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峰更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驀地彈身而起,指著趙皓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骰子上做了手腳,但卻不是趙皓做的。賭館自身對每一副骰子都做了手腳,然而卻讓對手卻連續(xù)搖出了三個六點,鄭峰還能有什么話可說?
趙皓身前的籌碼已然變?yōu)橐话俣畟€!
“幸運符(小),剩余時間:15秒。”
三局,差不多剛好10分鐘,剩余時間已不足維持下一局。
贏的錢,已足夠償還門口那人的賭債,但是趙皓卻沒有收手的意思,自然鄭峰更不想讓他收手而去。
為了2000功德值,花了85貫錢,以后要花錢賺功德值的地方多得去。鄭家的不義之財,不取白不取。
趙皓捏起一個籌碼,輕輕的敲了敲面前堆積如小山的籌碼,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哈哈一笑:“連續(xù)三把都是我先,終究是對鄭三先生不公平,不若這把起,讓鄭三先生先搖,如何?”
鄭三自出道以來,何嘗在賭局上受過如此窩囊,只是再窩囊終究比洗干凈屁屁回家要好。
三連敗的戰(zhàn)績使得鄭三也已經(jīng)顧不得賭壇高手的顏面了,急聲道:“多謝公子!”
第四局,賭注一百二十貫。
雙方下定賭注之后,鄭三便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率先搖動賭盅起來。
原本臉色陰沉的鄭峰,臉上也露出詭異的笑容,望著趙皓如同望著一個白癡一般。
在他看來,趙皓將全部籌碼押上去,簡直就是愚蠢至極的行為……只要鄭三搖出個六點,趙皓前三把便是前功盡棄。
即便是趙伝和眾家奴,也不覺微微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只是公子玩得高興,他們也不便阻攔,畢竟公子樂意輸個一百多貫,似乎也沒什么不對。這就像萬達的公子閉著眼睛玩十萬一局的賭局,輸贏似乎都沒多大關(guān)系。
賭場做過手腳的骰子,只要方法得當,想要幾點就必須是幾點。
尤其是鄭三,想要搖出個六點那絕對是百發(fā)百中如同小李飛刀一般,例無虛發(fā)。
“消耗500功德值,兌換霉運符(?。┮幻?,時效:10分鐘?!?p> “對鄭三使用霉運符(?。?,鄭三的霉運值增加,剩余時間:9分59秒?!?p> 很遺憾的是,系統(tǒng)注明幸運符每月限用1枚,所以趙皓只能兌換霉運符……
滴哩哩~
那顆骰子急速的在賭盅內(nèi)旋轉(zhuǎn),眾人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吉祥賭館的人和鄭府的家奴,更是眼巴巴的望著那賭盅,期待著鄭三揭開賭盅,露出六點。
鄭峰雖然看似神情云淡風輕,其實眼睛也一直盯著那賭盅,控制骰子點數(shù)對于鄭三來說就像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他原本并不擔心。
只是平時鄭三最多轉(zhuǎn)三圈便會停下賭盅,而這筆這一次鄭三似乎像遇到了難題一般,一連轉(zhuǎn)了十幾個圈還在搖著賭盅,使得鄭峰心頭也多了一重不好的預(yù)感。
邊上的家奴們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了,不知誰先喊了一聲“六點”,緊接著四周的政府家奴和吉祥賭館的人都紛紛跟著喊起了“六點”。
就在那一片“六點”的喊聲中,鄭三的額頭上卻是汗水涔涔,終于下定決心一般驀地停住賭盅,然后喝了一聲“開”。
隨著那聲“開”字,賭盅被猛然揭開,露出那剛剛停穩(wěn)的骰子,瞬間吸引了全屋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顆象牙制作的骰子靜靜的躺在賭盅之中,頂部顯露的是紅點。
一點!
咦~
賭盅一揭開,全場嘩然,而鄭三和鄭峰兩人則徹底的凌亂了。
賭場自己做過手腳的骰子,再經(jīng)鄭三的手法控制,居然出了一點!
“有鬼,有鬼……”鄭三面如土色,失神的喃喃自語。
而鄭峰正是雙目圓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神色就像看到一頭大象掉到鯉魚池中淹死了一般……
而此時的趙皓,卻也沒有什么好臉色——這廝居然搖了足足四分鐘,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心情不好的趙皓,將面前的賭盅隨手搖了三下便輕輕的揭了開來時,不覺驚了一聲冷汗。
兩點!
太特么懸了!
嗷嗷嗷~
趙皓身后的梁烈等家奴們?nèi)滩蛔”l(fā)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喝彩聲。
兩點壓一點,玩的就是心跳!
趙皓得意洋洋的甩了一個響指,顯得格外的清脆,輕佻的指著對面的一堆籌碼,對梁烈揚聲道:“給爺推過來!”
“喏!”
