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腥紅之月繼承者 二
想著這亞索回憶了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見到銳雯起銳雯就一直在幫他,一直為他著想,而且銳雯不是刻意對他好,銳雯基本對待所有人都那么好,總是為別人想。
說銳雯是因為想贖罪而特意做些好事也不見得,銳雯做這些事的時候總是平靜又帶著點愉悅的,沒有太過頭的情緒,顯然銳雯不是特意讓自己這么做,而是習(xí)慣性的去這么做。
簡而言之就是銳雯已經(jīng)把助人當(dāng)成習(xí)慣,而習(xí)慣不是想有就有,銳雯做這些事多了,才漸漸會把助人當(dāng)成習(xí)慣。
那么也就是說,銳雯從頭到尾都只是想助人而已,不然銳雯也不會養(yǎng)成這樣助人的習(xí)慣。
而且這樣助人的習(xí)慣不是想養(yǎng)成就養(yǎng)成的,沒有人一開始就會有習(xí)慣,銳雯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有助人的習(xí)慣,那一開始銳雯沒養(yǎng)成助人的習(xí)慣時是怎么會去助人的?
那看的就是心了。
沒有這樣的心,銳雯就不會去助人,不會去助人,銳雯自然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見人就幫的習(xí)慣。
所以銳雯一直有這么一顆愿意付出還不求回報的心。
突然想想,亞索發(fā)現(xiàn)銳雯的確如古拉加斯所說是個好姑娘,雖然豪放直接了點,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又特別不靠譜,但有這么一顆心,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可是這么好一個姑娘為什么會上戰(zhàn)場殺人呢?而且還殺了那么多人。
亞索想不明白,但亞索覺得自己不能對銳雯太客氣,因為亞索很討厭那些把殺人當(dāng)成家常便飯的人。
亞索承認(rèn)自己殺過很多人,但亞索殺人前都會考量很多,比如這個人該不該死。盡管亞索經(jīng)常說“殺人是種惡習(xí),但我似乎戒不掉了?!边@句話,但事實上那只是一句嘲諷罷了,不用當(dāng)真,而且亞索這嘲諷已經(jīng)算好了,永恩嘲諷別人的時候,有事沒事就秀一下七級狗牌。
亞索一直都尊重生命,有時候亞索很想問問那些踐踏生命的人,他們踐踏別人生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生命也會被別人踐踏?
亞索不信命運,不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亞索始終相信那些隨意踐踏別人生命的人,總有一天,他們也會被別人踩在腳下隨意踐踏。
所以亞索覺得自己不能對銳雯客氣,只是亞索想了想又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銳雯只是服從命令殺敵而已,這有什么錯嗎?盡管這場戰(zhàn)爭是錯的,但好像戰(zhàn)爭從來不能怪士兵吧?
一時間,亞索糾結(jié)起來,不知道自己該對銳雯客氣還是不該對銳雯客氣。
想來想去,亞索都不想不出個結(jié)果,不知道該怎樣對銳雯,然后索性就不想這個,想回正事。
亞索想回那腥紅之月繼承者到底是誰,畢竟這是決定他們行動勝敗的關(guān)鍵,亞索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知道這繼承者是誰。
亞索把所有所知的信息總結(jié)了下,然后想到剛才自己聽到銳雯說繼承者的時候用的是“她”,很顯然這繼承者是個女的。
女的嗎?
亞索想到這立即聯(lián)想起諾克薩斯幾個比較厲害幾個女英雄,樂芙蘭、卡特琳娜還有她妹妹卡西奧佩婭。
銳雯說過腥紅之月繼承者是精英中的精英,那肯定要很強,所以繼承者肯定是非她們莫屬。
不過再想下去亞索又覺得不可能是這三個女人。首先是樂芙蘭不可能,樂芙蘭本來就是諾克薩斯三巨頭之一,實力在整個瓦洛蘭里都排在前列,顯然不太需要腥紅之月,最重要的是,樂芙蘭和斯維因關(guān)系本來就不和,斯維因怎么可能會把力量給可能成為自己敵人的人。
至于卡特琳娜和卡西奧佩婭,聽說卡特琳娜在德瑪西亞戰(zhàn)場那邊跟蓋倫打著打著打出感情來了,兩個人都喜歡轉(zhuǎn)圈圈,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惺惺相惜起來??傊还軅餮栽鯓樱ㄌ亓漳纫驗樯w倫不怎么想打仗了已經(jīng)成為不爭的事實,斯維因應(yīng)該也不會把腥紅之月給卡特琳娜。
而卡西奧佩婭,聽說卡西奧佩婭去恕瑞瑪尋寶,被沙皇的陵墓護(hù)衛(wèi)用魔法變成了一條蛇。半人半蛇雖然不影響腥紅之月,但沙皇魔法力量來源于太陽,卡西奧佩婭身上的魔法肯定也帶著太陽能量。太陽跟血月,肯定不相融,所以卡西奧佩婭也不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三個女人個個心狠手辣,很顯然不可能會幫他們,所以她們都不可能是,哪還有誰會可能是腥紅之月繼承者呢?
