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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喋血

新京喋血

秋鏑 著

  • 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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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4-1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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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復(fù)仇雪夜

新京喋血 秋鏑 5971 2017-04-14 14:17:52

  這是1934年2月的一個夜晚,伊通河畔,偽滿洲國國都新京北城門外。

  冷風(fēng)刺骨,輕雪飛揚。

  城墻上除了兩盞昏黃的探照燈有力無力地轉(zhuǎn)動著,就只有日本的“膏藥旗”和偽滿的五色旗在風(fēng)中迎著雪花飄動著,城門口的兩個崗?fù)ね夥謩e站著三十多個偽滿洲國軍士兵,有的斜背著槍來回走,有的用棉帽子半扣著臉打盹,有的拄著槍有意無意往崗?fù)だ飶埻?,還有兩個在臉貼臉小聲嘀咕著什么,有的叼著煙哼著斷斷續(xù)續(xù)的曲子,有的兩手對叉著袖口在走神,時不時還看看天空,顯然崗?fù)だ镄菹⒌囊欢ㄊ顷P(guān)東軍士兵,同樣是兵,待遇就是不一樣。

  夜,靜得可怕。

  就在這時,三匹快馬卷著疾風(fēng)和雪泥自遠(yuǎn)處向城門飛奔而來,好像根本沒把城門口的六個偽軍放在眼里,徑直向城門里奔去,這時這幾個偽軍可還真精神了,有四個人端著槍擋住了路。

  “站住,——站??!”

  “大半夜,你是哪的呀?想強(qiáng)闖入城?”

  “吁——吁---”

  三匹馬迅速停了下來,三個男人并沒有下馬。

  只見為首的,看裝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偽滿中校軍官,濃眉大眼,留著適中的絡(luò)腮胡子,披著深綠色的棉斗篷,手里拿著馬鞭,一言不發(fā),不怒自威。

  左手邊上的人年齡大略有四十多歲,戴一頂圓頂氈帽,披著藏青色的裘皮大氅,丹鳳眼,一字眉,留著八字須,面容冷峻。

  右手邊上的也是偽滿少尉軍官打扮,戴著狗皮棉軍帽,腰挎雙槍,有二十左右歲,小眼睛卻炯炯有神,鼻直口方,英氣十足。這個年輕的軍官把馬略往著帶了一下,還是沒有下馬的意思。

  他聲音洪亮,底氣十足地說:“我說哥幾個辛苦,我們是滿洲國興安東警備軍207旅的,這位是我們207旅獨立團(tuán)副團(tuán)長陸黎,受張益三旅長委派,連夜進(jìn)京向軍政部于芷山大臣匯報緊急軍務(wù),火速讓開!”

  “我說小子,你們哪來的?興安東警備軍?有通行證么?”一個矮個子偽兵說。

  “沒有通行證,俺也沒聽說過,但我這有給于閣老的公函,可也不能給你看吶?!蹦贻p軍官強(qiáng)硬地說。

  “你沒有通行證,我們哥幾個就不可能讓你們進(jìn)城,關(guān)東軍山田顧問官說了,凡是外地進(jìn)京可疑人員必須嚴(yán)格盤查。請你們下馬,把公文包和隨身物品都拿出來,讓我們仔細(xì)查看,另外我們還要給軍政部打個電話,核實一下你們的身份?!币粋€高瘦的偽兵慢慢吞吞地說。

  “媽了個巴子,什么東西!”為首的濃眉軍官舉起馬鞭,“啪——”一聲脆響,抽在了那個高瘦偽兵的身上?!袄献釉诒煅┑乩飮酥楹臃慈沼螕絷?,飯吃不好,覺睡不香,腦袋都別在褲腰上了,你們還查看,查看什么?”

  這時,十二個偽兵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嚷著。

  “老總,別打人??!”

  “沒有通行證不可能進(jìn)去。你們飯吃不好,覺睡不香,我們也比你好不哪去,痛快地,接受檢查!”

  “這打一下總不能白打吧,明兒個還能上崗么?”

