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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

第八篇熟悉

飛蛾 玄薫 4688 2016-08-25 10:12:30

  三個人經(jīng)過二十個小時的飛行終于下了飛機(jī),直接去了訂好的酒店,在市中心地帶的Art‘otelamsterdam酒店。沈膝一直很喜歡這里得裝修風(fēng)格,只是做學(xué)生的時候沒有機(jī)會,現(xiàn)在乘著旁邊的人在,帶她去自己喜歡的地方,心里的那份喜悅當(dāng)然是不可言喻的,這里是她們各自一方的時候她來的地方。

他們下飛機(jī)的時候已經(jīng)是BJ時間晚上九點,荷蘭這邊十點,大家一致決定先去吃飯,解決肚子再進(jìn)行下一步打算。

解決完肚子,李欣就開始打瞌睡,沈膝和謝銣對看了一眼,心想這件事情多半還是需要這位仁兄出面,所以三個人又回到酒店,決定先睡飽再說。

李欣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往房間走,沈膝用手機(jī)拍了一張,謝銣看著她不解,沈膝不解釋立刻發(fā)給某個正在荷蘭的老同學(xué)。謝銣一臉佩服。

沈膝不再管李欣,拉著謝銣就回到她們的房間。

謝銣看著她,有些好笑:“你說家里人會不會以為我們兩個私奔了?”

沈膝一拍頭,謝銣也反應(yīng)過來:“大哥!”

兩個人發(fā)了個e-mail給沈承告訴他因為工作原因兩個人現(xiàn)在在荷蘭。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又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沈承在電話里似乎有什么事,急急忙忙地讓她們照顧好自己。謝銣沈膝當(dāng)然是連口答應(yīng)。

謝銣坐下來:“你希望能夠通過李欣找到?”

沈膝點頭,她們的同學(xué)兼和李欣同學(xué)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故事,而后出國來到荷蘭發(fā)展的許苑。

這位同學(xué)自從離開祖國大陸之后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得不啟用她們家李欣出來當(dāng)個借口也好理由也罷,這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嗎!

兩個人把手提電腦拿出來,就開始分工合作地開始寫計劃書。

兩個人一人一杯咖啡的來來去去,一直到李欣空著肚子敲門要晚飯,兩個人才自覺的停下工作,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去逛逛,沈膝順便看了眼手機(jī),手機(jī)的綠燈一閃一閃,沈膝拉拉謝銣,兩個人湊在一起看了信息,許苑大方地問她們在哪兒,她晚上正好有個酒會,或許能夠幫到她們。

謝銣看時間,離九點還有兩個小時,沈膝決定還是先填肚子然后再做打算。

兩個人拖著李欣快速的解決了晚餐。兩個人笑了笑又向旁邊的禮服店進(jìn)發(fā)。

這次主要是人家兩個人見面,沈膝覺得她們兩個低調(diào)點就可以了,謝銣搖頭,畢竟我們來這里也是有原因的,雖說要照顧好老同學(xué)的感情問題,但同時為了當(dāng)初沈膝自己一怒之下要掙回來的面子,時間緊迫,還是不要得瑟了。

沈膝瞇眼:“什么叫做一怒之下的面子?”

謝銣邊挑禮服邊說:“中國有句古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

沈膝突然笑,李欣跟在兩個人后面,搖頭晃腦:“沖冠一怒為紅顏啊,可憐護(hù)城河里魚??!”

沈膝不理他,謝銣渾身起雞皮疙瘩:“別哼了,你今晚也能夠春宵一刻值千金算我們對得起你。”

李欣差點栽死,顫抖著指著謝銣:“為了錢居然出賣我純潔的肉體!你個見色忘友的家伙!”

謝銣遞了衣服給他:“打住啊,今晚誰見色忘友還不一定呢,鬼知道你會做什么瘋狂的事情!收斂點,好歹不是自家地盤,如果許愿星真的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能砸了人家的場子,否則我就把你押這里洗盤子還錢!”

