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府,該如何面對她呢,也許繼續(xù)裝成以前的樣子就是了,凌冰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回到了潛心樓。
“你怎么還在這兒?”
難道她一直在等自己回來,是擔(dān)心我嗎?
凌冰走后,我從地上爬起來,后背的傷有些疼痛,不敢再亂動,只想靜靜地坐著歇歇。
“大人,您回來了,怎么樣?”
我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我怎么會舍得他又娶別的女人,后宮的嬪妃已有二十來個了吧,如何受得了啊。
“恩,沒事,你臉色不太好?!?p> 他走過來,俯身望向我的背,身上的衣物已被血滲透了,許是剛才跑來時,傷口裂開了。
“沒什么,可能剛才跑的太急了,忘了背上有傷?!辈贿^真的有些疼。
凌冰愁眉緊鎖,像是在責(zé)怪我,卻沒說一句話,他把我抱到床上輕輕放趴下,溫柔地為我掀去被血沾染的衣物,用手輕輕擦拭著傷口。
“傷口裂開了,需處理,你忍忍?!?p> 他簡單的一句話,讓我覺得似乎不那么疼了,慢慢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溫柔。
“嗯?!?p> 凌冰第一次覺得要對一個女人溫柔,對她好,可是,馬上又要······看著床上的人,居然睡著了,真是,居然在我的床上睡了,算了,還是不說為好,就這樣不被人打擾。擁她入懷中,靜靜的、安心的。
天剛亮,府里就熱火朝天的忙起來了,我都忘了,昨天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不過好像很舒服,睡得很安心。
“夫人,您醒了,昨天我還以為您不見了,原來在大人這里。”
小環(huán)端著盆溫水,為我擰著帕子,整理著衣物。
“外面這是怎么呢,好像很熱鬧?!?p> 其實我是被這喧鬧聲吵醒的,好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wěn)了,大人的床真舒服。
“夫人,府里上下都在為大人準(zhǔn)備婚禮呢?!?p> 小環(huán)失落的表情全在臉上,可我更難過。
“哦。”我只能忍受著,只能默默的接受。
果然很氣派,大紅的喜字看得我頭暈,紅色的燈籠,紅色的椅子,這是他們的新房嗎?紅色的簾帳,紅色的被子,紅色的蠟燭;他真的要結(jié)婚了,為何我的頭好暈啊。
“夫人,夫人······”是小環(huán)焦急的在叫我嗎?
“你醒了。”
我的頭還是有些暈,他的磁性聲音,把我拉回真實。
“大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p> 回想起我嫁給他時,都沒有好好看看這些火紅,現(xiàn)在看到了,同樣一點高興不起來。
“恩,我不想你為這些事煩惱,這只是儀式?!?p> 儀式?有拿婚姻當(dāng)兒戲的嗎,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天很快來到了,龍王也來了,到底是為兒子娶親,還是嫁女兒呢?
花轎到了,伴隨著嗩吶聲而至,一個身著霞帔,頭戴鳳冠的女子從花轎上下來,她被凌冰牽著,踏著公主獨有的氣質(zhì)緩緩走進(jìn)大殿;一朵大紅花橫在他們中間,修身的霞帔顯得她的身材苗條有型,高貴優(yōu)雅;凌冰那雙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著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冷漠;身上紅色的禮服,顯得他的皮膚很白,樣子更可怕,明明該是開心的,至少我是這樣以為。
我望著她,仿佛看到當(dāng)初我的那個樣子,可是現(xiàn)在的不是我,我轉(zhuǎn)身離開了大殿,不想看他們拜天地,不想自己忍不住流淚。
仍舊是那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p> 最不想聽到的那幾個字響當(dāng)當(dāng)?shù)墓嗳胛业亩洌y受極了,他還是沒能勸動龍王嗎,還是他根本就樂意接受?
“花月落,你想什么呢,人家是凌冰大人,你算什么,能說什么啊,你就認(rèn)命吧?!?p> 我好想喝酒,一醉方休,今晚沒人會注意到我的。
“夫人,大人命奴婢好好照顧您,他說他晚點會來找您。”
“找我?他的洞房花燭夜不要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p> 我有些犯迷糊了,這酒勁兒還挺大的。
“夫人,你就別喝了?!?p> 小環(huán)看著這位為愛折磨的夫人,真替她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