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日,上官遙也沒有回來。這讓上官夫婦非常的擔(dān)心。即使派了人去找,可還是沒有什么消息。
蘇家。
雷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稟道:“老爺,姑,姑爺回來了!”
“快讓他進(jìn)來!”蘇琴生氣地說道。他去接錦瑟時(shí),便派人將他老板的身份給罷了,本想著他立刻便會(huì)回來的,卻未曾想到,他三天之后才回來。
上官家。
“老爺,夫人,小少爺,找,找到了!”
蘇家。
無端見到蘇琴的第一句話便是要見錦瑟。無論蘇琴怎么生氣,他還是那句話:“我要見蘇錦瑟!”
上官家。
上官夫人擔(dān)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上官遙。此時(shí)的他,面色蒼白,昏迷不醒,還發(fā)著高燒。原來他在竹林足足凍了兩日!看樣子,他的情況十分地危急。
就連大夫也搖著頭說他可能撐不了這一關(guān)了。
“庸醫(yī)!滾!”上官林生氣地要打大夫。若不是大夫跑得快,他怕是出不了上官家的這個(gè)門了。
蘇家。
錦瑟聽說無端來了,硬是讓玉兒扶著她去了書房。
結(jié)果到了書房,她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這兒。
無端轉(zhuǎn)過身,走向她,緊皺著眉頭,問:“說!你究竟愛上誰了?”是誰有這么大的魅力,竟然讓他的戀情蠱都失了效?!
“把解藥給我!”錦瑟看著這個(gè)曾經(jīng)她以為很愛的男子。
“沒想到清若連這個(gè)也告訴了你?!睙o端接著又說:“想要解藥?可以!不過,你要將你真心愛的人給殺了。”
錦瑟怒視著他。
“想要活命,那么你,要么忘了他,要么,喝干那個(gè)人的血!”無端說道。他盡量夸張的說。
無端又從懷中取出一張紙,說:“這個(gè),是給你的!”說完,便將紙扔在了她的臉上。然后便離開了。
紙緩緩飄落在地上,兩個(gè)大字十分的顯眼:休書!
皇宮大內(nèi)。
整個(gè)宮殿中,歌舞升平。龍椅上坐著一個(gè)身穿龍袍,臉上留著胡子的男子。這便是當(dāng)今的圣上,朱由檢。
周圍是內(nèi)侍、宮女與樂師,舞池中央是一群穿著粉色衣服的舞姬。
突然,一個(gè)身穿白衣,臉蒙白色面紗的女子從大門跳著舞而入。她,便是今日的主角。
朱由檢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舞池中央的白衣女子。如今清軍南下,都快要攻打到紫禁城了,他還有這么大的閑情逸致來聽歌舞,真是昏君一個(gè)!
曲舞皆畢,清若以一個(gè)完美的姿勢結(jié)束。她的面紗,忽然掉在了地上,她微笑著看著那龍椅上的人。
朱由檢不由得看得如癡如醉。此等賽天仙的美人,世間絕無第二個(gè)。怕是天上,也無她這么美的人。
幾日后,天下人都知宮中有一世上最美的人,被封為皇貴妃。
“若兒,若兒,若兒!”上官遙從噩夢中驚醒。
“遙兒,你終于醒過來了!”上官夫人激動(dòng)又驚喜,以至于喜極而泣。
上官遙的雙眼變得迷離起來,你究竟在哪里啊,若兒?
與此同時(shí),皇宮大內(nèi)歌舞殿中。
若兒,若兒!
清若似乎聽到了上官遙在喊她,于是便停了腳步,低眉頷首,神情憂郁。
“愛妃?”朱由檢從龍椅上走下來,向清若走近,擔(dān)心的問道:“愛妃,你怎么了?”
“皇上,仙兒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宮歇著?!鼻迦舻?。她告訴朱由檢她叫仙兒。
朱由檢本想傳太醫(yī),卻被清若給攔下了。接著,她便回宮休息了。
蘇家。
錦瑟的面色已好些了。聽娘說,哥哥將要與那位上官小姐成親,可卻從未告訴哥哥,因?yàn)榕滤麜?huì)不同意。所以,娘便要她來探探他的口風(fēng)。
思年倒是對上官云夸了又夸。他想起他兩次救她的時(shí)候,她的眸子是那樣的美麗。即使后來是他失明,他也毫不后悔。若是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會(huì)這么做!
“那哥哥,喜歡她嗎?”錦瑟笑著問。
“你這丫頭,又開起哥哥的玩笑了?!彼寄晷α诵Γ查_玩笑的問她:“妹妹,你究竟愛上了誰?為何就是不肯告訴我和爹娘呢?”
她的笑容突然凝結(jié)在臉上。
思年見她不吭聲,知是自己說錯(cuò)了話。便連忙道歉:“妹妹,對不起!哥哥不該問這個(gè)問題的,你千萬不要多想??!”
“我不會(huì)多想的,哥哥。”錦瑟雖這么說,但腦子里卻又想起了洛尋。她已經(jīng)有一段時(shí)間未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還好嗎?
這樣想著他,她卻又痛了起來。
縱使哥哥和玉兒都讓她不要多想,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思念,終于還是抵不住時(shí)間。她看見那張俊俏又溫文爾雅的臉。她的憂傷,突然從內(nèi)心的最深處涌了出來,千絲萬縷,卻不小心束縛了自己。
她的心,越來越痛,直到她被黑暗所吞噬。
宮內(nèi)。
清若遣退了所有的人。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卻仿佛又看到那個(gè)藍(lán)衣少年。那個(gè)在竹林中舞劍,為了買花給她而掉進(jìn)冰涼的湖水中,抱她吻她的少年。
思念,仿佛便是那幽深的湖水。雖平靜無漪,但若輕輕一碰,心中便起波瀾。
深夜。
上官遙睜開雙眼,便看到了那日思夜想,魂?duì)繅衾@的白影。
“若兒?”上官遙伸出手。
“遙!”清若拉著她的手,坐到了床邊。
“我以為你,再也找不到了……”上官遙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憑空而來,他卻擔(dān)心她又會(huì)憑空而去。
“對不起,你一定等了很久了吧?!鼻迦艨粗樕n白的他。她為他心痛,也為自己的身份感到無奈。
上官遙笑著搖了搖頭。兩人雖無言相對,但他們眼神卻告訴了要對彼此說的話。
清若附下身去,兩人閉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