李欣去換衣服:“靠,老子有那么不靠譜嗎!”

沈膝對他兩無語:“你們就乘著這里沒有祖國的花朵慢慢地飆臟話吧,。一會兒遇見熟人再敢這么放肆看星星不把我們拎回祖國大陸去見家長!”

謝銣拎著一件黑色剪裁長裙遞給沈膝:“去,試試?!?p> 沈膝看著謝銣兩個發(fā)紅的耳朵,無語:“你緊張什么?”心想又不是結(jié)婚。

誰知謝銣立刻反擊:“這當(dāng)然不能夠算結(jié)婚了,我們的婚禮一定要鮮花滿地,震驚全球才行!”

沈膝不解:“為什么一定要震驚全球?”

謝銣笑著推她:“走走走,我們要快一點!”

謝銣看著沈膝一身黑長裙出來的時候,李欣站在她旁邊提醒:“哎哎哎,牙齒要掉了!”

本來本著紳士禮儀,李欣準(zhǔn)備主動去牽沈膝,謝銣卻徑直走過去:“嘿,girl,l‘mcoming!”

沈膝看著謝銣身上的白色短裙,拉了拉她:“換了吧!”

謝銣看著她點頭:“好!”

李欣看著兩人穿了同款同色的長裙站在鏡子面前,嘴角抑制不住的幸福從兩個人身上感染著周圍的人,就連店鋪的老板娘都不說話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眼里仿佛有淚水。李欣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人現(xiàn)在站在一起就是給人一種幸福地想要哭出來的沖動。

等到三個人見到許久不見的許苑時,李欣的緊張完完全全打破了沈膝和謝銣美好的氣氛,沈膝一群人向著純白色紗制短裙的許苑走過去。

沈膝覺得那個人影似乎一直站在那里,就是等李欣走過去,沈膝和謝銣停住腳步,謝銣推了一把李欣,讓他勇敢地走上去。

李欣猶猶豫豫之間,一個高大的男人來到許苑身邊向她打招呼,許苑笑,李欣突然覺得有些氣惱,腳步也比之前快了起來,沈膝看了那個人影有些熟悉。

謝銣看著沈膝走過去,也跟了上去。

李欣已經(jīng)走到許苑旁邊,沈膝剛剛走過去,就聽見熟悉的聲音:“Hey,膝!”

沈膝回:“德弗里斯?”

謝銣疑惑,許苑道:“我們該進(jìn)去了?!?p> 說著拉著謝銣走在前面,謝銣回頭,想要推開許苑,許苑抓緊她:“謝銣好久不見。”

“那人是誰!”

許苑看著她:“你們這一趟的目的?!?p> 謝銣更用力的推開許苑,現(xiàn)在她滿腦子都是些不干凈的想法,心里的壓抑隨之而來,許苑見她真的生氣了,更加用力的拉住她:“謝銣,你在擔(dān)心什么?”

謝銣突然停下啦掙扎,不知道為什么會擔(dān)心,當(dāng)初自己去美國和沈膝分開沒有過擔(dān)心,她是一直相信沈膝的,她相信在自己不要命地努力背后是值得等待的,所以她沒有想太多,可是她現(xiàn)在看到沈膝和別人在一起心里就會莫名的緊張,莫名的反感和生氣,為什么遇到一個她過去的熟人她卻沒有介紹給自己認(rèn)識。聽見兩個人在后面有說有笑,心里莫名地就噌噌噌上來一層火。

后面,沈膝和德弗里斯聊著分開之后的趣事。

許苑在旁邊說著,沈膝在做交換留學(xué)生的時候來過這里,當(dāng)時有一位荷蘭籍的同學(xué)帶他們過來參觀阿姆斯特丹大學(xué)旁聽,然后認(rèn)識了德弗里斯。說來也是趣聞,沈膝旁聽過后迷路了,當(dāng)時初來乍到,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德弗里斯也算是熱情幫助她找到了同伴,一群人就這樣認(rèn)識了,在荷蘭的那幾天德弗里斯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玩,就這樣一群人慢慢的熟悉。許苑說完也沒有看謝銣只是走著自己的路,沒有任何的停頓。

