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亮我們一行便出發(fā),預計天黑之前下山;繞過無數(shù)草垛和山丘,草地上牛和馬踩過留下許多溝溝壑壑,路不平整,走起來歪歪扭扭的,很吃力。草地走完,地面慢慢出現(xiàn)一層層積雪,一直向上延伸至山巔出;迎面的風嗚嗚的吹,我凍的瑟瑟發(fā)抖;終于在早八點的時候我們在一處懸崖邊找到壓著皚皚白雪的玄冰洞口,想著終于到了都很開心;我默默看著它,果然是在洞口的地方積了一層天藍色的冰,也許是為了烘托氛圍被人故意染了些顏色;而洞口游離的一層白霧,很容易就讓我想到了西游記里的妖怪洞;葉青在洞中視察一番,向我們招手,示意是可以進去的;夏小川走在前面,我緊隨其后。這么一路看來,我倒成了烏龜,乖乖跟著夏小川;噠噠的滴水聲從不遠處傳來,本就安靜的洞突然多了幾道恐懼感;我總覺得這樣的地方不是什么好的,可能是小時候聽了太多神話傳說,又或者看了太多的恐懼片,大多都是來源于這樣的場景。想著想著不覺打了個寒顫,仔細瞧了瞧周圍;大多正常,說不出是哪里異常,想著也沒什么不得了,我開始壯膽,邁動腳步向前走。
葉青是最不怕的,他仔細的欣賞著洞中的奇景,手中的相機就沒有消停過。嘴里還吹著口哨,一副安于現(xiàn)狀很是悠閑的樣子;一旁的夏小川更是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情,仿佛著寒冰洞府就是她落腳的寨營。我瞧著這兩個人果真是來旅游的,反倒顯得我想太多。
玄冰洞里走了大概有幾百米,眼看就是盡頭;只聽得葉青說了句,“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哦……”上山的時候就聽說玄冰洞只能走到標牌處;再往里面走就危險了,;可是標牌就在前方了,我看他那樣是不打算就這樣作罷,提醒道,“就只能走到這里了,不要再走了吧……”
葉青轉過頭來望著我,不屑的一笑,說,“阿今,如果害怕就回去等我們吧?!蔽液呛且恍Γ安皇呛ε?,是覺得現(xiàn)在走了這么遠除了寒冰啥也沒有,不怎么好看,我們去拍大草原或者山麓奇景也行啊?!?p> “且,阿今,你不懂,在眼前雖然都是寒冰,可是我打聽過了,這個洞起碼幾百年歷史了,以前打戰(zhàn)的時候還有軍隊駐扎過哦,也許能找到什么寶貝呢!”葉青話未說完,只聽得一邊的夏小川已經一巴掌回了上來;哎喲喂,那小子瞬時間安靜了下來;我看得出來夏小川也不打算走回頭路的,果然聽到夏小川慢悠悠的說道,“阿今,不用怕,還有我們呢?走吧……”夏小川說罷,率先跨過了標牌;我看著夏小川的腳步聲,心里越發(fā)有些虛。一看前方是沒人開發(fā)過,光線也不如現(xiàn)在好,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一邊走一邊安慰自己,這一路都還比較安全,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而且我一直走在后面,前面是夏小川和葉青保駕護航的,看似十分周全的;直到一道直立的冰川擋了去路,我們必須從冰川下面的細縫爬過去才能走到另一邊;前面看夏小川和葉青都順利的過去了,我提了提肩上的包俯下身子;剛爬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體重的緣故,身子下面的冰床一下子裂開,我想叫,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聲便順著冰塊一起下滑;不知道滑落了有多深,只是全身生痛,意識慢慢模糊了,耳邊只有陣陣的風聲刮來,迷迷糊糊的我又聽到那個聲音,“蔚兒……快醒來,你會凍死的……蔚兒……”我全身酸痛,緩緩睜開眼睛,在我頭頂正好有一束光,被冰層層層折射,反而十分明亮。我一醒來,那個聲音就消失了,我嚇的連忙把圍巾打開將整個上半身包裹起來;手機被我壓在屁股底下,我拿起來費勁的開機,卻是一點信號也沒有?!霸趺崔k……”我自言自語道,眼前只有一個冰溝往山里延伸。我佝僂著往前,生怕頭頂?shù)谋业?,一次只能往前挪一點;我一只手抓著包在冰碴上拖得鈷鉻響,一只手艱難的在冰面上摸索,也不知道走了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