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后,西蒙把伊芙琳送進(jìn)了臥室,然后他吩咐莎蘭道:“去給我準(zhǔn)備一份夜宵,奶酪,和一份烤鵝翅?!?p> “好的,子爵大人。”莎蘭低頭退下。
西蒙和伊芙琳道了一聲“晚安”后,就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夜宵是為幽影準(zhǔn)備的,后者在這十幾天里的口味喜好他逐漸摸清了,不是像一般女孩那樣特別喜歡甜食,反而對烤腸火腿尤其鐘愛。
不過每天都吃同樣的東西多少會有些膩,所以西蒙擅作主張,把夜宵換成了烤鵝翅。
這個烤鵝翅可不是一般的鵝,而是天鵝肉,燒出來的獨(dú)特口味一直是西蒙最喜歡的。唯一可惜的是天鵝的數(shù)量太少,縱然是身為子爵的他,也不能敞開肚皮吃。
回到臥室后,西蒙邊脫下華服邊道:“幽影,明天就要去暗月谷了,你有什么想說的?”
“沒有?!焙诎抵校茁@現(xiàn)了出來。
“跟我說說你的共助會同伴吧?!?p> 西蒙坐到鋪著軟墊的椅子上道。
幽影掃了子爵一眼,沒有說話。
前兩天西蒙也這樣問過,女巫跟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一樣。
“你不說我也知道,她們的目的是走出寒巖帝國對吧?”
幽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西蒙繼續(xù)回想了一下,然后組織語言道:“她們想出寒巖帝國,最大的屏障就是暗月谷,所以她們想趁著滿月之禍,制造混亂逃出去?!?p> “你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迸椎馈?p> 西蒙笑笑道:“至于你,我覺得,你跟共助會的女巫肯定不是一伙的,也就是說,你是一個落單者?!?p> “是,我跟她們確實(shí)不是一路人?!迸c(diǎn)頭道。
她經(jīng)過這十幾天的觀察,對于身旁的子爵也有了一些基礎(chǔ)的認(rèn)識,比如西蒙的家世,還有西蒙曾經(jīng)斬殺過一個女巫的事跡,為此還得到了教會的獎賞。
好吧,她了解到的這兩點(diǎn),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除了這兩點(diǎn)以外,她還偶爾得知了西蒙以前的性格,還有行為方式等等。
一番比較下來,實(shí)在太不一樣了。
這種事情該怎么解釋呢?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無非就是失憶啊,記憶恢復(fù)什么的。
但是相比起記憶方面的邏輯,她更相信眼前的子爵是不是被女巫控制了。
對!
可以控制人類的女巫,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女巫能夠存在,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么一想的話,她把子爵想象成傀儡,倒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共助會里面有擅長于偵查的女巫么?”西蒙問道。
幽影道:“你這個問題確定是經(jīng)過了思考以后再問的?”
如果沒有偵查型女巫提前發(fā)現(xiàn)危險,共助會根本不可能在教會的圍獵下生存。
西蒙挑眉:“有幾個?”
“我看到的,有三個。”
“這么多!”西蒙有些驚喜,對于他來說,擅于偵查的女巫比戰(zhàn)斗型女巫更加重要。
“你想怎么做?”幽影皺眉。
“你說呢?”西蒙也反問了一句。
“不要想了,共助會里的女巫特別團(tuán)結(jié),如果是教會抓住了她們的人,她們自然是沒有辦法,但你是個貴族,你無論抓了共助會哪個人,就等于捅了馬蜂窩。我勸你不要做什么愚蠢的事情?!庇挠暗?。
西蒙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勸我去桶馬蜂窩呢?!?p> “哼?!?p> 幽影把腦袋側(cè)向一邊,道:“如果你真的那么蠢,我早就把你殺了。”
“謝謝你的夸獎?!?p> 說著西蒙轉(zhuǎn)過頭,女巫已經(jīng)隱入了黑暗中。
門外走廊傳來點(diǎn)點(diǎn)腳步聲,西蒙松了松衣領(lǐng),是莎蘭來送夜宵了。
“子爵大人?!?p> 莎蘭站在門口低了下頭。
“拿過來吧?!蔽髅捎檬种缚哿讼伦烂?。
“恩?!?p> 莎蘭小步上前,把夜宵端到了子爵的面前,然后低著頭站在了一旁。
西蒙笑了笑,不用看女仆的臉?biāo)仓缹Ψ娇隙◤哪樀凹t到了耳后根,每次來送夜宵莎蘭都會這樣,不知道她究竟在緊張些什么。
西蒙自問平常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和睦,并沒有像別的貴族一樣露出這樣或者那樣的眼神。
當(dāng)然,莎蘭忍不住多想倒也是個正常的事情,再過些日子,大家習(xí)慣彼此的時候也就好了。
“你先退下吧,餐具明天再收就好。”
莎蘭呆了呆:“是……好的,子爵大人?!?p> 女仆走后,幽影從陰影中顯現(xiàn)了出來,直接坐到了西蒙對面的椅子上,還把夜宵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子爵大人,我是不是妨礙到你和那個小女仆做愉快的事情了?”女巫略帶嘲諷的道。
“我是一名騎士。”西蒙皺眉道。
“我沒感覺你有哪點(diǎn)像一個騎士?!?p> 女巫說歸說,依舊沒有放過手中的鵝翅,咬入嘴里后,她突然瞇了瞇眼眸,很美味:“這是什么肉?”
“天鵝肉,很稀有的?!蔽髅善沉擞挠耙谎?,他就知道女巫一定會被天鵝肉所折服的。
“萬惡的貴族。”
女巫邊吃邊小聲吐槽了西蒙一句,又或者說她罵的是所有的貴族。
“共助會一共有多少人?如果我想把圍捕共助會的女巫,得要多少騎士才能辦的到?”西蒙切入重點(diǎn)問道。
這天鵝肉可不能就這么白白的讓幽影吃了,必須吃的有價值才行。
“子爵大人,你不覺得應(yīng)該等我吃完再問問題么?就你這樣還教訓(xùn)那個弓箭手的貴族素養(yǎng)不好?我覺得你真是我見過最糟糕的貴族?!迸装盐髅烧f的一無是處。
“比我糟糕的貴族可太多了,如果你再不改變一下你的態(tài)度,或許今晚我就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最糟糕的貴族?!?p> 西蒙靠在椅子上,眼神變得嚴(yán)肅起來。
“我想吃完夜宵再回答你的問題,可以么?子爵大人……不,我似乎應(yīng)該叫主人。對吧,主人?”幽影微不可查的聳聳肩,能伸能屈一直是她作為女巫生存到現(xiàn)在的人生信條。
任何事情跟保命比起來,也就都變得不值一提了。
西蒙皺皺眉,主人兩個字從女巫的嘴里蹦出來以后,聽著可真別扭。
“稱呼我的爵位就好,別扯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p> “如你所愿,我的子爵大人?!迸淄鲁鳄Z骨頭,然后把沾著油脂的手指都tian了一遍。
這個動作誘惑非常,就是不知女巫究竟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