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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就未央

第五十九章:緣來是劫

棄就未央 阿爻吶 2737 2021-12-05 10:43:49

  陽光照射進(jìn)窗戶,我眼睛被刺得生疼,恍恍惚惚的半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周圍,易北寒不在,白瓊也不在,凌御風(fēng)沉默的站在靠窗的地方,一動不動注視著窗外。我吃力的爬起來,他回頭看了看我,緩緩走過來,冷漠的問道,“在南海你和易北寒發(fā)生何事?”

  我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支撐床沿,半坐半倚斜靠于床頭。他臉色不好,板著臉瞪著眼。我冷哼一句,“好歹我也剛剛睡醒,衣服還沒穿面容也還沒整,你就來興師問罪,不過說起來,又關(guān)你何事?”

  他臉色鐵青,神情更加不好,拳頭以至緊握,手臂青筋暴起,猛然撲上來,兩手用力壓住我兩邊胳膊,眼睛滲出血絲,憤憤說道,“你可是喜歡上他,可有做越距之事?”

  我這才剛剛睡醒,本就乏力,被他一沖擊全身頓時沒了力氣,想著既然反抗不住,也只能任他宰割。遂閉了雙眼,等他暴打一頓。沒想,半響也沒個聲音。凌御風(fēng)掌心微微顫抖,竟然用探夢之術(shù)探取我的記憶,這樣一來,在荒島與易北寒經(jīng)歷的種種他便一目了然。

  我有些不悅,“你不是自詡君子,何時竟也學(xué)會這等手段?!?p>  他冷哼著說道,“同樣的手段,我用便不是君子,易北寒用可就是了?”

  我不知凌御風(fēng)受了何等刺激,一時變得不像凌御風(fēng)。他壓的我許久,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混賬!”不知為何易北寒站在門外,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大怒,沖上來一掌將凌御風(fēng)打開。凌御風(fēng)豈會把易北寒看在眼里,一個翻身靈巧躲開。易北寒見凌御風(fēng)從我身上躲開,連忙俯身下來拉我,等我剛剛坐穩(wěn),凌御風(fēng)回?fù)粢徽?,說時遲那時快,我順手一手推開易北寒,硬生生承了凌御風(fēng)一掌。此刻,凌御風(fēng)正在氣頭,打出的掌力活活有十成,掌心剛剛附到我胸口,只覺一股力量涌入心口,瞬間劇烈爆開,噗……一口心頭血奪口而出。

  反應(yīng)過來的易北寒見我口吐鮮血著實嚇了一跳,什么也不顧的就上來拉我,在我還沒倒下便已被他攬入懷中。此時,凌御風(fēng)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意識慢慢模糊,任易北寒怎么呼喚,終究慢慢昏了過去。

  胸口一陣劇痛,我在劇痛中慢慢蘇醒,迷迷糊糊看到幾個人站在床沿,伊墨坐在床沿上替我把脈,易北寒站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白瓊站在易北寒身后,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許久,伊墨把完脈舒了一口氣,說道,“好好將養(yǎng)幾日就沒事了!”

  只聽到易北寒長舒一氣,等伊墨起身便迫不及待的坐到我身邊,一把握住我的手掌,說道,“師傅,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p>  我環(huán)顧四周,問道,“凌御風(fēng)呢?”

  易北寒頓時大失所望,憤憤說道,“師傅問他做什么?他自知打傷師傅不可原諒,早就躲起來了?!?p>  看著收拾包袱的伊墨,疑惑不已,問道,“好歹我也是上神之軀,為何凌御風(fēng)一掌便將我傷成如此地步?!?p>  伊墨搖了搖頭,答道,“話是這么說,可你先是失血過多沒有好好修養(yǎng),接連又頻頻施法,加上前幾日沒日沒夜的飲酒,即便上神之軀,也早已消耗無幾罷?!?p>  說完回頭交代易北寒,“從現(xiàn)在開始,好好看著你師傅,若是傷好之前不好好修養(yǎng),只怕你們走不到西戈她就該先去幽冥司報道了?!?p>  易北寒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還要教易北寒法術(shù),這不是耽擱我么?”我有些不甘。

  “易北寒我收了,他的法力我來教如何?!币聊鸬?。

  我大驚失色,“什么?”易北寒亦是大驚,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愣愣的望著我。

  活這么大,還從未遇過有人挖墻腳挖的如此明目張膽的卻讓人無法反駁,只怕普天之下,唯伊墨一人罷。

  我悵然一笑,“能做魔皇的弟子,實在小北大幸,還不拜見師傅。”

