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隸北一聽向陽提到“相親”這兩個字心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躥。這個小丫頭,可真有她的!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么多年了,她難道就看不明白他對她的心思?......算了,她還小,她和他畢竟有著12年的年齡差距,也許她一直以為他對她只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心也說不定呢!
他今天下午在酒會上無意中聽陸斌說她感冒了,因為擔心她,所以他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酒會還沒結束他就先行告退了。
他駕車直接去藥店買好藥就給她打電話,她的手機卻一直是關機狀態(tài)。不過他倒是沒有太擔心,他猜想她應該又是去暗訪了,因為不方便所以就會關機。
不一會兒就接到凌霄南的電話,說他回國了,今晚到達T市。繼而就和發(fā)小向陽約好在凌霄南最喜歡的咖啡店為他接風洗塵。
他一邊忙著往咖啡店處趕,一邊讓秘書打電話囑咐報社的社長,等她回來了就趕緊開機給他回電話,結果社長說她今天下午請了假。裴隸北以為她是病得起不了床,心里就更慌了,也來不及去咖啡店了,掉頭就急急忙忙去了她住的公寓,誰知大晚上的她家的燈竟是關著的。
沒回家?這丫頭會去哪里?他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車繞著T市兜兜轉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她。他這頭正心急如焚地為她擔心著,哪里會想到這廝竟然是去相親了!
好,真好!抬手看手表已經(jīng)快10點了,他才突然想起今天她10點半還有一個廣播節(jié)目,就索性把車開到了廣播電臺的地下車庫里靜候著她下班。他打開廣播電臺,聽到的卻不是她的聲音,但他確信她一定是來了這里。
11點半多,她果然來車庫取車了。
他揉了揉跳得“突突”的太陽穴,靜靜地坐在車里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車廂里的煙味兒很重,他為了排解心中的郁悶不知不覺就抽了好幾根煙,他知道她不喜歡煙味兒,嘆息一聲后煩躁地按下了車窗。
他看見她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心里擔憂著:莫非她感冒的嚴重了?也顧不上生悶氣了,立馬推開車門下車就沖她大步走去。
“是不是很難受?”他一上前就心急地抓住她的雙肩問道。
葉璇渾身一震,緩緩地抬眸看到的就是裴隸北一張充滿擔心的臉。
她呆呆地看了他幾秒后,才后知后覺地不答反問:“你怎么又來了?我自己能開車回去,你這樣太麻煩了!”她的這個工作是輪流上班的,自從這個月她到夜間廣播室工作后,只要輪到她上班裴隸北都要執(zhí)意把她送回公寓,而自己的車他會讓秘書在后面跟著開回去。
裴隸北沒理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都燒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相親?”他一直警告自己她還小,他要把自己的壞情緒壓下來,心平氣和地告訴她:他對于她相親的這事是很不高興的??僧斔氖钟|碰到她滾燙的額頭時,他的壞情緒再也無法掩飾了,一下子就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
葉璇只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有些詫異地想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去相親的?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裴隸北就拽著她進了車里。
“葉璇,這是你這個月第15次相親,平均兩天一次!”他不悅地把一大包藥扔進她懷里,“你就這么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如果是這樣,我建議你不妨可以考慮一下我!”
葉璇垂眸看了看懷里的藥,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扭頭看著他的側臉近乎哽咽著道:“隸北,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