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進良胯下的戰(zhàn)馬被陳子凌周身的氣罡所威懾,嘶鳴不已。單進良努力用手牽住韁繩,心虛道:“何事?”
“第一件事,古若菲在哪?”
“你沒資格提我?guī)熋?!”單進良狂叫起來。
陳子凌緩緩從背后抽出驚影劍,眾人驚呼,未曾見過劍身通體漆黑的劍,看似一把古劍,卻又耀著光芒。
單進良大驚,他是見識過陳子凌的劍法的,自然知道陳子凌手中驚影劍的厲害。如今的單進良再也使不出當(dāng)初山門一劍的氣魄了,他暗自咬牙,恨不得將陳子凌碎尸萬段,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即使加上身后幾百北騎軍,他也未必能逃過陳子凌手中的驚影劍。
他慌忙看了下地上的影子,顯得那么的渺小,單進良怕了。
咽了下口水,“師妹,她受皇恩厚待,已進到紫金皇宮了?!闭f著話的時候單進良額頭上滿是汗水,當(dāng)初是他親自將古若菲打暈獻給冥甲軍的,當(dāng)今圣上愛美,師妹古若菲的姿色可比天仙,他也自然而然因獻皇恩而留下一命。但他的內(nèi)心也是愧疚的,單進良也曾深愛過古若菲。
陳子凌已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現(xiàn)在只能奢望古若菲沒事了。
“第二件事——”
單進良急了,“我都將師妹的情況告訴與你了,為何你還不依不饒,陳子凌!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p> “那我就偏要在你面前得寸進尺!”陳子凌持劍隨即攻來。
單進良一看陣勢不對,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往回跑,邊跑邊喊:“給我攔住他,攔住他!”
他手下的北騎軍有些傻眼了,堂堂的一個騎兵校尉,居然會如此懼怕一個青衣俠客,真是怪哉。
不過長官的命令難違,處在前頭的幾個騎兵立馬持槍向陳子凌刺來。陳子凌奔跑著翻了個跟頭一一躲過,一劍在底下劃過,割斷了幾條馬腿,幾個北騎兵紛紛落馬。
一時間,大路上因陳子凌這番鬧騰,北騎軍瞬間人仰馬翻,大亂起來,過街圍觀的百姓紛紛避讓。
陳子凌眼中目標(biāo)只有單進良,如獵豹追蹤一個獵物一般。他轉(zhuǎn)而屏氣輕身翻上了街邊的屋頂,在屋檐上疾步如飛,追向單進良。
原本威風(fēng)凜凜的北騎軍校尉單進良,此刻也顧不得顏面了,駕著馬就趕到了府衙大門外。
“受死吧!”
陳子凌見其要溜,借著頭頂?shù)尿滉枺瑲⒊鲆坏绖?,命中了單進良的馬匹。
馬兒受驚,騰起,將單進良甩下,單進良在空中一個側(cè)翻,雖是雙腳落地,卻重心不穩(wěn),差點跌倒。
待他定神之時,陳子凌已舉劍到了他面前。
“你變?nèi)趿?,你舍棄的是你祖宗的功夫!”陳子凌冷冷說道。
“要你管!”單進良持起銀槍,搶先刺向陳子凌。
陳子凌全身不動,手腕微微一轉(zhuǎn),擋下了槍頭,一運勁,逼得單進良連連后退幾步。
單進良臉頓生絕望,他的境界已跌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陳子凌持劍欲刺死單進良之時,感覺心肝處隱隱生疼,止住了手。
“我怎么了。”陳子凌心中疑惑。看向手背處,昨夜的那條紅色線條已越來越長,而且像樹杈一般在他的手臂上分叉了許多條出來。
單進良見狀,運盡全身境界只能,將銀槍拾起在膝蓋一頂,斷成了兩截,他以斷掉的短槍為劍,打出了山門派的劍訣來,一時間,盡占得了上風(fēng)。
陳子凌后退抵抗,不敢相信自己的境界正在一點一點退低。
一定是手上的紅線搗的鬼,陳子凌咬咬牙,再次發(fā)力。
單進良自己也料想不到陳子凌突然境界大退,瞬間給了他信心,“陳子凌,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我一劍!”