  為首的濃眉軍官“唰----”抽出了掛在馬鞍右側(cè)的指揮刀,雪亮的刀鋒在暗夜之中閃著寒光,刀尖依次在幾個偽兵的面前劃過,頓時,他們也不嚷了,紛紛退了好幾步。

  “じょうきょう(什么情況)?”一個矮胖日本關(guān)東軍軍官分開眾偽兵走上前來。

  挨鞭子抽的那個高瘦偽兵點頭哈腰地湊了過去,俯在矮胖日本人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后向著這三個人說:“我說,三位,小尾太君說了,沒有通行證,一律不能放行,否則死啦死啦地?!?p>  左手邊上披著裘皮大氅的那位笑著下了馬,拱手抱拳,聲若洪鐘:“小尾少佐真是健忘啊,不認(rèn)識我了?私はお壽司を食べるのが好きだけど、作るのができません(我喜歡吃壽司,但我不會做)”

  矮胖日本少佐睜大了眼睛,詫異了:“你的?王之佑桑的家宴,歐,米西米西?!?p>  “哦,對了,想起來了,鄙人軍政部兵備司納蘭松寒,您還得在參謀司王之佑局長家里,我還品嘗了您做的壽司,相當(dāng)?shù)氐??!?p>  這位叫小尾的少佐把緊握的軍刀丟給一名偽兵,拉著納蘭先生一個勁地叨咕:“お會いできて嬉しいです(很高興遇到你)”。

  納蘭先生說:“我受軍政部于芷山閣老委派去興安南、興安東警備軍視察防務(wù),現(xiàn)與陸副團(tuán)長連夜回京復(fù)命?!被仡^招呼陸黎下馬,說:“我說陸副團(tuán)長,這是小尾吉四郎少佐,是新京禁衛(wèi)巡防旅18團(tuán)的顧問官,老朋友?!?p>  陸黎回刀入鞘,習(xí)慣性地敬了一個軍禮,一言不發(fā),面容僵硬,微微點了點頭。

  小尾仰頭望著這個高個頭兒的中校團(tuán)長,想握手,但見人家沒伸手,索性作罷,轉(zhuǎn)身向著那幾個偽兵說:“通す(放行)!”

  納蘭客氣地擺擺手,向陸黎遞個眼神,翻身上馬,隨著“啪——啪——”兩聲馬鞭聲響,三個人向城里飛奔而去。

  小尾哪里知道,他放進(jìn)來的是一把利刃。

  開運街一代是日本人在新京的主要娛樂區(qū),有高級旅館,有酒吧,有妓院,有賭場,有賽馬場。開運街東側(cè)46號,是一處名為“落櫻”的日式酒館,六開間店面,三進(jìn)小院,此時已是后半夜,這里仍然燈火通明,管樂時鳴,笑聲歌聲不絕于耳,身著和服或軍服的日本人和著西裝的滿洲新貴,進(jìn)進(jìn)出出,好不熱鬧。

  就在第三進(jìn)院東數(shù)第二間房里,有三個男人圍坐一起盡情喝酒,四個著和服的藝妓表演著歌舞。

  左邊坐著那位,40多歲的樣子,國字臉,大背頭,右眉邊有一黑痣,似一只蒼蠅落在那里,操著一口天津說“井上太君,我們哥倆個今天得陪您盡興啊,1933年1月那次大掃蕩,我偽造了一封信交了上去,那信上多了沒寫,就八個大字‘尚志珍重,合作共榮’,直接導(dǎo)致他趙大司令被開除黨籍,怎樣?哥哥我手段怎樣?來,走一個?!?p>  旁邊是個黑瘦子,30多歲,留著中分頭,油光锃亮,三角眼,斗雞眉,嘴里叼煙卷,微笑著說:“宋老哥,你可真有兩下子,我看你不比南方的白崇禧遜色。上個月,你帶人連鍋端了紅方四個交通站,繳獲三部電臺,抓了二十四個人,這可是大手筆呀!”

