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月光如注,星光點(diǎn)點(diǎn)卻又彌漫著無邊的靜謐。
在廣闊的山脈叢林中,有一處形似臥虎的山崗,而這座山崗下坐落著一個貧窮的村莊,可奇妙的是此村莊雖地勢低矮,卻能引得天上的霧氣下凡環(huán)繞恍若仙境,實則是一處妙境!
就在此時一陣梆梆梆的敲打聲,村道路中央站著一個人,約莫五十余歲,個子枯瘦活像絲瓜,身后的駝背就像起伏的山丘,手中拿著竹梆子,是村莊打更的更夫。
更夫一般來說是老鰥夫擔(dān)任,年輕人是干不得這粗鄙的工作,老鰥夫打落更一慢一快,連打三次,聲音如“咚!——咚!”,“咚!——咚!”,“咚!——咚!”意思是已到三更,望晚睡之人盡快睡去,明天才能下地干活。
“我的孩子!”一聲凄厲的喊叫聲突然響起。
“不要!”
隨之而來的便是四面八方不知名的各類聲響一同響起。
“我的孩子!不要!”
凄厲的喊叫愈加激烈,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一聲極具尖銳的金屬摩擦聲響徹四周,就像從深淵突然冒出似的,“砰”的一聲撞擊到一種不知名的物體,又是一聲劇烈的摔擊聲,不知名的物體重重摔在地面上。
“小伙子你怎么樣了!”
“他后腦勺冒出好多血??!”
“快叫救護(hù)車!”
“小伙子,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好人有好報,小伙子挺??!救護(hù)車快到了!”
周圍呵護(hù)的聲音不絕于耳,武策腦子就像被千萬條毒蛇啃食一般,使得他頭痛欲裂,他想要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卻無濟(jì)于事,乏力不堪的感覺讓他幾近崩潰。
“二哥,你沒事吧?”
武策經(jīng)歷漫長的折磨,終于被一聲渾厚的嗓音叫醒。
“呃......”
武策緩慢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張漆黑如包青天的面龐,聲音雄厚卻藏不住那眉宇間的稚嫩,模樣既陌生又熟悉,等了許久自己才問出一句:“你怎么在我房間?”
“哎呦喂!二哥你又忘了練功時辰,還不趕快起身整理著裝,待會老爹肯定又罰你!”
禹王睦聽后氣急敗壞的哎呦一句,他皺起眉頭一邊埋怨武策,一邊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嘴中低喃道:“看來是落下病根,二哥的腦袋怎沒好全?待會問問老爹。”
武策看到禹王睦出去后,徐徐從床上坐起身來,用手不斷撫摸后腦勺緩解痛楚,看著周圍墻面早已發(fā)黑枯黃,房梁布滿蜘蛛網(wǎng),灰塵落盡,一覽無遺的居住面積,一旁坐落著屈指可數(shù)的家具,自家房頂還有個大窟窿,一旦下雨那是苦不堪言。
屋內(nèi)昏暗,只點(diǎn)一根白色蠟燭照明,刺鼻的氣味直沖耳鼻,搖曳的燭光將武玉軒照得形同鬼魅。
李策舉著蠟燭整理一番后,便緩緩走出房門,放眼望去盡是農(nóng)家房屋,純凈無比的空氣到處彌漫青草的香氣,就像被清洗過,沒有一點(diǎn)渾濁的感覺,令人頓感心曠神怡。
看到距離自己不遠(yuǎn)有處水缸,武策不由自主的來到水缸面前,舉著手中的蠟燭看向自己的倒影,身著布衣布履,可面容算得上帥氣硬朗,膚色趨于小麥色,顯得體質(zhì)健康,自己時常耕田砍柴,練就武功使得身材有棱有角,旁人根本看不出原身只有十四歲。
時間一晃足有三月,心情從開始的慌張不安,到現(xiàn)在的從容心安,要不是夢境中的事情提醒,自己都要忘記身上傳承著華夏民族的血脈。
“哼一一哈!哼一一哈!”
