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聽他說,趙安一邊走到窗戶邊,打開好讓夜里的涼意已經(jīng)透了過來。
等他說完了,何總也生怕?lián)挠绊懙胶罄m(xù)的合作,便說道,“趙總,你盡管放心,即使是我們兩家之間有這種糾紛,現(xiàn)在大家正在準備協(xié)商解決,肯定不會影響到您這筆錢的收益?!?p> 畢竟這已經(jīng)當場說完了,叫他們進來也只是了解一些相關的細節(jié)之類,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出,也著實趙安意外。
這種事的影響確實不太好說,程庭也覺察到他的這種擔憂。但趙安畢竟在本地也是有頭有臉,提起他的名字,都會讓三分,所以程庭完全不用擔心這筆資金安全。
有了這筆錢,就算是單獨成立一支基金或包裝一個產(chǎn)品,完全可以規(guī)避這些問題,并不是不可以操作。但要這么說的話,他肯定還會有一些擔心。
何總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程庭心領神會,這筆錢可千萬不能損失掉。
他故意用手拍了一個胸口,說道,“趙總,您盡可以放心,就算我自己貼錢,也不會讓您這筆錢有任何損失的。”
何總趁機把他這次操盤熊貓煙火的事情,仔細地講述了一遍。
剛才還有些狐疑的眼神一掃而空,相反眼神里充滿了欣賞之情,趙安說道,“這么算來的話,你手上還有一筆二千多萬的收益,果真英雄出少年呀?!?p> 看起來依然未脫學生氣,這個年輕人還沒滿二十歲便已有千萬的身價,趙安自愧不如,而且有膽識當著這么多業(yè)內(nèi)人士叫價,一股欽佩之情油然而生。
程庭從他臉上看出了這種變化,說道,“趙傲天剛才說的話,盡可以無視?!?p> 趙安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何總一臉高興,趕緊伸出手來,一把握住趙安的手,說道,“感謝趙總的信任,我們定不會辜負您這一片信任之情。“
他三兩步便走到窗邊看了看樓下,停車場里只留下兩輛車,孤零零地守護著。
回身轉過來時,趙總已經(jīng)從抽屜里拿出來兩份文件,確切地說是兩張信紙,標題上是一排大紅的字,寫的是“合作備忘錄“。
何總拿筆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這可是他到南城分公司來,拉到的最大一筆投資,雖然代價有點高昂,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至少有試的機會吧。
江面上漁船的汽笛聲,三人站在窗邊,何總堅持要讓自己看,程庭拿起快速地掃了一眼,大意內(nèi)容表述是雙方達成合作意向,在合同未簽訂之前有一定的約束力,內(nèi)容并無特新奇的地方。
只停留了幾秒鐘,他便點了點頭,何總便歡快地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手指抖的地方下筆不太穩(wěn),他拿起筆描了描。
各執(zhí)一份備忘錄后,三人約定三天后還是在這個地方訂立正式合同,便一起下樓走到了停車場。先前的引導員還乖乖地站在門口,見最后下來的陪著趙總下來的居然是他倆,知道留下來的必定是勝出方,似乎記起先前對他倆的態(tài)度,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直彎著腰,不停地點頭。
三人一直走到桑塔納旁邊,何總按了下車鑰匙,引導員便快跑上前,先前一步走到車門邊上,幫程庭拉開車門。
何總親自開車把程庭送到菜市場外面時,車上的廣播正好播十點整。
一路上,何總都十分興奮,情緒高昂,不停地跟程庭說起他以前上山下鄉(xiāng)時的趣事,許多還是糗事,都是肚子餓了,跑到地里去偷土豆吃,最后被追得滿山跑之類的。
他的感慨自然是現(xiàn)在生活條件的改善,從來也想不到居然會打理這么大的資產(chǎn)。
明天可以晚點去單位,反正也沒多少事情,他下車的時候,何總是叮囑了好幾遍。
窗外的陽光剛剛照射進來,程庭努力地睜開雙眼,這不還早得很嘛。
耳邊響起一陣熟悉的經(jīng)典鈴聲,仿佛是穿透過十多年的呼喚。
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對有手機的人來說這可是一大恨事。
他極不情愿地按了一下綠色通話鍵,號碼無顯示,知道這個電話的只有她。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電話里傳了出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程庭便說道,“大小姐,這么早打電話過來,故意不讓人睡個好覺?!?p> 方怡靜便開始不停地道歉,然后便說道,“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也是沒辦法的,我思前想后,最有解決辦法的還是找你比較好,這不一大早就給你打過來了?!?p> 一個嬌滴滴的美女溫柔地求起人來,聽起來任何人都是酥酥的,程庭自是受不了,還沒等她說正事,就已經(jīng)清醒了一大半。
走到屋后的水池邊上,一邊擠牙膏,一邊說道,“已經(jīng)清醒,不廢話了,直接說正事吧。”
他把電話夾在耳邊上,雖然沒觸摸屏,但體積大也是一個好處,夾著完全不用擔心會掉下來。
方怡靜說完了之后,最后帶著懇求的語氣問道,“你可以趕緊過來嗎?
程庭嘴里含著牙刷,正在考慮還沒說話。
她在電話那頭笑了笑,似乎怕他不去,又補了一句話,“反正我這里有你的身份證號碼,飛機票是訂好了的?!?p> 他跟銀泰之間的合同也不過是三個月,到今天已經(jīng)過去了四分之一,反正第一桶金都已經(jīng)夠了,但這么拍屁股走人,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要是沒這些事,自己等著到點了拿錢走人多好。
股市的行情太難以琢磨,如果要堅持長線投資,可以等下十來年,一些老股票像萬可這種的,十幾年以后自然會漲很多,但現(xiàn)在又沒本錢。要跟人借錢借十多年,自然也不會有人會答應。
而現(xiàn)在走的短線這條路,最長也不過還剩下兩個多月。
方怡靜見他半天沒回答,略帶哭腔,聲音也顯得低沉而失落,說道,“求你了,現(xiàn)在公司本來人心惶惶,之前也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我爸和錢叔在董事會上極力推薦你。錢叔也全權委托你打理他那部分,你也知道銀泰證券的人不容易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