沈膝從來沒有和謝銣說過以前的這些事情,就像謝銣也不曾對她說過自己在美國的經(jīng)歷,有些事情,對她們來說都是苦果,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多的計較也是白費。更何況,如今的關(guān)系,連謝銣自己都不知道該算什么,該用什么樣的身份去過問。

謝銣在思考的時間里,被許苑拉著進(jìn)了酒會,白皮膚藍(lán)眼睛一片一片,謝銣心想多么熟悉的場景,當(dāng)初自己一個人和這群人交際應(yīng)酬的時候,沈膝是不是也正一個人默默地在世界的這個角落里獨自發(fā)呆難過,她知道沈膝是個看起來很堅不可摧的人,卻脆弱的像個孩子,自己不告而別的這件事情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或者又能多大程度的接受,況且不論方煉為了救她自己被撞成植物人的事情,光是方煉是自己母親這件事情就足夠能讓沈膝讓步甚至退步,而她怎么能夠允許她退步,腦子中突然就亂成一團(tuán),忘記了自己這趟的目的。

德弗里斯拉著沈膝去見很多他的伙伴,沈膝拉著發(fā)呆的謝銣,微笑著跟著德弗里斯游蕩在各型各色的人物之間,小酒會因為她們兩個的新加入有了不一樣的氛圍,德弗里斯低聲對沈膝說:“估計明天你們就出名了。”

沈膝微笑著和別人打招呼,同時低聲回答:“要是能夠讓我們不虛此行,再出名都不怕。”

德弗里斯聞言,看了謝銣一眼,謝銣心里正有事兒,沒有在意這兩個人說的話,德弗里斯低笑,靠近沈膝的耳邊:“膝,你的審美低了哦?!?p> 沈膝看了一眼發(fā)呆的謝銣,低笑:“珍珠還沒有發(fā)光呢!”

“哦?拭目以待。”

沈膝微笑,沒有接話,只是看著謝銣的眼光有些無奈。

她讓許苑照顧好謝銣,自己和德弗里斯去探看。德弗里斯和沈膝的關(guān)系比許苑說的更要好一些,可以說,在沈膝最低沉的時候德弗里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開導(dǎo)她。德弗里斯也是和沈膝的接觸過程中得知謝銣的存在,對于德弗里斯來說,當(dāng)時的沈膝如果沒有人開導(dǎo),不知道會鉆怎么樣的牛角尖,對于沈膝的欣賞是從她和阿姆斯特丹大學(xué)老師在課堂上的一次辯論而肅然起敬的,有意識的結(jié)交這位朋友,后來則是無意識的幫助這位朋友,連自己都無法言語為什么,明明知道沈膝有喜歡的人,明明自己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人。可有些事情就是控制不住。

等到酒會結(jié)束,李欣早就跟著許苑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沈膝拉著依舊不知今夕何夕的謝銣和德弗里斯告別,坐車回酒店。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講話。

回到酒店,謝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沈膝收拾衣服去洗澡。

謝銣一把拉住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你不打算和我講講?”

沈膝坐下來:“他是我在荷蘭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他的身份我也是今天來了才知道的,既然有這么好的資源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我的那部分已經(jīng)做好了,你讓你的秘書快點把具體的圖紙發(fā)過來,我好繼續(xù)工作?!?p> “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工作嗎?對待家人的工作?”

