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打臉
程飛豹的報復(fù)來得很快,而且相當(dāng)?shù)貞K烈。
誰能想到,堂堂一位魂皇級別的強(qiáng)者,竟然會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來惡心人?
王青山是什么心情李圣代不知道,不過他自己確實是被惡心得不輕。
體積有房間那么大,目測差不多有兩噸左右重,從三四百米的高空處垂直落下,聲勢驚人。
“師尊,等等我??!”
王青山一聲驚呼,后發(fā)而先至,不愧是魂宗五級,逃跑的姿勢比李圣代風(fēng)騷多了。
兩人剛剛跑出不足百米,就聽身后“轟!”的一聲,腳下的地面也都被震得顫了三顫。
飛塵四起,汁液四濺!
李圣代與王青山這才停下身來回身瞧看,臉色瞬間都變得黑如墨炭。
王青山的整片宅院,方圓兩畝左右,全特么被一泡鳥屎給裝了進(jìn)去,所有的房子全都被砸得不見了蹤影,只有最高的一處閣樓還露著一點頂尖。
更神奇的是,這么大一泡鳥屎落下來,偏偏就只砸中了王青山這一座宅院,鄰居一些住戶最多也就是濺過去一些湯湯水水而已,不足為慮。
這絕逼是計算好的!
這么有經(jīng)驗,可以肯定,這種事情程飛豹那廝絕對不是第一次做了!
一言不合,就放出鳥來隨地大小便,公德心何在?!
“節(jié)哀吧,這處宅子以后怕是不能再住人了,太惡心了?!?p> 看王青山一臉如喪考妣的倒霉相,李圣代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xù)在他的心口捅刀:“你要這么想,毀了一處宅子,總比整個人都被埋在里面強(qiáng)。不過話說回來,這圣京城里的房價應(yīng)該不低吧?你這宅子買的時候花了多少錢?”
王青山的心在滴血。
“連宅子帶新置辦的家具,不多不少,正好十萬金幣!”
李圣代一愣,十萬金幣,一百魂石?
這算不算是報應(yīng)?
王青山前腳剛訛了人家一百魂石,后腳人家就讓他賠了十萬金幣,等價交換那這是!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一個很鮮明的道理,訛人有風(fēng)險,訛前要謹(jǐn)慎,屎的教訓(xùn)就在眼前,不能不慎重??!
李圣代慶幸道:“好在還有一百魂石在手中,等于是不賠也不賺,萬幸啊?!?p> 王青山哭喪著臉,陰惻惻地悠悠說道:“那一袋兒魂石,我還沒來得及撿……”
好吧,李圣代徹底沒話說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就好比是一個新買的愛瘋手機(jī)掉到了茅坑里,你說你是撿呢還是撿呢還是撿呢?
一百枚魂石,可要比一部破手機(jī)值錢多了,可是它現(xiàn)在卻被埋在了鳥糞里。
這特么又是另外一個悲傷的故事。
雖然以王青山的身份,根本不必親自去掏鳥糞,但是隔應(yīng)??!
“師尊,我也突然想吃紅燒靈鶴翅了,等龍叔回來,我要先吃掉那只小的解解心頭之恨!”
“早晚有一天,我定要親口吃了姓程的那只大鳥,以雪今日之恥!”
王青山站在那里咬牙切齒,賭咒發(fā)誓。
李圣代在旁邊聽得臉色有些古怪,吃掉姓程的那只大鳥,這畫面,是不是有點污???
辣眼睛!
李圣代慫恿道:“你不是有那什么公會當(dāng)靠山嗎?告他去??!”
“告什么?就說被一個魂皇的鳥給欺負(fù)了?還差點兒被鳥糞給埋了?丟人不丟人?。俊?p> 王青山很郁悶。
這種事情說出去自己丟臉不說,那姓程的也完全可以說是意外,往外推脫,鳥要拉屎,誰管得???
這啞巴虧,吃定了。
所幸的是府里的那幾個下人還算機(jī)靈,都提前逃了出來,不然若是被埋在了里,就算沒有被砸死也會隔應(yīng)死。
今天晚上注定會是一個熱鬧喧囂的夜晚,圣京城內(nèi)有很多人都注定要睡不著覺了。
先是各種聲波齊鳴,后是鳥糞從天而降,各種事情趕著趟地發(fā)生在人們的眼前。
做為神相府還有王青山他們的鄰居無疑是萬分不幸的,因為很多人都是在睡夢中被驚醒。尤其是王青山附近的幾戶人家,有些天生睡得死的人,不是被驚天動地的震動聲給驚醒,而特么是被熏天的臭氣給臭醒的,上哪說理去?