夜間突然響起整齊劃一的練武之聲,聲響傳到武策的耳朵里,驚得他一拍大腿急道:“糟了!又要被正叔罵個狗血淋頭!”
說完急忙奔赴聲源所在,不一會功夫,自己便來到一處空地上,看到一張張稚嫩的面孔滿是認(rèn)真之色,招式比劃得一板一眼。
在孩子面前站著一位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子,他正認(rèn)真教導(dǎo)面前的孩子,此人身著尋常布履,下巴留有微須,頭頂纏著發(fā)髻,簡直跟二弟禹王睦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便是禹王睦的親生父親禹王正。
“武策!”
就在他想辦法混入練武隊伍時,一聲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武策下意識的夾緊臀部,喊了一聲:“到!”
隨后衣領(lǐng)一緊,整個人就像兔子被老鷹抓住一般提出來,看著眼前默不作聲的禹王正,武策連忙討好道:“正叔,我方才被噩夢驚醒,心猶未定,這才耽誤時辰,這事三弟也知道,不信你問問他!”
禹王正看武策不似作假,轉(zhuǎn)頭看向禹王睦,見他微微點(diǎn)頭,這才松開衣領(lǐng),一臉嚴(yán)肅的告誡道:“策兒你要明白正叔的苦心,不是正叔嚴(yán)苛,實是世道難料,咱們練武除了要抵御妖獸外,也要抵御魔人!正叔打聽到【枯魔門】愈發(fā)猖狂,時常燒殺村莊,擄掠孩童,雖說咱們村莊地處偏僻,但也要備不時之需,勤加練武才是你們的出路,現(xiàn)在明白了嗎?”
“明白!”
一眾大小孩童紛紛響應(yīng),武策才知道正叔肩上背負(fù)著保護(hù)村莊的重?fù)?dān),心中暗道自己一定要讓正叔安心才行。
“阿正,辛苦你了!”
眾人紛紛看向來者,來者須發(fā)皆白,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來到孩童面前,引得孩童欣喜不已,脫口便稱:“村長爺爺,您怎么來看我們了!”
“村長,您怎么來了!”
禹王正連忙跑到面前攙扶其手,然后對著李玉軒道:“策兒快尋把椅子來給村長坐!”
武策連忙看看四周有無椅子,卻聽村長笑道:“不用了,我只是跟你正叔說句話便走?!?p> 村長便將正叔叫到一旁,兩人窸窸窣窣說了一通,看得李玉軒心中直癢癢,兩人究竟說些什么?
兩人說完,村長爺爺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雖然正叔回來后神色如初,但自己前世在酒吧工作過,對比旁人更加了解一個人的喜怒哀樂,正叔的嘴角下拉,眉毛收緊,正是傳遞出他不高興的訊號。
“孩子們!”
就在武策細(xì)思之際,正叔忽然叫道:“想不想看正叔練武給你們看!”
“想一一!”
武策瞪大眼睛看這難得的機(jī)會,只見禹王正脊背挺直,噼里啪啦的聲響從其體內(nèi)傳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環(huán)繞著他的雙拳,隨后他緊握雙拳于腰間,喝聲響如驚雷,隨后一腳邁出,雙拳一勾如猛虎之爪,嘶吼有力,氣勢恍若下山猛虎。
看得武策心驚膽顫,禹王正一招一式剛猛絕倫,氣勢洶洶令人目不暇接!
禹王睦看武策好似第一次看,取笑道:“二哥,你不是早看過我爹打的拳法嗎?”
“哦一一!”
武策驚覺,連忙拍了拍禹王睦的肩頭說:“正叔日益精進(jìn),招式日新月異,跟之前肯定大不一樣!”
“是嗎?”
禹王睦轉(zhuǎn)頭看向自家老爹,口中呢喃道:“我怎么看不出來?”
“也許是你跟正叔朝夕相處的緣故吧!”
武策連忙將此事糊弄過去。
哦你豆腐
新人作者初來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