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jié)這天,柳曉惜的店里出奇的爆滿,一直忙到很晚,才算消停了。蘇俊彥足足等了她一個多小時,好在人家?guī)浉缙夂?,假如換了陳瑜的話,早等急眼了。
兩人剛想關門,忽見有人進來了。柳曉惜頭也不抬的說:“很抱歉,我們店里已經打烊了……”
就聽陳瑜的聲音,在大廳里飄起來:“打烊就打烊唄,我又不是來吃飯的,進來逛逛行不行?”
蘇俊彥見她冷漠了太久的臉,因為某人的到來,瞬時如花朵般綻放了,不由地覺得心里挺不是個滋味的,就說:“啊,陳總,今天情人節(jié),怎么沒去瀟灑呢?”
陳瑜大咧咧的說:“啥情人節(jié)?。坎痪褪寝r歷的七月初七,牛郎織女見面的日子嗎?這拖兒帶女的一家子人跑鵲橋上去,哭哭啼啼的,還能鬧多浪漫嘍?都跟啥風啊,我不過這節(jié)的?!?p> 柳曉惜哼哼說:“哎喲喂,吃不到葡萄,就又說葡萄是酸的啦?看你這個樣子,形單影孤的,又被姑娘給甩了吧?”
陳瑜不樂意了,說:“柳曉惜,看你這話說的!我今天只不過是怕沒人給你送花,惱得你去跳河,哥們兒我想趕來見你最后一見,傾聽一下你的臨終遺言,呵呵……”
柳曉惜氣得拿包包砸他,說:“天殺的,你不損我,會死?。磕氵€是趕緊的滾吧,我要和我男朋友去吃晚飯了?!?p> 陳瑜皮笑肉不笑的,說:“呀?妞兒,你有男朋友了?他?不會吧?我怎么沒看見蘇總給你送的花呢?惜,情人節(jié)不送花,咱可以爽約呵!”
蘇俊彥伸手攬住了柳曉惜的腰,不卑不亢的說:“這就要看曉惜的了,她若拒絕我今晚的約會,我會痛快的掉頭就走,絕無怨言。只可惜。到現在,她都沒有攆人的意思,倒是陳總你……”
柳曉惜看兩個人快要打起來了,趕忙說:“陳瑜,你今晚來,是來挑事兒的嗎?蘇俊彥送我的玫瑰花,早晨我就已經收到了,早養(yǎng)到家里的花瓶里了?;ê芷恋?,我很喜歡!走了,蘇俊彥,我們去吃飯了?!?p> 陳瑜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似乎在怪自己沒有送花給她,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俊彥摟著她的手,幾欲怒火的沖動,卻又生生按下,說:“哦,蘇總送花了呀?可以啊,男才女貌,雞飛狗跳……”柳曉惜忍不住的猛回頭,一瞪眼說:“你說什么?禍害,你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陳瑜笑著道歉,說:“抱歉,抱歉,我說溜了嘴……”
蘇俊彥看著他說:“陳總,一起吃個飯吧,怎么樣?”
陳瑜巴不得他有這話,說:“好啊,我哥們兒的男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今晚這頓飯我請,柳曉惜買單呵!”
柳曉惜不知陳瑜又要搞什么鬼,也不好當著蘇俊彥的面收拾他,只好說:“行,人多聚一塊兒熱鬧。陳瑜,要不要把你的新歡也接來,一起玩呀?”
陳瑜從她手里接過車鑰匙,說:“算了,改天吧,我剛認識的那個妞兒怯場,不太愛湊熱鬧。柳曉惜,現在,我們去哪里呢?”
柳曉惜和蘇俊彥,坐進了她車里的后座上。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隨便!你拉我們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反正你請客?!?p> 陳瑜發(fā)動起車來,說:“呵,這么有默契?你們當真宰我???”他想了想,就拉他們去他家的私人會所了。
這家會所,其實并不是很大,但倒也氣派不凡,里面有餐廳、健身房、小型的花園以及游泳池等等。陳瑜的媽媽,是千山集團的大股東,她是為了方便聯(lián)系業(yè)務,而建立的高雅的酒店性質的場所。因為是內部娛樂場所,也只有會員才能進來,在這個會所落成不久,陳瑜就幫柳曉惜辦了個會員,但她只來過幾次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