  剩下的是個留著仁丹胡、戴著金邊眼鏡的光頭日本人,撇著嘴,笑瞇瞇地不住點頭,“是的,是的,宋桑,之前我對你用刑過重,還請你地多多地?fù)?dān)待?,F(xiàn)在看來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菊機(jī)關(guān)向來是以締造大東亞共存共榮王道樂土為己任,以湖海般的胸懷,重視杰出人才,堅決剿滅一切反滿抗日分子。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要抓緊對中共的四個交通站安排好人手,要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張開大網(wǎng),繼續(xù)釣魚,必將收獲大大地,宋桑,你還要保護(hù)好你自己,我擔(dān)心會有漏網(wǎng)之魚啊,那樣你就可能暴露了,縱然不能輕易下這個結(jié)論,但這個思想準(zhǔn)備要有,因為當(dāng)時我們抓住的人太多,動靜也不小啊。回頭,我讓渡邊健二他們加強(qiáng)對你的保護(hù),你也要堅持定期用電臺與那邊保持聯(lián)絡(luò),紙是包不住火的,但在火沒燒透的時候,我總期待能釣著幾條大魚,你們地明白?”

  那位姓宋的不住地點頭,“井上太君,想得周全,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墒怯惺嗵炝?,我掌握的人悉數(shù)都已被抓,為啥上級從沒有一個人到交通站,這也太巧了?!?p>  “別的先放下再說,你們兩個放心,這里是日僑聚居區(qū),我已在四圍安排好人手,你的侯桑,好好陪著宋在這里安心玩樂,放松了,減壓了,才能更好地為天皇效忠。今晚讓枝子小姐好好陪你。啊---哈哈---!”

  三人正在聊得火熱,房門拉開了,進(jìn)來一個著和服的婦人,低頭說:“井上太君,有兩個人說是宋先生的故交,要拜會您和宋先生。”

  姓宋的,看了看那個叫井上的,狐疑滿面,表情沉重。

  井上說:“誰能有多大膽子敢來這里生事,宋桑你的行蹤可是絕密呀?這里你還有朋友?”

  那個婦人說:“他們一個人用日語說,受朋友所托,給您送來長白老山參,我聽著他們會說日語,就領(lǐng)著他們從前院進(jìn)來了,正在院子里呢,我看穿著講究,不像是可疑人員。”

  井上瞪大了眼珠問:“什么?日本人,老山參?還是宋桑的故交?宋的,你很復(fù)雜呀!我自認(rèn)你投誠以來,沒和別的日本人接觸啊?!闭f著把懷里的手槍保險打開了別在腰后。

  那個姓宋的說:“太君,莫不是在這里我們進(jìn)進(jìn)出出的,遇到我留學(xué)日本時的同學(xué)?此前,我回國后明珠暗投,從來沒和帝國的任何人接觸???”

  井上狡黠地笑著說:“可我對長白老山參很感興趣,讓他們進(jìn)來吧?!庇檬种赶蚰莻€姓侯的在空中一揮,那個姓侯的暗暗點了點頭,說:“其他人都下去吧?!?p>  那四個藝妓和婦人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進(jìn)來了兩個人,均西裝革履,一個三十多歲,濃眉大眼,絡(luò)腮胡子,拄著手杖,另一個二十多歲,手里端著一個長方形的紅緞面錦盒。

  絡(luò)腮胡子的朗聲大笑說:“宋希喆,老宋,你不認(rèn)識我了?”

  姓宋的有些詫異,一頭霧水。

  來人又說:“你老哥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還記得江田島海軍兵學(xué)校不?當(dāng)時你是四十多個中國學(xué)員中唯一個兵曹長,你還老是給我講天津狗不理的包子怎么好吃。記得不,第一次出海訓(xùn)練時,我還暈船了,你讓我上拼命吃東西,然后就嘔吐,吐了再吃,吃了再吐。記得不?”