亞索思考著,但實在是想不到一絲頭緒。
“難道銳雯是繼承者?”
亞索腦海突然有這么一個想法,只是隨便想想而已,但亞索下一刻似乎意識到什么,突然怔住。
亞索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想法好像是有可能的,而且是很大的可能。首先,銳雯以前是血色精銳成員,也可以算是諾克薩斯的精英了,顯然有資格成為腥紅之月繼承者。
然后銳雯剛才聊繼承者的時候一臉輕松,侃侃而談,好像跟繼承者很熟似的,很了解她一樣。而在諾克薩斯有點地位的人基本都是心狠手辣才能混得上去,銳雯這性格在諾克薩斯能跟幾個高層熟?
顯然沒有,那銳雯只能跟跟自己熟,她之所以對腥紅之月繼承者一清二楚,因為她就是腥紅之月傳承者。
最后亞索想到銳雯勸他走時說的那句話,斯維因不會殺她。想到這句話亞索又聯(lián)想到在黑峰監(jiān)獄的那一幕亞索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的場景。銳雯就站在樂芙蘭旁邊,樂芙蘭動動手指銳雯就會死掉,但樂芙蘭卻沒有動手,從頭到尾都沒有要傷銳雯的意思。
很明顯,諾克薩斯很多人都不敢動銳雯,但銳雯對于他們來說就一個逃兵甚至是一個叛徒,諾克薩斯為什么連一個逃兵動都不敢動?而且銳雯還知道那么多機密,顯然是必須要除掉的,但樂芙蘭卻不點也不傷銳雯。
這說明什么?說明銳雯對諾克薩斯很重要,所以沒有人去碰她。而銳雯一個逃兵為什么對諾克薩斯重要?答案似乎就是亞索所想的了,因為銳雯是腥紅之月繼承者。
“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p> 亞索越想都覺得可能,覺得銳雯就是腥紅之月繼承者。
不過這只是亞索隨便想想而已,沒有當(dāng)真,雖然亞索想的分析都很有依據(jù),但也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比如銳雯要是是繼承者的話,斯維因怎么可能會讓銳雯逃出來?讓銳雯在諾克薩斯到處亂跑?
所以,腥紅之月繼承者是銳雯,這基本是不可能的,然后亞索繼續(xù)分析猜測著腥紅之月繼承者是誰。只是莫名其妙的,亞索想完銳雯后思緒就越想越亂,越想越煩。
“算了,不想了?!?p> 亞索嘆了句,懶得再想這個,喝了口酒回去睡覺,反正幾天后準(zhǔn)備進(jìn)城時銳雯會擬定計劃,那時亞索不信銳雯還不告訴他腥紅之月繼承者是誰。
想著這亞索回去睡覺,第二天起床亞索也不去練劍了,一直就歇息。當(dāng)然,亞索休息不是因為聽了銳雯的話,而是亞索累了。
雖然亞索做事都看心情,看自己想不想做,但亞索累了,自然就會想休息,然后就休息了。
亞索一歇就歇了好幾天,直接歇到七月十二號,七月十五血月之夜的前三天。這天早上,亞索還想繼續(xù)休息,起床沒有練劍,爬到一顆榕樹樹頂喝酒、逗鳥、看風(fēng)景……
亞索很少會無聊,他總能找到有樂趣的事情,累了就睡覺。
生活對亞索來說充滿樂趣,盡管亞索始終孤獨,但孤獨久了,就習(xí)慣了,習(xí)慣了,就喜歡上了。
亞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孤獨了,總之亞索覺得一個人也不錯。雖然亞索一個坐在樹上看起來有些寂寞,但亞索可不覺得,他此刻正逗著樹上的麻雀,感覺特別有趣,累了就睡覺,渴了就喝酒。
亞索想今天休息,然后就想這么過掉一天,但這時銳雯又來了。
“哎,亞索,下來,有事找你。”銳雯在樹根對亞索喊道。
“沒空?!眮喫鞯痪?,閉眼睡覺。
銳雯道:“怎么沒空???你在干什么呢?”
亞索道:“我在休息?!?p> 銳雯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勤快練劍嗎?怎么又休息了?”
亞索道:“想休息了,就休息了?!?p> “現(xiàn)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p> 銳雯很認(rèn)真地說道:“三天后就是血月之夜了,我們明天就要進(jìn)都城了,現(xiàn)在快點下來,我們擬定計劃。”
亞索聞言這才下去,雖然亞索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一直是隨心所欲,但在這些必要事情的時候,亞索可不是這樣的態(tài)度。
“走吧,古拉加斯等著你呢?!变J雯對亞索輕笑一句,然后往院子的地窖去。
亞索自然是跟上,看著銳雯那輕快的步伐就想到自己想的那些問題,問道:“銳雯,問你個事。”
“嗯?”
銳雯聞言回頭看了亞索一眼,然后繼續(xù)走,邊走邊說:“問吧?!?p> “腥紅之月繼承者,是不是……”
亞索沉聲道:“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