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站在院外怔怔的看著,原以為在亭子里說的話都是若水在嚇唬自己,從小到大見過多少次姨娘之間的爭寵,豈會如此輕易的信了若水的話,可親眼看著若水吐血的樣子,看著白色的絲絹染成紅色,不得不信那個女人真的活不久了。
她本是過來責怪表哥的,因為領了旨他直接進了這院子,她害怕他會為了那個女人抗旨的,可如今竟有些退縮了,她不能在這時候責備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在意的人慢慢死在自己眼前,那種痛她懂有多難以承受。她痛過便知道他會有多痛,又如何能狠下心去怪他,林舒嘆了口氣退了出去,她會安靜的等他,等他回到自已身邊,再陪著他慢慢熬過那傷痛,臉上不知何時沾上了水跡,伸手拭掉苦笑著離開。
白府:
白止坐在秋千上發(fā)呆,她已經(jīng)走了幾天了,除了一封信竟連一句話都不留給他,茫然的抬頭看天,她當真是不要他了。
“大哥,你怎么還坐在那里?”白武走過去站在他面前。
“你去哪兒了,一大早滿身都是汗?”白止奇怪的問道。
“沒有,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而已!”白武心虛的說道。
“你去看她了?”
“沒有,她都不要我們了,我干嘛還要去看她。”白武故作生氣的嚷道。
“她可還好?有沒有…………”白止欲言又止。
“大哥,主母她受傷了,”白武馬上變臉道。
“受傷?怎么會受傷?她不是在嚴府嗎?”白止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我今早去看她,剛開始主母還好好的,可后來嚴鈳進來不知道跟她說了什么,她竟吐了血,好象很嚴重?!卑孜鋼牡幕卮鸬馈?p> “該死的!”白止似風一般消失在白武面前。
院子里若水正倚著軟塌看書,白止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嚇得她將書丟了出去?!鞍字梗阍趺磥砹??”
“我不來,你是打算瞞我一輩子嗎?”白止受傷的看著她。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比羲桓铱此难劬π奶摰牡拖骂^。
“你身上的傷怎么來的?是嚴鈳還是宮里那個女人打傷的?”白止追問道。
“我沒事,你聽誰胡說我受傷了?”若水撒著謊。
“小武親眼看見你吐血了,你還想狡辯?!卑字菇掖┧闹e言。
“他來過?什么時候?”
“虧得他來過,否則我怕是會恨你一輩子?!卑字古?。
“那你還是繼續(xù)恨我一輩子吧?!比羲p笑道。
“你說什么?”白止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我的傷是練武時,自己不小心傷著的,沒什么大礙,嚴鈳已經(jīng)請大夫給我看過了,你可以回去了,”若水狠心的趕著他走。
“給我一個理由,丟下白家,丟掉我的理由。”白止哽咽道。
若水起身背對著他,“我很快就會嫁給君逆,得有個全新的身份,白家跟你只會是我的絆腳石,不丟掉,你要我怎么辦?殺了你毀了白家?”若水嘲諷道。
“絆腳石?呵,原來在你眼里我連一條狗都比不上,白若水,你夠狠!
“那你還不滾!留在這里惹我生氣!”若水惱怒的朝他吼道。
“我會走,從此以后我白止與你再無瓜葛,”白止轉(zhuǎn)身逃出了這地獄。
若水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伸手撫掉嘴角的血,“白止,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