底有誰恨她恨到這個程度,非要在今天動手!她貌似還沒那么招惹仇恨值吧……
敵在暗,我在明,就像人家放在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人家宰割,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孟傾城咬了咬牙,她不能肯定對方的目的是什么,畢竟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要對付她!
按照剛才的對話,對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喪心病狂的想要?dú)Я怂?,讓她這輩子都存在著一個污點(diǎn)。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昏迷吧?
孟傾城的手指緊緊勾住身上的被子,用力到指節(jié)泛白,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咦,能動了?
孟傾城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直起了身子,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瞥到窗外的身影上,看背影,應(yīng)該是那種粗獷大漢。
孟傾城低頭看了眼手腕上那個不怎么起眼的銀鐲,有些玩味的挑來挑眉,心里松了一口氣。
那鐲子是組織給她的,制作精細(xì),小巧而不起眼,別人只會拿它當(dāng)飾品,根本不會有人能猜出來這是個殺人于無形的武器。
聽著有些接近的腳步聲,孟傾城又按照原位躺了回去,還替自己掩了掩被子。
屋子里沒人燒火爐,還真是有點(diǎn)冷呢。
嘎吱——
腳步聲接近。
“喲,真是個細(xì)致的美人”男子坐在床頭,粗礪的手撫上了孟傾城蒼白的臉蛋“這么標(biāo)致的美人上哪找去?別人見都不一定見過,今日是要被我享用了嗎?”
男子粗狂的的笑聲回蕩在孟傾城的耳畔,男子已經(jīng)傾下身子,貼近孟傾城的臉。
“喲,這碧色的瞳孔也好看,瞳孔……”
咣當(dāng)——
男子倒在地上,發(fā)出一聲不小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