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民國篇生日禮物
“誰同你說今天是我生日?”這突如其來的禮物對她來說簡直莫名其妙。
“你和我大哥結婚之前,不是將生辰八字送到過我家嗎?我特意看了一下不小心記住了。”他眼神茫然。
“噢!我想起來了,今天的確是我生日?!彼θ輰擂危裉飚斎徊皇撬?,她當初不過是為了迎合方榮生的生辰八字,寫了這個日子,既然說了謊就必須圓下去。
“快打開看看?!彼炔患按南虢o她一個驚喜。
她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這禮物我不能收?!?p> “你都還沒有看過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想要?”他急的眉毛都快成一條線了。
收禮物明明是件高興的事,不知如何她的心情卻異常沉重,她以前不過以為他是三分鐘熱度便沒有放在心上,不曾想他既然對她如此上心。
她接過禮物,打開一看是一條精致的紅色牛皮鑲鉆機械表,表盤寶石鏡面,光彩奪目,她非常喜歡卻還給他道:“禮物我看了,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你不喜歡嗎?”他失落問道。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再說我也不喜歡戴首飾?!彼哉Z違心,避開他明亮的目光。
“這不僅僅是首飾。”他將手表拿出來強行給她戴上,指著表盤:“看這里,這里可以看時間,和家里的大擺鐘是一樣的?!?p> 她抬手看了一下,果真如此,里面有小針會動,她還以為這不過是一條獨特的手鏈。
“那我也不能收?!彼傧矚g也不能要,她不想再欠他什么,他們的關系最好是保持距離對彼此都好。
她說完便想將手表取下來,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她驚鄂的望著他,不知何時他力氣竟變的如此之大,連她是僵尸也掙脫不得。
“不許取?!彼藷岬哪抗馀c她對視,命令的語氣不容一絲反駁。
該死,這男人平時吊兒郎當?shù)囊粐烂C起來卻有一股鋪天而來的霸氣,不怒自威。她好歹也是千年僵尸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讓他鎮(zhèn)住了,簡直沒尊嚴了!
他看她可憐兮兮的眼神,連忙松開手,深怕把她弄疼了。
“不許取。”再次囑咐,語氣卻溫柔起來。
她老老實實的戴著不敢取,心亂如麻。
他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也明白她擔心什么,他突然笑道:“我送手表給你可不是為了你,這是為了我大哥?!?p> 華月詫異的看著他,一頭霧水。
“你每天都要給我大哥按時熬藥,沒時間多不方便?。∧銢]事在樓上繡花看書什么的忘了時辰怎么辦?大哥身子羸弱,不按時服藥對我大哥身體不好!”他說的義正言辭,其實他不過是心疼她為了到樓下看大擺鐘,一天樓上樓下跑好多回罷了!
“謝謝!”她再也沒有了推遲的理由,是他給了她心安理得的借口。
“走吧,打道回府?!币娝K于肯收下,他神清氣爽,雖心里免不了嘲弄自己:方耀生啊方耀生,你何時如此關心你大哥了!
三人收拾好東西出了客棧,正打算繼續(xù)趕路,突然聽見一個賣包子的小攤上,一個年輕女子正和賣包子的大媽閑聊。
“你還在錢府做丫鬟嗎?”大媽笑吟吟道。
女子不屑一笑:“沒了,現(xiàn)在在市長家里做丫鬟,那個摳門的錢少把家里下人都換了,反正我也不想干了,撈不到什么油水?!?p> 大媽眼中滿是好奇:“聽說錢家小姐出了一趟城后,讓什么邪物纏上了,是不是真的呀?”
“不瞞您說這錢小姐基本都變成怪物了,我那日不小心看了她剪下的指甲,又黑又長和電影里的僵尸一模一樣。她一到晚上就要變成青面獠牙的妖怪,吵著要喝人血,我懷疑啊現(xiàn)在平城里死人的怪事和她脫不了關系,別怪我沒提醒你,為了生命安全離她遠點?!迸友灾忚彛瑢⒋髬尰5闹迸男乜?。
“大嚇人了!”大媽驚恐道:“我得告訴我親人朋友小心一點。”
方耀生聽的怒火中燒,他不能容許別人這樣侮蔑錢秀,他正要上前與女子理論,沒想到華月已經(jīng)搶先一步,她怒氣沖沖走過去,上前不由分說便是狠狠一耳光。
啪的一聲,耳光清脆響亮的震住所有人,方耀生和小珠都驚呆了,這還是那個溫婉的華月嗎?
一幕幕回憶襲入華月腦海中,她永遠忘不了她幫助過那么多人,而她們轉頭便污蔑她是妖的痛心。
“你神經(jīng)病啊?”女子疼的捂住臉頰,狂吼道。
“忘恩負義的奴才!”華月怒罵道。
“你說什么?”女子臉色鐵青,氣焰囂張:“你敢打我,你知道我主子是誰嗎?”她說著便舉起手像華月?lián)佭^來。突然手在半空中停下了,有人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給我放開!”女子憤怒吼了一聲,抬頭一看那人既然是方耀生,他雖面無表情,卻已讓她不寒而栗,他微微往后一推,突然松手女子便狼狽的跌在地上。
“方少?”她一眼便認出了方耀生,必竟他是錢家的??停@樣冷漠俊美的男人見過第一次便不會忘,女子囂張的氣焰全無,哆嗦著叫了一聲。
“錢清待你如何?”他冷聲問道。
女子撇撇嘴,語氣撒嬌一般:“方少,這錢清是屬貔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待我好我能如此說嗎?”
“那錢小姐待你如何?”
女子臉一紅,不說話,訕訕去了。
人總是這樣,仇恨記得尤為清楚,恩情卻忘到九霄云外。
見人走了,他回眸看著華月,冰冷的眼神瞬間溫柔繾綣:“怎么了?”
“沒事?!彼焐先绱苏f,卻讓紅著的眼眶出賣了。
“沒想到你會替錢秀出頭!”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情緒激動。
“我是為錢秀抱不平,卻也是為了我自己!”她苦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
話落,她轉身上馬:“走吧。”
他知道她不想再說了,也不敢追問,這么柔弱的女子曾經(jīng)到底受了多少傷害才變成如今的僵尸,想想他都心疼的厲害,渾身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