  姓宋的眼睛一亮,站了起來,感慨說:“啊呀呀,老駱,駱?biāo)?,熱河棒槌山下的駱大個子,教我使軍刀的那個,出海就吐的那個大個子。哈哈-----,真是相見不如偶遇,來來坐下說?!?p>  叫老駱的坐了下來,環(huán)視著屋中日式的陳設(shè),打趣地說:“這里怎么和我們當(dāng)年在廣島徑川里聚會時的場景有些相像。黃昏時你進(jìn)來時,我正在門口的那個房間,老同學(xué)多年不見,我很想見見見你?!?p>  姓宋的拉著老駱的手說道:“大個子,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長官,啊不朋友,井上君?!鞭D(zhuǎn)身對井上說:“這位駱?biāo)?,是我在江田島海軍兵學(xué)校的同學(xué),也是好友?!?p>  井上微微一笑,站起來欠身伸手過來,“駱桑,你好,我的井上龜巖,寰亞株式會社社長,幸會幸會。坐坐,嘗一嘗清酒?!?p>  宋希喆端著酒盅對駱?biāo)空f:“大個子,你怎么也來這里消遣?回國后你去了哪里?”

  駱?biāo)炕鼐匆恢颜f:“一言難盡啊,我回國后,投湯玉麟在熱河參軍,當(dāng)了幾年大頭兵,1927年隨湯玉麟由京綏線反攻閻錫山,在河北宣化我錯手打死了湯玉麟的侄子湯佐昌,怕湯大虎找我報仇,就棄武從商了,關(guān)里關(guān)外倒騰些人參、皮貨等,混口飯吃。怎么老哥你不挺好么?現(xiàn)在在哪里高就?”

  宋希喆點了一支煙,吐著煙圈說:“一言難盡啊……”

  這時,井上拉了一下宋希喆,“宋桑,你沒喝多吧,來吃菜?!?p>  宋希喆說:“啊,呵呵井上君,我理解您的想法,可駱不是別人,是我多年不見的同窗好友,實說無妨?!?p>  井上警覺地打量一下這個叫駱?biāo)康?,“駱,我握手時感覺到你手上的老繭,想必閣下槍法一定很準(zhǔn)了?”

  宋希喆連忙說:“那是,在江田島老駱就是神槍手,屢次得槍械考試第一,就是出海不中,就是一個吐。啊,哈哈--”。

  井上點點頭,“駱桑,是個人才?!?p>  宋希喆說:“老哥我回國后投了張作相麾下,在吉東北邊防副司令長官行營做了一名參謀,多次受張的嫡系排擠,后來就在北滿鐵路公司混個差事,亂世求存吧。來,不說了,喝酒?!?p>  駱?biāo)繉⒕埔粨P而盡,回頭看了一下身后的抱著錦盒的青年人說:“既然是老友,那希喆兄,我就將這支長白老山參送給井上君,略表寸心吧。小魏子,把山參給井上先生掌掌眼?!?p>  抱著錦盒的青年就走到井上的身后,把錦盒放在了井上的面前,幫著打開錦盒,就在青年的左手從井上肩上抽回的瞬間,“唰——”聲音如鋼絲在空中劃過,從指縫間彈出一圓環(huán),迅速圓環(huán)到了青年的右手,兩手交叉一拉,只見一條細(xì)細(xì)的鋼絲緊緊地勒進(jìn)了井上的脖頸,井上還來不及動手去拔腰里的槍,就一命嗚呼了,血流了下來,二目如同迸出來一樣。

  宋希喆和那個侯姓中分頭被這一切弄蒙了,“什么?你是誰?——”

  剛要喊,駱?biāo)坑沂值氖终仍缫阎表斣谒蔚难g,左手的手槍迅而頂在侯的腦袋上,“別動,你們也別喊,一出聲,我就打死你們?!毙?,那個青年人將井上的尸體扣在桌面上,像喝多了睡在那里一樣,拔下了他后腰里的手槍,頂在了宋希喆后背。

  駱?biāo)坑檬终赛c著宋希喆說:“姓宋的,別蒙我了行不?要不是你小子處處散布消息,處處找人針對我,我怎么能落到這步田地?你個萬惡的小人!小魏子,那個姓侯的也不是好東西,別留著了?!?p>  “好嘞!”說著,一只銅錢“嗖----”從小魏的手中飛出,正中哽嗓咽喉,當(dāng)時斃命,栽倒在地。

