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車,一股懾人的寒氣吹拂進來,我微微打了個寒顫;將身上的厚衣服裹了個嚴實,挎了自己隨身的旅行包,跟在夏小川和葉青后面。雖然都是第一次來這里,可是前面兩個卻好像是??鸵话?;有序的在旅館登了記,入住昆侖山腳最近的一家旅社。
我看了房間的設(shè)施,很滿意,也確實佩服那兩個家伙的辦事效率;坐了兩天的火車,此時已經(jīng)好累;草草洗了澡,吃了點東西便鉆入被子睡了。朦朦朧朧中還聽到夏小川罵我豬的聲音,我懶得理她,翻了個身繼續(xù)睡。我不知道自己一覺睡到了幾點,醒來的時候天是已經(jīng)黑了的,也不見夏小川;我一個人坐在床上,多少有些孤單;拿了一本雜志看看,翻到第五頁的時候我一下活潑了;雜志上寫道凌歌兩個月前到昆侖山拍戲,據(jù)說是一部英雄末路的古裝?。皇俏蚁矚g的發(fā)型,還有配上我夢寐以求的那張臉孔,不錯,看來很完美。我獨自在心里期待,也許這就是緣分,不論兩個人怎么樣的不相識;只要命中注定的緣分到了,就是天涯,兩個人也會在某個地方相見,然后譜寫一段這樣或者那樣的感人至深的故事。翻了幾頁,又頓時沒有了興致,躺床上更是無聊的很了;在心里徘徊了快一個小時,終于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打開房門,探出一個頭,沒有人,過道里很是安靜。心里惶惶了幾下,方才大著膽子走出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少了些,比先前我們下車的時候少了太多;不知道走了有多遠,只記得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長了又拉得好短;我的鐵哥葉青和夏小川,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冷的直哆嗦,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手機,翻了號碼撥出去,很快那邊傳出一個聲音,瞬間我的世界變得冰冷了。“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聽著那方嘟嘟的聲音,我只恨自己沒有摔了手機;夏小川和葉青出去約會不帶上我,我尚且可以原諒,畢竟我也不喜歡當電燈泡;可是,也不能消失的這么徹底吧,好歹留個電話或者便條什么的吧。我獨自在心底埋怨,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好遠;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可能迷路了;天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路癡??;怎么辦?我恐懼的望著周圍,實在想不出該怎么辦了。要是在家鄉(xiāng)還好,至少出了事有人救我;可是眼下,我應(yīng)該怎么辦?我跺了跺腳,死就死吧,大踏步朝前面燈光明亮的地方走去;偶爾一個披了紗布的女人與我擦肩而過,我偷偷利用余光看看;決絕不敢問路,早前媽媽告訴過我;有時候在異鄉(xiāng)問路,反而會將自己暴露給壞人;怎么辦,慢慢在雪地里挪動身軀,不敢走的太快,怕會跌倒。我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苦不堪言,只是在心里叫著,“媽媽……救救我吧,天哪,誰要是救了我我就嫁給他………………”
“嗚……”一輛面包車一個急剎停在我面前;我乃個去,說說而已,不用這么巧吧。車門被打開,車里的人跳了下來,一個大漢不由分說將我拉入車內(nèi);我抗拒的看了看眼前人,一看那人;頓時傻了眼,不知道他叫了我多久我才回過神來;凌歌,我的偶像?。∵@么巧我偏偏就遇到了,姑且說是緣分這緣分也來的太快了吧。我們兩兩相望了好久,他一愣,微笑的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一下子從剛剛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卻只有傻笑。
“好巧,在這里遇到你?”凌歌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好好聽,很溫柔,我?guī)缀跤行┓富òV了,我在心里吶喊,“怎么辦?我該怎么回答他……”
凌歌看出我的囧狀,微微一笑,又說道,“不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和你見面,剛剛大勇有沒有弄疼你?”大勇應(yīng)該是他的保鏢;我搖了搖頭,終于吞吞吐吐的說道,“是嚇了一下,我迷路了,怕遇上壞人……不好意思啊……”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你可能不記得我,我卻急著見你,是我莽撞了!”凌歌依舊一臉微笑;我卻聽懂了他的話,問道,“你想見我?為什么?我們并不認識啊?”我自認還是比較理性,沒有迷失自己,我看著凌歌的眼睛等著他的答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