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軍事

新京喋血

第十二章 藍(lán)衣刺客

新京喋血 秋鏑 5339 2017-04-22 07:17:20

  興安橋外,日本第五陸軍病院。

  龍四海、周不起、李源等一干兄弟們圍坐在駱?biāo)康闹車?,正在談笑著前夜肖記棺材鋪和昨夜三仙觀旁發(fā)生的事情。

  “陸哥,你是不知道,周不起這家伙裝的,真像個鐵桿地痞,這把那個王三七折磨得,都嚇尿了?!崩钤匆贿厡W(xué)著周不起的腔調(diào),一邊在床邊手舞足蹈模仿著。

  顯然,三仙觀發(fā)生的一切,駱?biāo)恳捕贾獣粤恕?p>  不一會兒,“江湖怪杰”孟加發(fā)和“奇巧玲瓏虎”花非華從外面進(jìn)來,二人提著四個大食盒,進(jìn)得屋來。

  “這幾天顧嬸都累壞了,我看著心疼,就自己上灶做了點(diǎn)拿手好菜,讓陸哥和弟兄們嘗嘗我的手藝?!泵霞影l(fā)說。

  駱?biāo)空f:“太好了,大家一起來,碩非兄弟,你給我講講在三仙觀那是怎么設(shè)計(jì)機(jī)關(guān)的?我也納悶了,沒有人時,燈能定時熄滅,那個木頭人還能來回走,有意思??禳c(diǎn),四海去別的屋找?guī)讉€凳子,咱們邊吃邊聊?!?p>  一時間,病房里成了這幫兄弟們的飯廳了,小弟兄們在一起,有說有笑。

  眾人快要吃完飯的時候,納蘭和王之佑陪著一個肥胖的警察來到了病房。小弟兄們收拾一下餐具,都閃了出去。

  納蘭微笑著說:“兄弟,你看誰來看你來了?”

  陸黎把身子正了正,將披著的外套閃在身后,抬腿要下床。

  “這位也是你的新領(lǐng)導(dǎo),警察廳副總警監(jiān)、副廳長茍村七閱先生,他聽說你還沒正式上班,就受傷住院了,他堅(jiān)持來看望你?!蓖踔訐屜日f。

  駱?biāo)啃睦砻靼琢?,敢情這就是“小二管大王”中的那個“小二”,這滿洲國好像哪個部門都這么個模式,心中暗罵,他奶奶的,有朝一日老子都讓你們滾蛋。

  “陸黎何德何能,讓茍村廳長大駕光臨,羞煞我也?!?p>  這個茍村七閱,年紀(jì)大約40多歲的樣子,個子矮,倒放著秤砣形的小腦袋,小眼睛,蒜頭鼻子下留著個仁丹胡,體形臃腫,像一個大冬瓜立在那里,黑皮制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極不相稱。就聽他說:“陸桑,我聽軍政部最高顧問多田駿將軍向我說起,你地是日本江田島海軍兵學(xué)校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是滿洲帝國的精英。”顯然,他的漢語說得很是癟嘴。

  看到這里,駱?biāo)烤陀萌照Z和他嘰哩哇啦地聊了幾句。內(nèi)容不外乎就是自己資歷尚淺,請多關(guān)照一類的話。

  寒暄一會兒,茍村七閱就起身告辭了。出了病房,他看見門口有十多個青年小伙子,很是驚訝。

  “王將軍,這都是什么人?”茍村七閱問身后的王之佑。

  “茍村廳長,他們都是于芷山將軍和納蘭將軍的心腹之人,讓他們來當(dāng)個幫手,照顧陸黎的?!?p>  “哦,我的明白了。這個陸是個人才,是我們大日本培養(yǎng)出來的杰出人才,我的很是看好他?!?p>  納蘭和王之佑將茍村送走后,二人又回到了病房。王之佑就將這兩天,于芷山安排他調(diào)查刺殺案的情況向陸黎簡單說了一下。

  “甫年兄,這回我是真的見識到了咱兄弟的身手,那就是快如閃電一樣,要是我,那把飛刀可是攔不住,因?yàn)閬淼锰蝗涣耍蠹一锏淖⒁饬Χ荚谀莻€廚子身上,誰成想飛刀殺人,好險啊?!?p>  “立三,見識到了吧,我去興安,差點(diǎn)被珠河游擊隊(duì)給活捉了,就是咱兄弟,匹馬單刀,一槍沒放,沖入人群把我救了出來?!?p>  “呵呵,甫年兄你是最重情意的。經(jīng)過調(diào)查,我了解到,兇手和太白居無關(guān),但是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還沒查到??瓷硎?,不像是共黨所為,況且于閣老雖然在為日本人和帝國做事,但他從沒有和共黨產(chǎn)生仇怨,共黨也不可能急于處死他;那是誰呢?那個殺手趁亂逃跑了,那個幫忙拉電閘的人在跳墻時被程恭年給打死了?,F(xiàn)在看,蕭子蘭實(shí)質(zhì)上是日本人的眼線,日本人千方百計(jì)才把于總挖過來,他也不可能對于總動手。唯一可能就是關(guān)內(nèi)的***了。但我也不確定,在那個被程恭年擊斃的人后背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紋身,我讓人畫了個圖樣,很多人都不認(rèn)識。

