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露了半個臉在外面,兩人站在屋檐下,望著遠方的青山。
張建仔細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才說道,“幾天沒見你,萌萌昨天還問起你呢?我可沒說你跟女上司出差去京都了?!?p> 程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說道,“夠意思?!?p> 張建摸了一下口袋,說道,“上次跟著你賺了這么多,回家跟我媽他們一說,都被驚到了。一打聽,現(xiàn)在市場行情火得不行,身邊好多人都在炒股,他們現(xiàn)在正在到處借錢,想找你幫忙炒股呢。”
見他沒有答復,張建以為他不樂意,便說道,“該給的傭金,你該怎么算就怎么算?!?p> 程庭想起了另外一些事,趕緊說道,“這倒沒什么。只是你最好勸他們少借點錢,股市風險太大了?!?p> 他從口袋里拿出煙,分給程庭一支,吐了一口煙圈,才慢慢地說道,“自從我拿了三萬三回家,給了他們一萬三,他們現(xiàn)在都跟瘋了一樣,我是說什么他們都聽不去了。天天炒著追著我,我要是不幫他們買的話,就直接來找你。”
張建的父母現(xiàn)在是四十多歲,住得離這邊也不遠,以前也時常會在菜市場碰到,在程庭上大學之前,劉亦英倒是非常羨慕他們的工作,隔一段時間碰到了便會教育他,他畢業(yè)了當國家干部倒是沒有太大的指望,但能夠去工廠穩(wěn)定地上班,似乎就算平生最大欣慰一般。
正如程庭所預料到的一般,張建接著便說道,“他正在他們廠里到處跟人家吹噓,你有多厲害,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程庭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這都是小事?!?p> 說完,張建便往外走去,劉亦英一把喊住他,要留他吃晚飯了再走。他表示了感謝之后,加快了步伐,轉眼間便溜走了。
劉亦英便轉頭對著程庭說道,“你這孩子,怎么不留一下人家呢,他今天拿了錢來幫我們,應該表示下感謝嘛?!?p> 程庭把手搭在她肩上,親昵地說道,“媽,他手上這筆錢有我不小的功勞的,感謝的人應該是他。”
劉亦英呆呆地想了幾秒鐘,也似乎有所明白,便叮囑道,“這些街坊鄰居的錢都是辛苦換來的,你可千萬得小心點?!?p> 程庭勾著她媽的肩膀,往屋里走去,邊走邊說道,“這個你盡管放心?,F(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吃飯,然后就是把老爸給找回來?!?p> ……
史平站在窗戶邊上,一直盯著樓下程庭停放好的跑車。
程庭一進辦公室,他們就開始詢問他這幾天的情況,他便把京都名勝古跡游玩事情都講了一遍,當然最重要的是有方怡靜作陪。
史平等人一臉羨慕之情,每次說起他們心目中女神名字,幾個人口水都快滴下來。
程庭把這些事情講得差不多,見也沒什么要繼續(xù)說的。
眾人才意猶未盡的樣子,徐航趕緊說道,“大家故事也聽得差不多的,何總讓你去他的辦公室,說這次趙總要開酒會的事情?!?p> 程庭推門進何總辦公室時,他正在泡普洱茶,隔了兩分鐘,整個辦公室便香氣宜人。
畢竟來過許多回了,他在沙發(fā)旁邊坐下,屁股還沒有坐熱,何總正要開口說話。
門“啪”一下子被推開了,秦莊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滿臉通紅的樣子。
何總也是大吃一驚,因為下屬都知道現(xiàn)在程庭正在他辦公室,肯定有要事要商量,一般人都不會冒冒然地跑進來。
秦莊見程庭正坐在沙發(fā)上,顯然也不意外,沖著何總大聲說道,“聽說今天晚上鳳凰大酒樓不對外開門,只擺了兩桌,宴請的都是咱們證券行業(yè)的從業(yè)者?!?p> 何總一時也摸不準他什么意思,只好點了點頭。
鳳凰大酒樓在南城是一種美食文化的標桿,南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以能在它家吃一頓為榮。
秦莊抱著頭十分痛苦的樣子,小心地問道,“我聽說他們把請柬發(fā)過來了,咱們公司邀請了兩個人。我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通知,聽說上面似乎…沒有我的名字…”
說完,他還頗幽怨地看了程庭一眼。
對這種人,程庭向來就選擇無視,反正自己在名單上,起初何總說的時候,自己也沒多高興。
快樂原來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之前沒感覺的事,現(xiàn)在見他這么郁悶,這可以喝了苦咖啡還讓人興奮。
隔在重生之前,面對直接領導如此地痛苦,自己必定會禮讓,但現(xiàn)在不必再這么低三下四,哥可是重生者,一個小小的部門經(jīng)理,也不過比自己高二級罷了,完全不必在乎他的感受。
秦莊經(jīng)過上次的事件之后,現(xiàn)在沒人給他撐腰了,也只能來找何總訴苦了。雖然程庭沒有任何反應,根本不會給他任何回音。
何總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輕輕地說道,“我們確實收到了通知,另外一個人是小程,想必趙總還記得他上次說的那個數(shù)吧。”
秦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他這么說,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整個人情緒看起來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只是不停地說道,“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何必還要來問呢。”
他念叨幾句之后,突然兩眼放光一般,看著程庭和何總,眼光不停地掃來掃去,滿是期待地盯著何總,說道,“是不是可以多帶一個人呢,或者咱們公司是不是再爭取一個名額呢?!?p> 鳳凰大酒樓的趙總做事向來極注重禮節(jié),這次能夠受邀的人自然都是在金融圈內排的上號的,而居然沒有秦莊。
何總便說道,“趙總的為人你也清楚,他做事情自然有自己的考慮,我聽說銀泰證券也不過是兩個名額而已?!?p> 銀泰證券在南城要大勢許多,人家也只留了兩個名額,何總的意思已經(jīng)再明白不過了,要去找自然是不可能。因為公司本來可能就只有一個名額。
秦莊看了程庭一眼,慢慢地往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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