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十八,既是上官云與思年的大婚,也是洛尋與其表妹孫蝶的大婚。
有人歡喜有人憂。
夜晚,錦瑟對窗而坐,手彈琵琶,抬頭望月??墒窃铝帘辉蒲诓亓似饋怼E赃呌幸粭l帕子。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
月籠沙,十年心事付琵琶。相思懶看幃屏畫。人在天涯,春殘豆蔻花,情寄鴛鴦帕。香冷荼蘼架,舊游臺謝,曉夢窗紗。
圣月教。
月寒偷偷來找圣女,卻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給抓了起來。
三位長老得知后,便命人…綁著他去了圣殿。
有一人踹他的腿,他便跪了下來。
“叛教當(dāng)誅,你為何又自投羅網(wǎng)?”大長老問道。莫非,他是要圖謀不軌?
這時,清若過來了。一頭白發(fā),一身藍(lán)衣,一張藍(lán)色面具。
月寒驚訝地看著她,隨之而來的便是心疼。
“你們先下去吧?!鼻迦糇诹耸サ钪系募t色圣椅上。
得到她的吩咐,眾人便都下去了。
清若起身,緩緩向他走了過去。她抽出腰間的匕首,便將他身上的繩子給割斷了。然后又走到一邊,背對著他,嘆了一口氣說:“明明走了,為何又要回來?”
月寒起身,將身上的繩子扔到了一邊,接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
“屬下特為圣女送來忘憂散?!?p> “忘憂散?”清若的雙眸變得憂傷起來。
月寒走了過去,雙手捧著忘憂散。他終于練成,只希望她能收下。
清若看著他手中的瓷瓶,靜靜的,不說話。
“還望圣女可以收下,也不枉屬下的用心良苦”與犧牲……
玉手輕輕撫上那冰涼的瓶子。然后她便拿在了手中。
月寒笑了笑,突然抽出清若的匕首,接著便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清若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有份不舍。
“…若是,有來世,我……”還會繼續(xù)守護(hù)你……
來世再見……
蘇家。
錦瑟彈著琴,唱著曲子。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
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
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
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半個月后,第四塊藏寶圖終于找到??汕迦魧幵杆肋h(yuǎn)都找不到。
因為,那第四塊地圖在上官家。
地圖在上官家也就罷了??伤麄兙挂蠹辖瘫?,一舉奪下地圖。
集合教眾?豈不是意味著要殺下去?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圣殿。
“你們隨我一同去尋找地圖。切記,萬不可傷人性命!”
“是!”
三位長老聽后便面面相覷。
后天是上官林的五十大壽,思年便陪著上官云去了。
錦瑟還未到湖邊,一陣傷感的簫聲。她便命人在外等候,自己一個人走了過去。
果然,她看到洛尋立與湖邊,背對著她。
他的背影,好孤單……
他不敢打擾她,便靜靜地聆聽著。
一曲終畢,他轉(zhuǎn)身便要走,卻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兒。
相顧無言,相對一笑。
一會兒,他才開口:“蘇小姐可要帶琴來?”他想與她再合奏一曲。也許以后,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錦瑟搖了搖頭,洛尋有些失望。
“公子弄簫,錦瑟跳一支舞,可好?”她說。她想跳舞給他看,一次就好。
洛尋笑了笑,便又弄起了簫。
錦瑟隨樂而舞,白色的杏花隨風(fēng)飄落,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的杏花味兒。
晚上。上官家。
靜謐的夜晚中只有幾只夜鶯在叫,它們似乎叫得很歡快。
突然一群黑影嗖嗖的幾下便過去了。
他們早已將上官家摸透,所以很快便到了上官林夫婦的房間。
當(dāng)上官林夫婦被驚醒時,卻發(fā)現(xiàn)屋中站滿了黑衣蒙面人。領(lǐng)頭的則是一身藍(lán)衣,臉戴藍(lán)色面具的白發(fā)女子。
黑衣人將利劍架在了他們夫婦的脖子上。
清若看著他們,好像啊。不愧是一家人。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交出藏寶圖,我可以饒你們不死?!?p> 她的語氣中有些不忍。她的聲音雖然好聽,但卻十分的冰冷。
“老夫不知你在說什么。”上官林瞪著她。
與此同時,上官炎,上官遙,上官云與思年全都被圣月教的人給抓住了。并且被綁著到了上官林夫婦房前的庭院中。
清若看著外面閃閃的火光,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你們究竟是誰?!”上官遙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清澈的瞳孔突然放大,接著便奔了出去。卻見教眾們壓制著被綁著的幾個人,而傷官遙卻在掙扎著。
上官遙目光突然覺得有一道熟悉的在看著他,于是便停止掙扎,向前看去。卻見一白發(fā)女子立于他父母的房門口。她的眼神,好孤單,也很不忍。
若兒?
請說克制自己一定要冷酷。若是被教中人看出了什么,莫說遙了,恐怕整個上官家都會死。于是她便又變得冰冷起來。
上官遙看著她,搖了搖頭。那不是若兒!若兒不會如此冰冷,更不會帶人到他家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幾個黑衣人將利劍架在上官林夫婦的脖子上走了出來。
清若不再看上官遙,她很奇怪,她并沒有派人去抓他們啊。莫非三位長老知道了些什么?清若環(huán)顧著四周,卻在黑衣人中發(fā)現(xiàn)了一雙熟悉的眼睛。那是……三長老?!這下,她可以肯定,三長老一定是在試探她。她一定不可以露出什么端倪。一定不可以!
“上官林,你若不交出藏寶圖,我定會讓你后悔終生!”清若冰冷地說道。
上官遙卻又驚愕的看著她。她的聲音……
思年也覺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
“好,我給!”上官林怒視著她。他平生最恨別人威脅他了。
清若招了招手,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便被拿了下來。
上官林便回房間取藏寶圖了。
上官炎看著清若,突然發(fā)現(xiàn)她衣擺繡了一個彎月的圖案。
彎月?女子。莫非……
當(dāng)上官林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上便多了一只盒子。
黑衣人接過盒子,便給了清若。
清若只是看著那只盒子,卻遲遲沒有接過來。
三長老走過來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確定那是真的藏寶圖后,便朝清若點了點頭。
清若又看了一眼上官遙,便說:“該回去了?!?p> “慢著!”三長老說完,便走向了上官林。
清若背對著三長老,抬頭望著夜空。
三長老伸出右手,便掐在了上官林的脖子上。
“爹?!”幾個人掙扎著。
清若轉(zhuǎn)過身,卻見三長老掐著上官林的脖子,眼睛卻看著她。他是在試探她!所以,她只能忍著。她的雙眼恢復(fù)以往的冰冷。負(fù)在身后的手卻緊緊地握著。指甲鉗進(jìn)肉中,也感覺不到疼痛。
上官林的嘴角溢出血來,一直流到三長老的手上。
三長老收回手,上官林便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老爺?!”
“爹?!”
“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圣女?!比L老道。
清若抬頭,望了望那躲藏的月亮,道:“好,我們走……”眼淚流在了冰冷的面具中。她最后又看了一眼上官遙,而他亦在看她。
相視一眼,她便躲開他的目光。
……對不起……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