  說著,從衣兜中拿出一張紙,給納蘭他們看。納蘭很是疑惑,駱?biāo)空f:“這是以骷髏為核心圖案,下面是兩柄交叉的寶劍。我似乎有點(diǎn)印象?!矣浀迷跍聍胧窒聲r聽說過。1930年,***黃埔系賀衷寒(黃埔一期)、滕杰(黃埔四期、曾在日本留學(xué))向蔣介石提出要以德意***思想改組和重建****學(xué)習(xí)墨索里尼的黑衫運(yùn)動、希特勒的褐衫運(yùn)動,發(fā)起成立藍(lán)衣社,一切主張惟領(lǐng)袖之命是從,其組成人員,以著藍(lán)衣為標(biāo)志。藍(lán)衣社在創(chuàng)立時模仿了共濟(jì)會的制度和結(jié)構(gòu),有特殊的服飾、徽章、秘密手勢和聯(lián)絡(luò)符號,內(nèi)部自上而下分成四層,分別是蔣介石、力行社、復(fù)興社和革命青年同志會。1932年蔣介石委任劉健群任***軍事委員會政訓(xùn)處處長,在南京創(chuàng)辦‘政治訓(xùn)練班’,該班招考高中程度以上學(xué)生1000人左右受訓(xùn),畢業(yè)后等于黃埔學(xué)員身份,一律吸收為藍(lán)衣社社員,備作軍隊(duì)政工的干部。在“藍(lán)衣社”的基礎(chǔ)上,1932年4月1日蔣介石命戴笠成立“三民主義力行社特務(wù)處”,簡稱“力行社”,其主要成員都是藍(lán)衣社的核心骨干分子,可以說“力行社”是“藍(lán)衣社”骨干組織。如果沒錯的話,這個圖案應(yīng)該是屬于藍(lán)衣社外圍組織成員的專屬紋身。這個組織專門為蔣介石對所有異己人士和危險人物搞暗殺行動,據(jù)說僅在1932年共殺死***左派元老達(dá)9人?!?p>  王之佑聽到這些,“大吃一驚,也很是激動,畢竟這大大縮小了他的偵查方向。我的弟弟,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呀。”

  納蘭說:“雖然說于總不是***元老,但他在東北軍中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呀,論資歷不比否些***要員淺,而且就東北來說,于總的作用是任何一個***元老也做不到的,包括那個反復(fù)無常的馬占山,那張海鵬更比不了。鄭孝胥、熙洽和張景惠為政還可以,整飭留在東北各地分散的東北軍非他莫屬。故此,不排除戴笠的藍(lán)衣社人員滲透進(jìn)東北,對于總下手,因?yàn)槔鲜Y還是對少帥不放心啊,東北軍不滅,老蔣難以安睡呀?!?p>  王之佑說:“經(jīng)甫年和寒生兄弟一啟發(fā),我的思路清晰了,回頭我再安排人作詳細(xì)的調(diào)查,看來羅維顯那個草包是幫不上我什么了。這樣,甫年,我立即把這個新情況向于總匯報,你們哥倆個先聊一會兒,記住,等兄弟傷好了,哥作東,太白居,來個不醉不歸?!?p>  納蘭拍著王之佑的肩膀說:“立三你呀,就是雷厲風(fēng)行,在證據(jù)還沒有特別充分的時候,向于總匯報時別把弓拉滿,別怪我多說???呵呵-----”

  王之佑正色說:“甫年兄說得有道理,弟心中有數(shù),讓你的司機(jī)送我回軍政部。寒生老弟你就安心養(yǎng)傷,我也把你受的傷的情況向老于說一下。”

  駱?biāo)空f:“哥哥,我就不送您了,讓四海送您回軍政部吧,三哥再有事也好安排?!?p>  王之佑說:“說的對,那敢情好了。那我就走了啊,我的三爺,您多坐一會兒。”

