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牣?dāng)我們失去了一些自以為很重要的東西時,請不要過于悲傷和計較,時間會告訴你,一切都是那么的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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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上了一半,消失了三天的上官澤就出現(xiàn)了。他穿著黑色的運(yùn)動裝,連腳下的鞋子也是黑色的,映出他黑著的臉。
他把書包“咚”一聲摔在書桌上,面對著黑板寫字的老師和坐在前面的同學(xué)都轉(zhuǎn)過身來看我們,我呆愣著。
老師扶了扶鼻上的眼鏡,教鞭“啪”一聲打在講臺上,驚醒了沉睡已久的粉塵,緩緩而嚴(yán)厲地開口:“上官澤同學(xué),我希望你知道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上官澤沒有理他,只是獨(dú)自坐了下來,然后頭也不抬地對老師說道:“抱歉老師,請您接著上課?!边?,他居然會道歉?我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郁悶,原來他還會道歉?
上官澤在書包里胡亂倒騰了一下,扔給我一瓶什么東西。我抬頭看著他,眼睛帶著疑惑。上官澤一邊帶耳塞一邊道:“聽說今天有頭豬,走路不看路,光想著做白日夢,然后就笨得摔了,我大發(fā)慈悲地就賜藥給她咯。你不用謝我的?!比缓髢赏冉徊娲钤谧雷由?,閉著眼睛,兩手交叉在胸前,頭靠著椅子背仰著。
我的胸口一起一伏,氣得不得了,然后就緊緊攥著他甩給我的藥膏,哼了一聲往窗口扔去。上官澤似乎是早就知道我會這么做,眼也不睜地緩緩開口道:“那是剛才我路過的時候,庭政讓我拿過來的,我跟他中午有事要商量?!?p> 什么?許庭政讓他拿過來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往窗口望去,卻不知道那藥膏被我扔到那灌木叢深處的哪個角落了。我心里一陣委屈,腳上似乎又開始疼起來了。
終于熬到中午,可是許庭政卻不會來了,就連他送給我的藥膏也被我扔向別處。都怪那個上官澤,如果不是他,我怎么會把藥膏扔了。
藍(lán)諾和姚絮去吃飯了,后來向我走來,坐下。她手里拿著一支藥膏,有點(diǎn)眼熟。她對我淡淡說到:“上官澤剛才出去撿回來的。”我一愣,他出去撿了么?我往窗外看去,那個黑色的身影消失在灌木叢后面的墻。
后來幫我擦了藥,許庭政的藥就是不一樣,沒過一會兒我的腳就不疼了。哥哥大老遠(yuǎn)的從對面的教學(xué)樓跑過來看我,聽說我腳受傷了。我對他沒好氣地擺擺手,要不是他,我怎么會回家住,不回家住怎么會在來學(xué)校的路上腳受傷?
后來淺淺一笑,對我說:“要不是你回家住,要不是你走在來學(xué)校的路上,你能遇見那誰么?”我把頭低下,嘟囔著:“反正人家就是因?yàn)樗脑捇丶易〔攀軅穆??!备绺缑业念^,對我說:“好好好,那為了給你道歉,賠不是,哥哥今天背你回家怎么樣?”姚絮和藍(lán)諾吃飯回來了,聽見哥哥這么說,一臉的羨慕,我卻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么胖,那么重,如果輕一點(diǎn)倒是還能占哥哥便宜,這樣倒讓我覺得會為難了哥哥。是我對不起哥哥一樣。
我撅撅嘴,對哥哥說:“算了吧,你身上沒幾兩肉,能背起我嘛,萬一出了什么事,那不得碎了一地的芳心。我看到時候我都沒命在學(xué)校待了。”哥哥一笑,露潔白的牙齒,對我說說:“哥哥早就知道妹妹好,不會讓哥哥背的,所以才會這樣說呀。”我對天翻白眼,這家伙,原來早算計好了。
我對哥哥說:“今天中午我就不回家了,在學(xué)校宿舍休息一下,你回去跟媽說一聲,別讓她擔(dān)心?!备绺鐟?yīng)了一聲,問道:“那晚上也留在這里么?”我想了想,說:“到時候看情況吧?!比缓罂纯唇淌依锏膾扃姡咧绺?,說:“你快回去吧,遲了學(xué)校就鎖門了?!备绺缑榱艘幌聮扃?,然后說了幾句讓我好好休息的話,就跑出教室了。
藍(lán)諾和姚絮扶我回之前住的寢室休息,后來去吃飯,順便幫我準(zhǔn)備我的午飯。我看了看自己的腳,想著:我和王子的第一次“約會”呃,算是約會吧,居然就這么泡湯了。都怪那該死的上官澤!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