君無缺帶著君如意已經(jīng)從密室之中走出,不是君無缺已經(jīng)明顯地確定外面沒有了危險,而是皇室的強(qiáng)者到了。
陶萬里與高上阡,君無缺認(rèn)識,皇室內(nèi)宗十大供奉中的人物,兩個都是魂皇九級,尤其是陶萬里,聽說已經(jīng)是半步魂帝,修為遠(yuǎn)勝尋?;昊蕩p峰。
“有勞兩位供奉半夜還要為君某奔波,實在是過意不去!”見兩個人正在打斗現(xiàn)場察看,君無缺急步笑臉相迎。
陶萬里陰著臉沒有答話,高上阡則笑著說道:“上有所命,不敢不從。不過看到相爺能夠相安無事,我們也就放心了?!?p> “托圣皇鴻福,君某并無大礙?!本裏o缺看了看眼前這個破敗的院落,憂心道:“只是蔽府的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宗守德還有小女的護(hù)道前輩程飛雪,全都不見了蹤影,至今生死不知,還要有勞兩位供奉出手相助!”
“哼!”
陶萬里一聲冷哼,將身子扭過一邊,沒給君無缺什么好臉色。
“這個……”高上阡則輕笑了笑,道:“圣皇的旨意是讓我們二人來確保相爺及相府的安危,至于其它,還望相爺見諒!”
很顯然,熱臉貼了冷屁股,人家不愿意幫忙。
君無缺面上一僵,干笑了兩聲,低頭賠禮道:“是我思慮不周,怎敢差勞兩位供奉前輩,見諒,見諒!”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在這些高高在的皇室供奉眼中,他君無缺這個帝國神相,就是個屁,沒有人將他放在眼里。
“不過相爺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备呱馅湟膊幌媵[得太僵,輕聲道:“在我們來之前,飛仙宗的程飛豹已經(jīng)駕著他那只靈禽趕了過來,沒有直接駕臨神相府,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程飛豹是魂皇九級,他的那只靈鶴也是魂皇九級,有他們在外搜尋,定能將刺客兇徒制服?!?p> 君無缺臉上又是一僵。
剛才是左臉被打,現(xiàn)在特么換右臉了。
飛仙宗的魂皇過來,可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到神相府來確認(rèn)君無缺與君如意的安危,這是從來都沒有將他們父女倆的生死放在心上嗎?
在皇室的兩位供奉面前,君無缺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君無缺的雙拳緊握,脖子上有青筋凸起,實力!實力??!實力?。?!
在真正的強(qiáng)者面前,實力才是一切,他君無缺,堂堂的帝國神相,又一次地被人給無視了!
在這些魂皇巔峰的強(qiáng)者眼中,任何權(quán)勢地位,都遠(yuǎn)不及一位同階之中的強(qiáng)者更重要。
“唳!唳唳?。 ?p> 一聲鶴嗚,響徹夜空,君無缺幾人不由同時朝天上看去,正好看到程飛豹駕著千鶴從王青山的府上飛入高空。
千鶴在天空盤旋,就在君無缺以為它會向神相府這里飛過來的時候,他看到千鶴的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落到了地上,然后又是一聲輕鳴,頭也不回地遠(yuǎn)遠(yuǎn)飛走,沒有一點兒要入神相府的意思。
君無缺的臉灰如土。
察覺到父親的情緒似有不對,君如意也開始有些埋怨起她那位飛豹師伯來,明明來都來了,就不能顧及一下神相府的臉面嗎?
“陶兄,你看到了嗎?”高上阡面色古怪地看著遠(yuǎn)去的程飛豹,有些不確定地道:“剛才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
“鳥糞!”
陶萬里嘴角微抽,無比確定地說道。
“又是這惡心的玩意兒,真是卑鄙無恥?。 备呱馅漭p搖了搖頭,感嘆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程飛豹,還是一如既往地混蛋!也不知這一次,是誰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