沈膝看著低頭看不見眼睛的謝銣,心里笑又有些苦澀:“三七,如果你是工作,也不應(yīng)該是家人的工作?!?p> 說完拿起衣服去洗澡,留下一臉懵的謝銣抬著頭,莫名其妙。繼而,心里平靜下來,突然覺得一晚上的擔(dān)心真是毫無由頭。

翻出泳衣去泳池,臨走前看了看浴室,微笑地哼起小歌,關(guān)門。

沈膝整個人泡在浴缸里,聽著外面熟悉的家鄉(xiāng)小調(diào),真是愜意,閉著眼睛,嘴角卻灑出一抹弧度,悄悄地泄露了內(nèi)心的喜悅。

游泳池里,謝銣發(fā)著瘋,在美國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患得患失,這種感覺真的讓謝銣有種要瘋掉的感覺,對她來說,在美國的時候自己內(nèi)心堅定,會有一個人等著自己回來,會像古代的望夫石那樣,會有抱柱之盟那樣的誓死不渝,可究竟差了什么!

累到精疲力竭,趴在泳池邊上,上池子的力氣都沒有,諾大的泳池,謝銣聽見清晰的笑聲,夜半來泳池的人可不多,抬頭一看,拿著毛巾站在不遠(yuǎn)處的沈膝,朝她揮了揮手里的毛巾:“Hey,還有力氣嗎?需要幫忙嗎?”

一如既往的調(diào)侃,心里的那些顧及突然就消失了。

謝銣勾了勾嘴角,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沒力氣了。”

沈膝走過去,把人從池子里拉出來,謝銣趁機(jī)靠著沈膝:“真的沒力氣了?!?p> 沈膝笑:“回去吧,那三年對我來說,并不好過,所以我不想提。”

謝銣整個人一怔,她沒有想過沈膝會主動對她說起關(guān)于那三年的事情,她也知道那三年不好過,同樣的,她也不好過,她發(fā)了瘋一樣的想要回來,還好,這個人還在!

沈膝背著換好衣服卻被自己折騰的沒力氣的三七回去:“三七,我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采藥的?”

謝銣拎著衣服,外套搭在身上一甩一甩:“Hey,采藥的,你真是幸運能夠采到成精的三七耶!”

沈膝背著謝銣笑,兩個人的笑聲在空蕩的走廊里放肆而歡快,許多人在半夢半醒之間仿佛感覺到了妖精的來臨。

兩個人回了房間,謝銣去沖澡,沈膝理了理床,掃了一眼白天兩個人整理的東西,產(chǎn)品的細(xì)節(jié)部分仍然很讓沈膝擔(dān)心,雖然表面上答應(yīng)了謝謙勍,說得是好聽,可具體的落實下來,半個月確實很緊湊,尤其,這個產(chǎn)品的每個細(xì)節(jié)部分還不清楚,有的只是大體的要求,連外觀的設(shè)計都是灰色部分,沈膝不知道謝銣的后方給不給力,讓她們在前方才能盡情施展。

謝銣拿著毛巾出來看到的就是一臉嚴(yán)肅的沈膝盯著電腦發(fā)呆,謝銣心里很是暖心,無論如何,這個人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即使在意這些年她一個人的經(jīng)歷,可每每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無處安放的心一直都在,這種安心的感覺,就像是北燕南歸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巢仍然在的時候那種回家的感覺,浪人何以為家,心安處。

拎過沈膝手中的電腦,抱著沈膝滾倒在床:“軍師大人該歇息了!”

謝銣的聲音平時都是一板一眼,即使是與好朋友之間也是帶著些不容輕易妥協(xié)的霸氣,即便再次相遇,謝銣也沒有用過這種戲里面的唱腔,溫柔婉轉(zhuǎn)的本聲與沈膝說過話。沈膝往謝銣懷里鉆了鉆,聲音有些喑啞:“三七!”

“嗯?”謝銣伸手關(guān)了燈。

“我每次想你的時候都會喊你的名字,那時候就會覺得自己不那么害怕了。”

謝銣愣了一會兒:“那你現(xiàn)在害怕嗎?”

沈膝輕笑:“不害怕?!?p> 說著沈膝回抱謝銣。

謝銣感覺沈膝的情緒有些波動,沒有去打擾她,輕輕地環(huán)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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