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明游之回柳岸小巷。越過草木,他看到緊閉的大門,門掛著鎖,人不在。他找孔大姨去,可她家的門也掛了鎖。天色將黑,他詢問別的鄰居,姥姥和孔大姨她們?nèi)ツ膬毫?。鄰居們直搖手說不知,帶著如見怪物似的眼光,紛紛躲閃。
明游之生氣地折斷小樹,他轉(zhuǎn)頭走了。他擔(dān)心姥姥出事,可他們竟然不告訴詳情,孔大姨也不見,還有她的老公也不在?,F(xiàn)在是臨近晚餐時刻,耳邊傳來炒菜聲。
小樹斷了,鄰居們跑回家中關(guān)門。幸好那個孩子沒有再做沖動的舉止。明游之要找姥姥,顧不上指責(zé)他們。他記起福利院,姥姥的兒女們要帶他去那兒??上齻儾荒苋缭?,才要帶姥姥去?孔大姨也去了嗎?因為她幫襯姥姥,假裝把自己丟了,姥姥的兒女們很不高興。
后面是緊閉的門窗,明游之不會找到答案;他上了街道,隨便拉住人問事就可以了。所以,他走得很急,幾乎要撞上鐵殼子。車里的人伸頭罵他,明游之無明之火立生,他照著對方的腦袋敲一下,一只大腫包突現(xiàn),痛得司機汪汪直叫。
后座下來二名壯漢,他們攔住明游之,同時去除了外衣,緊身內(nèi)衣把肌肉表現(xiàn)的嚇人。明游之說:“不要擋我,有事急著。”
“你小子,模樣倒清俊大方,想不到還有暴躁脾氣!也不看看面前是誰?”說話的那位把拳頭擰得卡卡響。
不待明游之反應(yīng),拳兒過來了,直沖他的面頰過來,風(fēng)生習(xí)習(xí)地力量不小。一般人中拳了,非倒不可。明游之往后退二步,說:“夠了!再不走開,我可不客氣!”
嘿嘿,來吧!二人擠壓過來,明游之如空氣一般不見,四只拳頭打在空氣,力量過猛,把身體帶個踉蹌,明游之看得分明,借力拉了一下,二人撲撲倒地,臉部擦出血來。
明游之走了,上了天橋再看那二位,還痛苦地躺著,司機拿著毛巾擦拭他們的血。他顯身在人少的地方,然后細細看過路行人,選了一位年齡偏大的女人。他盯住她,那位女人發(fā)覺被小偷盯上,剛要停步回身走,可腳不聽使喚,一直到了他的面前。
“大姐煩問你,福利院在哪兒?”
原來是外來客問路,她松口氣說:“福利院在留祥路,現(xiàn)在晚了。”
“謝謝了,我這就去,只是要坐車嗎?”
“快到城外了,遠了呢。坐車也得一個小時左右。對面就有公車,84路車?!?p>
他又上天橋,回到同壯漢打斗的地方。鐵殼子不在了,有位壯漢還沒有走,他看到了明游之過來就拔出手機叫人。明游之在停車站前找84路車,一群人來了,鼻子通紅的人走在前,手里握著棒球棍,行人見場面要惡斗,停車站的人紛紛逃離,讓出空地。
明游之認出來又是找事的那人,并不著急避開,他轉(zhuǎn)到路線牌后面。一群人快速地包圍了停車站。人呢?又被他逃了!紅鼻子的壯漢大喊。
拆了!砸了!他們把牌子拆斷,廣告亭打爛。很快聽到警車鳴響,明游之隱在外面的人群中看他們被民警銬住,緊張場面才消散。公車來了,大家不由地擠哄,好像那幫人又會來打人,早些上公車坐回家才安全。
84路公車來了,明游之被人流擠送著上車,他看到亂七八糟的停車站,已沒有了人影。警車不來,他倒要上前戲弄那幫流氓,拳力是打不過,用小技使他們出丑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