  駱?biāo)肯蛭萃夂埃骸八暮?,你開車送王將軍回軍政部?!?p>  納蘭也沒有遠(yuǎn)送的意思,站起身來,向王之佑一擺手,就又坐下了。

  四海應(yīng)了聲,先站在了門口。

  待王之佑離開了病房,兄弟二人才說起了機(jī)密的話。

  “寒生啊,眼下為了在新京站穩(wěn)腳跟,必須籠住幾個人,縱然王之佑是行伍出身,也是個干才,暫時不能策反他,但我可以憑著與他的交情,把他利用好。你方才對于藍(lán)衣社的分析,給了他很好的啟發(fā)?!?p>  “三哥,我感覺那天晚上那個程恭年的表情怎么那么僵硬呢?他除了咱們知道的,是不是還大有來頭啊?得空我讓長風(fēng)去查查?!?p>  “我看行,對于這個人吧,我們之間總不冷不熱的,也沒和他深交過。但他在軍政部還是比較守規(guī)矩的?!?p>  “那有勞三哥了,這家伙讓我心中有點(diǎn)不落底。”

  “我說兄弟,這幾天,你感覺到?jīng)]有?那個盧頌綿對你好像真上了心了,這丫頭不錯,氣質(zhì)相貌都不錯,就是有點(diǎn)大小姐脾氣。那個盧世堃還是個硬漢子,他的頂著吉長總商會帽子的清風(fēng)堂也是咱們借用、發(fā)展的重要力量啊?!?p>  “能不能別逗我三哥?眼下國家分裂,民生凋敝,身為男子大丈夫哪有心情考慮兒女情長?可也是,不是弟弟說你,你怎么也讓那個郞老板來看我,我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郞鶴蘭?郞老板?我可沒讓她來看你。我看你呀,走了桃花運(yùn)了?!奔{蘭用手指觸了駱?biāo)考绨蛞幌隆?p>  “三哥,別和弟弟開玩笑好不?不是桃花劫就好啊。呵呵呵呵-----”

  “你三哥我是過了這個歲數(shù)了,你三嫂總說無后為大,讓我納個小,我也是壓根沒那個想法,就怕讓你三嫂心里不舒服。唉,金無足赤呀。不說這個了,哥先走了啊,于總一會兒要安排我去洮南一趟,有四海他們在,你也不寂寞,保重。我從洮南回來再來看你?!?p>  “三哥,你保重身體。我這里沒有事的。”說著,駱?biāo)肯铝舜?,披上衣服送納蘭出了病房。

  哥倆個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三爺,您保重!”

  “三爺,您多穿點(diǎn)兒”這十幾個小兄弟都關(guān)切地與納蘭打著招呼。

  “好好,我的孩子們,幫我照顧好你們陸爺,缺什么少什么,讓四?;馗フ一蛑苯雍痛簖堈f,你們都長大了,也不要在外多生事端啊,未來是屬于你們的。你們不要多嘴多舌,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老了,以后讓你們陸爺關(guān)照你們,我也就沒有牽掛了。”

  “三爺?shù)脑?,我們都聽,我們將來還得多向您盡孝呢?!?p>  “好,真是好孩子。都還記得我怎么打你們不?恨我不?”

  “不恨?!饼埶暮屜日f。

  “不恨。您就是我們的干爹。爹打兒,天經(jīng)地義。”“杏壇小飛俠”金銘成操著一口河南口音說,把大家都逗樂了。

  駱?biāo)亢痛蠹掖負(fù)碇{蘭下了樓,一直送到樓外,看著汽車開出大院,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樓上。

  正往病房走著的時候,就聽后面有人喊,“陸黎----,哪個是陸黎?”

  就見一個穿著白色貂絨大衣的漂亮女子踉踉蹌蹌地跑上樓來,抓著一個女護(hù)士喊著。

  機(jī)靈的龍四海轉(zhuǎn)身跑過去,“我說這位小姐,您認(rèn)識我家陸爺么?”

  “你管我認(rèn)不認(rèn)識,告訴我誰是陸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找他?!?p>  “我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你隨我來吧?!?p>  四海帶著那個女子向病房走了過來。

  駱?biāo)空f:“這位小姐,我們見過么?真的找我有事?那請屋里談吧,這是醫(yī)院,在走廊中喊叫總是不妥的。”

  一進(jìn)病房,就見這個女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陸副總監(jiān),我的陸科長,我叫查春娥,是中央放送局的播音員,可也是……你不認(rèn)識我。我……我們……遭……劫了?!?p>  “小姐,我雖是副總監(jiān),但還在住院養(yǎng)傷,這樣事你得找當(dāng)?shù)鼐鸢??!?p>  “你這個人真是的。那個……盧頌綿,盧小姐……你認(rèn)識不?我們遭劫了,她被人綁架了?!?p>  “盧小姐,我倒是認(rèn)識,可認(rèn)識才兩三天,沒有過多接觸啊,你應(yīng)該報警。”

  “你說你是不是木頭?人家約我來陪她到醫(yī)院看你,我們坐著黃包車走到興安橋下的時候,就上來一幫人,蒙著面把她綁走了,把我丟下來。這不,我就跑著來找你了,你個大男人,人家好心來看你,被綁架了,我不找你找誰?”