  易北寒一愣,隨即跪拜,“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伊墨很是受用,點(diǎn)了點(diǎn)頭,“每日寅時到海邊石亭等我,照顧好你師傅?!闭f完,慢悠悠走了出去。

  送走伊墨,一旁的白瓊睜大眼睛驚訝地說道,“可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魔皇說的是每日嗎?魔皇為何收北寒哥哥為徒,意欲何為?!?p>  意欲何為,只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罷!想起之前與伊墨飲酒時,一時興起聊起帝爻。伊墨說起我的身世,似乎是帝爻也曾交代于他,他日若見到我,可幫我任意的事。此番易北寒身世尷尬,我一個人承受不起,遂向伊墨求了個愿望,便是如此,伊墨收易北寒為徒,想必比白夕來的靠譜。我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也無心解釋,遂轉(zhuǎn)頭睡去。

  易北寒倒是聽話,每日早早守在石亭,估摸著伊墨也決計不會虧待他,很是放心。唯一讓我不安的只是凌御風(fēng),自那一日傷我之后便再沒有看到過他,聽伊墨偶爾說起,好像被罰到剎羅海面壁思過。剎羅??拷杪滏钡哪m,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迎面而來。

  一日清早,我吃多了易北寒送來的蘿藿果,捋著圓鼓鼓的肚皮靠著海邊散步。剛剛走近沙灘,倚在沙地一棵鳳凰樹上修養(yǎng)。迎面吹來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剎羅海惡之花的味道。我猛然睜開眼睛,凌落姹正一臉清冽的沖我微笑。她嘴角微微翹起,總讓人不由一顫,幽幽苑苑的眼神夾雜幾許殺氣。

  “這不是九重山的阿九嗎?亦或者還是該叫你瀛洲的未央上神呢?”

  我頂討厭別人陰陽怪氣的沖我微笑,尤其那個人還是凌落姹。我深吸一口氣,淡淡答道,“師姐,好久不見!”

  “喲!不敢當(dāng),可是有件事讓我不解,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而師妹墜了次剎羅海搖身一變怎么就成就了上神之軀?這一次,重陽那老頭又度了你多少年的法力?對你他可真是舍得呢!”凌落姹依舊陰陽怪氣的數(shù)落道。

  我白了她一眼,若是不提那件事,勉強(qiáng)強(qiáng)顏歡笑也沒什么難,只是偏偏凌落姹出了名的不會聊天,三言兩語說到別人痛楚。我收起笑容,冷冷笑道,“可不是嗎?這一切,還是托師姐的福澤,師姐不會忘了吧?!?p>  凌落姹冷哼道,“居然你就那么逍遙的又活了四萬年,便宜了你?!?p>  “是嗎?師姐為什么一定要決斷別人的生死,自己過得好不就好了嗎,為何還要徒添煩憂,生出這無端的事來?!蔽掖舐曊f道。

  “哼哼……無端,當(dāng)年可是你親手殺害我的孩子?!绷杪滏睈汉莺莸囊粋€字一個字咬道。

  我深吸一口氣,冷言道,“我所殺的不過是一條欺負(fù)柔弱無惡不作的大蛇,況且那種情況若我不出手,只怕死的就是我,我也只是出于自衛(wèi)罷了?!?p>  “說的好聽,自衛(wèi),你可有受傷?”

  “為何你要活的如此漠然,你的孩子可以隨心所欲欺負(fù)任何人,甚至殺戮任何人,你不會說他一個錯字。可當(dāng)你的孩子遭遇反擊,你便輕輕松松就定下那個人的死期。如此專制殘忍,真不愧魔族后人?!?p>  “你什么意思?”凌落姹殺氣騰騰的瞪著我問道。

  我撇開臉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衛(wèi)印之所以被殺,也不過是因為太古冥寂在位時曾暗算殷堯于函谷,殷堯九死一生,衛(wèi)印有如此結(jié)局不過自食惡果。你難產(chǎn),只因你心氣郁結(jié)仇恨所致,至于小悠,若非他處處致我死地,我又何嘗殺他。你造了什么因就得嘗什么樣的果,何苦凡事強(qiáng)加于人?!?p>  凌落姹十指緊扣,指甲深深扣入肉中,面目猙獰的咬住下唇,緩緩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幾句話就把我屈辱的人生撇的干干凈凈,我過不好,你的人生也不會好過。你不是還活著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快活多久。哼……”說完,凌落姹狠狠甩了甩衣袖,大步消失于茫茫海風(fēng)中。

  凌落姹離開之后,我無奈嘆息,苦惱的搖了搖頭,心里一陣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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