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一路斬殺,平羅弟子死傷無數(shù);不過短短三日,昆侖山被袁烈所占,所有弟子退回大殿;此時,溫宿破關(guān)而出,在殿外與蒼梧交手;老鬼的名號也當(dāng)真不是說說而已,溫宿與蒼梧交纏大約幾個時辰,也只是略站上方;
到中午時分,華蓋仇和有琴蔚兒從昆侖山下趕回;雙劍代替溫宿與蒼梧交手,溫宿退守殿門。弟子們個個警惕,死士緊緊逼入,長劍無法發(fā)揮最大功效,也只做防身自衛(wèi)之物。平羅的大門被打開了,一襲紅衣的女子走在袁烈前面;華蓋仇手持扶風(fēng),迅速將蒼梧比下,蒼梧受挫退回紅衣女子身邊。
華蓋仇連忙帶了蔚兒退回溫宿身后,雙劍各持一方,生怕敵人會進犯一尺;看著袁烈前面的紅衣女子,華蓋仇五味雜陳,似乎應(yīng)該是舊識;每個人心里都清楚,能與袁烈并排而立,是非常人也。此女要么是蒙古貴胄,要么就是戰(zhàn)功赫赫的女將軍;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她會是蒙古的四公主,蒼梧的主人,袁烈的上司。
要說這位公主,可是難為了華蓋仇,就是因為此前華蓋仇隨父出征,在戰(zhàn)場上勝過她一次,便一直糾纏阿仇不放。草原上的女子個個爽直活潑,這四公主就是一個典型。后來,華蓋仇父親兵敗之后,一直流浪在外,便再沒有見過她。今日竟然會在昆侖之巔重逢,不知是應(yīng)喜還是應(yīng)憂?
一襲紅衣的蒙古四公主偏偏正好看到阿仇,只是驚喜的喚道,“華蓋仇,好久不見?!?p> 似乎她早就料到阿仇在此,神情里淡定的很;不過,她這招呼一打,最驚訝的卻是手持若影的蔚兒?她此時不知道阿仇和對方是什么關(guān)系,也不知道阿仇對她是何等的情感,心里瞬間悶得慌。華蓋仇一直默不作聲,就只當(dāng)她是不存在,他的心里滿滿的是對蒙古族的仇恨,怎么可能會有其他想法;只是又過了片刻,四公主烏拉又悠悠說道,“許久不見,你是把烏拉忘了嗎?可烏拉卻找了公子兩年呢?”
華蓋仇哼哼的笑道,“你我始終是宿敵,又何須多言?!?p> 烏拉對華蓋仇的態(tài)度很不喜歡,有些失望。袁烈站在她身后,若狼一般的盯著華蓋仇;“四公主,是不是應(yīng)該讓末將鏟平了這平羅,他的存在,實在是礙眼的很?!痹逸p輕說道,可是明明就在他的言語中,蔚兒仿佛看到了一股殺氣,手中的若影握得更緊了些。
“去吧,記住,華蓋仇,本公主要活的。還有那個女的,生死不論;”烏拉淡淡的說道,就當(dāng)是下了命令,之后便推出一旁,靜觀戰(zhàn)況。
袁烈只是狡黠的擺了擺手,蒼梧的死士直接撲打過來,直往大殿撲去;平羅的弟子是已經(jīng)到了盡頭,背水一戰(zhàn)。那場面好不凄慘,死士手中僵尸般的魔抓刺入玄白的道袍;鮮血瞬時間灑了一地,腳踏著玄白色的尸體,死士步步緊逼;一場戰(zhàn)爭下來,卻只剩下華蓋仇、蔚兒和溫宿及其他幾個懷字輩的弟子;已經(jīng)不足十人,可是,袁烈還在加兵;一個個死侍涌入平羅大門,順著蒼梧手中的魂接,如惡鬼般朝平羅弟子撲去;
華蓋仇緊緊握住蔚兒的手,雙劍再次合璧,做這最后的一次掙扎;血紅色的光芒交雜晶藍的微光,一道道刺入死士的身體,一個個死士在眾人面前爆炸,化為灰燼。身后是平羅弟子驚恐的哀嚎聲,每一聲撕裂的聲音都干擾著前面的兩個人,蔚兒不知不覺眼含熱淚,手中揮動的劍發(fā)出極寒的劍氣,瞬間暴走,將幾個周圍的死侍爆破;
可平羅僅僅用兩個人兩把劍慢慢落入下風(fēng),蒼梧親自指揮,袁烈亦加入到戰(zhàn)爭中;不到一個時辰,蔚兒被迫于華蓋仇分隔開來;袁烈死死逼著她,將她逼退到一個角落,華蓋仇已經(jīng)被逼出大殿,兩個人中間隔著數(shù)米,雙劍一時無法合璧;溫宿在一旁看著焦慮萬分,也前來助陣,袁烈手持三叉戟,戾氣形成一道屏障,蔚兒的若影劍根本無法刺到他,只寄希望溫宿手中的權(quán)杖;
一時間,刀光劍影,血濺四壁;這樣慘烈的情形,殘肢斷臂,尸橫遍野,平羅變成了一個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