  嚇得宋希喆體若篩糠,“我說兄弟呀,我這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寂寞難耐,在新京找了個相好的,日夜廝守在一起,因我不謹(jǐn)慎,讓她發(fā)現(xiàn)了我的隨身電報密碼本,不成想她把這個密碼本給了她協(xié)合會的相好的,兩人為了十根金條把我告發(fā)到日本人那里,在菊機(jī)關(guān)的刑訊室,我本想堅持熬,哪成想,過了六關(guān),到了“點神燈”那一步時,我就沒挺??;那里的十八般酷刑據(jù)說是井上龜巖根據(jù)中國古代文獻(xiàn)研究出來的,可真夠損的。什么十指鉆心、騎木驢、干煎活魚、倒栽蔥、神仙吊、點神燈等等,聞所未聞,一個比一個難受。沒辦法,我就想先來個緩兵之入計,哪成想日本人根本不給我機(jī)會,那個罪遭的,我不得已供出了新京地下黨骨干名單,交通站地點,活動情況等等,可我也總想,只要我不出事,有自由,就一定能找機(jī)會救出他們二十多人?!?p>  氣得駱?biāo)繙喩眍澏?,“別說了,我都為你感到羞恥,什么東西!宋希喆,你個沒氣節(jié)的東西!什么是菊機(jī)關(guān)?如有半句假話,我定斬不饒!”

  宋希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了下來,說:“霜晨啊,菊機(jī)關(guān)就是日本關(guān)東軍為對付吉長地區(qū)的反滿抗日分子成立的秘密特務(wù)機(jī)關(guān),代號‘菊之劍’,機(jī)關(guān)長就是剛才小兄弟弄死那個井上龜巖,他根本不是什么株式會社的社長,我可被他整慘了?!?p>  宋希喆說:“他們那些被抓的人,有六個人沒有挨得過十八般酷刑,立刻就死在了刑訊室,剩下的其他人,井上從他們口中也搜集不到什么情報,就下令把他們一并處死了。還有,就是1933年1月那次大掃蕩,我偽造了一封信交到了中共滿洲省委,那信上寫了八個大字‘尚志珍重,合作共榮’,直接導(dǎo)致了趙司令被開除黨籍,對于這件事,我有愧呀。剛才打死那個叫侯三改,是偽滿首都警察廳特務(wù)科的中隊長。兄弟啊,該說的,我可都說了,只求你給老哥我留條賤命,我一定痛改前非?!?p>  “我駱?biāo)恳沧屇闼赖妹靼祝伊髀涞脚d安東警備軍,處處受氣,可就是沒有放棄尋找你,我不管是什么組織的人,我也不懂,但就憑你這個德行,早就提前除掉你就好了。今晚,你要為你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p>  說時遲那時快,駱?biāo)肯蚩罩幸凰?,手杖一分為二,甩出是手杖的下半部,而一把青鋒利劍刺入了宋希喆的胸膛,當(dāng)利劍拔出時,一股令人作嘔的鮮血飛濺出來。宋希喆的身子向前一傾,倒在了桌子下面。原來,這不是一般的手杖,是一種名叫“二人奪”的手杖劍。

  此時的酒館外面,猜拳行令著此起彼伏,沒有人知曉屋子里發(fā)生了什么,那些安排的后兩進(jìn)院落中的日本便衣也被這里濃郁的日本民俗勾起了思鄉(xiāng)之情,不知躲在哪個屋里喝清酒去了。

  駱?biāo)亢椭中∥赫硪幌乱卵b,拉上房門,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院子,消失在迷茫而喧囂的夜色當(dāng)中。

  這時,不知是哪位藝妓唱起了日本國歌《君之代》,好像提前給大和民族唱響了哀婉的悲歌。

  夜,這暗流涌動的長夜,這血雨腥風(fēng)渲染的長夜,暗流涌動,有悲,有恨,長情,無眠。

  一個抗?fàn)幍男蚯磳⒃诩L大地奏響。

  風(fēng)來了,雪能小么?

秋鏑

這是我潛心創(chuàng)作的一部長篇歷史軍事小說,在創(chuàng)世開始連載,請朋友們關(guān)注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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