這廝整一副赤裸裸的小人得志的模樣,看的鄭峰恨不得一把捏死他,要不是趙伝在一旁虎視眈眈,簡直就是要分分鐘教趙皓做人的節(jié)奏。
趙皓旁邊的已經(jīng)高高堆積了兩百四十個籌碼,如同小山一般,然后又嘩啦啦的往賭桌中心一推,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聲音不緊不慢,透著一股淡淡的優(yōu)雅的裝逼氣息,輕輕的對鄭三說道:“爺再給你一次機會,贏了就可一次翻盤,你若輸了,爺也不陪你玩兒了。”
鄭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咬牙,回頭喊道:“換一副骰子來!”
很快,有人拿來一副嶄新的骰子,遞給鄭三。
“公子,是否要檢查一下,此骰子恐怕有詐?!边吷系睦詈甑吐暤馈?p> 趙皓淡淡的笑道:“無妨,該贏的輸不了,該輸?shù)内A不了。”
有詐?賭館沒詐就不是賭館了,不過本公子更相信系統(tǒng),霉運時間還有四分多鐘呢,不過這廝太墨跡了,時間只夠玩一局了。
最后一把,趙皓也不敢托大,率先搖起了賭盅。
節(jié)約時間,三下搞定。
就在解開賭盅的那一剎那,趙皓瞬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一點!
特么的,居然是一點!
趙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全場嘩然,趙伝和其他趙府家奴齊齊露出痛惜的神色,雖然對于趙皓來說,原本不過十五貫錢起家,輸了并沒什么,但是褲子都脫了,床上的光身子美女突然跑了,怎么也是極度不爽。
哈哈哈~
對面發(fā)出一陣回腸蕩氣般的哄笑,不但眾家奴齊齊露出夸張的笑容,鄭峰更是兩眼放光,滿面春風。
鄭峰也緩緩的站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趙皓賭盅中的骰子,皮笑肉不笑的對趙皓笑道:“恭喜趙兄,手氣果然不錯?!?p> 然后,狠狠的拍了拍鄭三的肩膀,沉聲道:“此局若勝,賞錢十五貫;若輸,扣你全年薪俸?!?p> 鄭三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然恢復了血色,恭聲道:“請公子放心,必不辱使命!”
按照約定的規(guī)則,雙方點數(shù)一致時,先搖者勝。所以鄭三只要不搖出一點,便勝。
姑且不說從幾率來算,鄭三已有八成的勝算,更重要的鄭三手中的骰子根本就不可能搖出一點。
新?lián)Q的骰子是特制的骰子,通過外形、不同部位的重量等方面做了手腳,只會搖出六點,想搖出低點數(shù)反而有難度。
大局已定!
趙皓似乎也惱羞成怒起來,全無剛才英俊瀟灑指哪打哪的風度,指著鄭三怒斥道:“他娘的,你到底搖不搖,不搖的話本公子拿錢走人了。”
在其他人眼里,趙皓有點惱羞成怒而耍賴的意思。而趙皓真正惱的是,特么的只剩2分38秒了,這群二貨真夠特么墨跡的。
鄭三露出滿口的大黃牙,嘿嘿一笑道:“公子稍安勿躁,小的此刻就搖?!?p> 滴哩哩~
骰子在賭盅內(nèi)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只轉(zhuǎn)了三圈,便停了下來。
骰子尚在賭盅內(nèi)打轉(zhuǎn),鄭三便已揭開了賭盅蓋,只見那顆骰子在滴溜溜的轉(zhuǎn)動,頂部的六個黑色的小點在眾人眼前肆意的晃來晃去。
“六點!”
“六點!”
“六點!”
整個雅間內(nèi)都沸騰了起來,除趙府的人外,其余的眾人個個神情亢奮,高聲喊叫。那場面,就如同世界杯決戰(zhàn)時梅西將足球有帶到了禁區(qū)之內(nèi)正要射門那一剎那,現(xiàn)場足球鐵桿們正在瘋狂的助威吶喊一般興奮欲狂。
骰子越轉(zhuǎn)越慢,依舊是六點在上,眾趙府家奴們個個垂頭喪氣,而趙伝的眼中卻浮現(xiàn)出一絲殺機。
很顯然,這骰子做了手腳,公子被欺負了,叫他如何不怒。
當啷~
那顆骰子終于塵埃落定。
那一坨大大的,紅紅的,色點。
如血!
如火!
徹底亮瞎了鄭三的雙眼。
鄭三死死的盯著寂靜不動的骰子,雙眼如同死魚一般凸了出來。
噗~
一口血霧從鄭三口中噴出,然后只聽叮咚一聲,鄭三連人帶椅子,仰后一跤栽倒在地。
人若倒霉,喝水都會塞牙縫,何況是搖骰子,霉運符果然名副其實!
“小賭怡情,大賭傷神,強賭……閣下莫非人稱賭穿腸,小小一賭,居然吐血三升,在下佩服……”
趙皓滿臉的無辜,喃喃自語。
對于這種為虎作倀的角色,趙皓并無半點憐憫。
全場一片死寂。
鄭峰的臉色更是漲得如同豬肝一般。

湘南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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