  “小姐,你慢說?!?p>  “我還說什么啊,去救人啊。就這么點(diǎn)事,你看著辦?!辈榇憾鹩檬址鲋?,不住地大口喘著氣。

  聽到這里,駱?biāo)考鼻械卣f:“什么人大白天就敢綁架?查小姐,你看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還問啥?救人???”

  “別急,現(xiàn)在我就是到那里了,人也早就走了,還不如你給我提供點(diǎn)線索?!?p>  “還線索?能不能別打官腔?這不是讓你破案,讓你去救人!枉頌綿對你寢食難安,牽腸掛肚……你不是要線索么?就兩個,一是在興安橋下七個人,穿著黑衣服,戴著面罩,趕著一輛四輪馬車把我妹子搶走了;二是方向就是順著興安橋向西邊走了。其它的沒了。還問什么呀?”說著說著,查春娥哭了起來。

  駱?biāo)恳巡荒莒o待消息了,他迅速把披在身上的呢子外套穿好,急切地說:“周不起和李源隨我去現(xiàn)場,其他人在此待命,四海送王將軍回來后,讓他開車去興安橋找我們,花非化和馬超真你們把查小姐送回家?!?p>  說著,就忘記了身上未愈的傷口,從枕頭下拿出自己的兩把手槍,飛奔而去。

  駱?biāo)克麄兣艹隽酸t(yī)院,向東一路狂奔來了興安橋下。

  由于天氣不是很暖和,行人很少,找不到目擊者,情況很糟糕。

  駱?biāo)坷潇o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這時,周不起喊著:“陸哥,你看——”

  駱?biāo)哭D(zhuǎn)過向身來,見周不起指著雪地上亂七八糟的腳印。

  “陸哥,這些人的腳印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他們的鞋底上多少都些紙灰,也就是說他們之前在給死人燒紙錢的地方停留過?!?p>  李源搶說問:“老周啊,這正月還沒有過完,正常地說過完年了,不是家里死人,什么人還能給死人燒紙錢?”

  周不起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陸哥,李源啊,你想誰要是家里死了人,還有心干綁架這勾當(dāng)?……我想想,我知道了在新京有一個地方,正月里就有人給死人燒紙錢?!?p>  駱?biāo)啃南?,還別說這小子的機(jī)靈勁真是了不得,也急切地說:“哪里呀?”

  李源也說:“快點(diǎn)說呀,到底哪里?”

  周不起說:“那就是---孝子墳?!?p>  “孝子墳?是個什么地界?”李源緊盯不放。

  “話說這孝子墳,與一個姓王的道士有關(guān)。這個道士叫圓海道長,他的父親曾在長春城任小吏,母親韓氏故去后,葬在聚寶門外。在他幼年時,和父親回到故鄉(xiāng)遼寧遼陽,他長大了以后就在千山無量觀出家了,宣統(tǒng)二年也就是1910年他又重新回到長春城,他有心把他母親的遺體遷葬到原籍,但當(dāng)開墳之時,他見樹根纏繞著棺木,隔斷樹根時,樹根就流人血一樣的液體,他就認(rèn)為是他母親不愿意離開這里,于是就在墓旁結(jié)廬守孝,守孝三年,終日著白色孝衫,不食煙火,僅以清水、生米度日,后來在1913年冬天他就在母親的墓旁病逝了,附近居民為他的苦行所感動,就將他葬在了母親的墓旁,在旁邊也建起了一座小的道觀。去年,國都建設(shè)局開始修建大同大街,開春以后,就向著孝子墳方向推進(jìn)了,那里道路沒修呢,坑坑洼洼的,平時去的人不多。但到過年時,有很多在外的人回家過年,家人都會帶著孩子到孝子墳去上香、燒紙錢,此求家中孝道永傳、端正家風(fēng)、保全家平安。所以,我猜想這七個人很可是從孝子墳方向過來的?!?p>  李源不住地點(diǎn)頭,“有點(diǎn)道理。那咱就先去孝子墳看看去。這四海也沒回來呀……”

  駱?biāo)空f:“這小子來得很及時,到了。”

  三人上了車,向孝子墳方向急馳而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