陳子凌暗生不妙,連眼睛也開始一晃一晃,眼前的事物變得朦朧。
此時府衙高階之上,正有一年過古稀的老者望著他們兩決斗,此人正是徐裘,望北城的府衙鎮(zhèn)司。年輕之時的徐裘本是一名冥甲軍,退職后擔(dān)任了望北城的鎮(zhèn)司,他愛才,特別是武功能力高的人。
手下的人想上前幫單進良拿下陳子凌,被徐裘擺手制止,他的目光直落在持驚影劍的陳子凌身上,眼光中帶著一種欣賞獵奇。
與此同時,徐裘的兒子徐天正派人押著一個嬌弱的身軀往徐府內(nèi)去。見到陳子凌,徐天頓時爆裂,吆喝著手下圍上了陳子凌。
徐天現(xiàn)在已是一個閹人,但是他不敢說出來。自從被陳子凌切了下根,他害怕嚴(yán)威的老爹會因此將他逐出家門,隱瞞了自己被陳子凌傷害的事,此事根本沒法說得出口。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太監(jiān)沒有什么分別了,從一個風(fēng)流的花花公子一夜變成不能行房事的閹人,徐天變得性格大爆,對所有的女性恨之入骨,徐府內(nèi)服飾他的奴婢下人,更是被他殘忍割去胸乳致殘。
今日他特意派人去落紅院將雨詩詩抓來,準(zhǔn)備在府內(nèi)折磨雨詩詩,他徐天得不到的女人,他也不想讓別人得到,干脆就毀了雨詩詩。
這一下變得熱鬧了起來,陳子凌還注意到了折子書生跟在背后,火折子已經(jīng)捏在手心里。
徐天見到陳子凌,紅著眼睛,拿起身邊侍衛(wèi)的一柄刀就砍來。
陳子凌一側(cè),就讓徐天栽了個跟頭,“徐公子,別來無恙!”
“該死的!該死的!”徐天狠狠瞪著陳子凌,卻又不敢將被陳子凌所傷一事說出來,要是讓北城里的人知道他徐天徐大公子失去了雄性之威,那比死還難受。徐天氣得腮幫子都鼓腫了。轉(zhuǎn)而對單進良大吼:“你個狗東西,快給本公子殺了他,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徐天一連三個‘殺’字,可見他有多恨陳子凌,卻又不能親手宰了他。
而單進良被徐天一吼,也只能忍氣吞聲,連怒都不敢。徐天有個鎮(zhèn)司老爹,在北城出了名的跋扈,單進良身為北騎軍校尉,是徐裘的手下,自然不敢得罪這位公子爺。
陳子凌只是冷冷的看著單進良,搖了搖頭,“這就是你想要的榮華富貴?你連尊嚴(yán)都沒有!根本就不配尚武!”
隨即,陳子凌暴怒躍起,身上的不適感越來越明顯。再不將對方擊敗,恐怕自己將處于不利之處。
只見陳子凌在空中迸發(fā)出一道劍影,劍影寬約一掌,恰好遮住單進良抬眼的視線,一道黑光閃現(xiàn)驟然消失,單進良額頭正中間出現(xiàn)一條細(xì)細(xì)傷口,鮮血一點點,緊接著狂涌而出。
單進良睜著眼睛,銀槍落地……
府衙臺階之上,所有目光焦點落在陳子凌身上,徐裘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仿佛早已知道陳子凌會贏。
徐天聞驚恐懼,連滾帶爬的跑到他老爹身邊,讓徐裘的手下殺了陳子凌。
徐裘呵斥一聲,“住口!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整體就知道玩女人!給我回府里去,免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陳子凌盯著地上單進良的尸體,一臉漠然,殺了單進良,算是給收留自己的古傳洪報了恩情吧,宗門習(xí)武之人,淪落到被人稱作狗東西的地步,殺了他,也算是給他一個解脫吧。
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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