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阿仇這一跑意味著什么,只是隱隱的覺得,他仿佛不會再回來了?;叵肫疬@一路,我不記得是什么時候愛上阿仇,也許是因為他在昆侖山馴服野馬時候的霸氣,又或者是因為他剪去青絲將我的手緊緊攥在手心的溫柔;也許都不是。
我從一開始在熒幕看到那張本屬于阿仇的面容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夢到他,我原本不知;直到我在冰封的嚴寒里真正第一次的看到他,仿佛就是宿命;我解封他,帶他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將自己世界的大門為他敞開,任他肆意奪走我的心,我的一切…………
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跟我開了一個特大的玩笑,我原本應(yīng)該待在安靜的教室里上課的,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無聊的八卦;為什么偏偏此刻,我卻在這里;現(xiàn)在,我最大的奢求就是阿仇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至少在夏小川趕到之前。沒有夏小川在,我真的什么都不行;我在心里默默的哀求。與我一樣住在石屋里面的還有凌歌,我一心掛念阿仇,將他的存在徹底忽略;他卻好像沒事人,主動靠近我坐下。盯著我看了好久,終于在我耳邊問道;“那個人,真的和我很像嗎?”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他應(yīng)該比我清楚自己長相才對,我迷迷糊糊的還在夢中徘徊,想著該不該回答他,或者我就應(yīng)該一直這樣沉睡,只有睡著了我才不會害怕,不會擔心阿仇,“不是像,是簡直一模一樣……”許久,我在半夢半醒的情況下隨口回答。
不想凌歌又問,“你愛他?為什么?你知道他不屬于這里。”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我苦笑,“不知道……”
“不知道?”凌歌很驚訝,在他心里,我應(yīng)該會給他長篇大論的講述一番才是,而現(xiàn)在的我,實在沒有心情。過了一會,只聽得他又說道,“那我呢?你對我是什么樣的感覺……”
對于凌歌這樣的語氣,我沒料到有一天他會問我,可是,我也從未想過還能和他再見;沉默了半響,我答道,“如果沒有遇到阿仇,我可能會愛上你……就像剛開始那樣,你是光彩耀人的大明星,而我是你的仰慕者,遠遠地默默看著你;兩條平行線,一直到永遠,也不會有交叉點。”
說完,我睜開眼睛抬頭看他,只見他有些興奮的瞧著我,也很意外。又有些失望的說道,“終究你是愛上了他,不是嗎……”
他的笑,很牽強,也很無奈……我來不及思量他的笑里摻雜有多少苦澀,只是隨手將蓋在腰身的被子拉了拉,把自己裹嚴實些;盡管昆侖山已經(jīng)是夏天,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石屋卻也并不怎么冷;就是這樣,我卻怎么也無法入睡。一絲月光從石屋頂上的窗戶照射進來,屋子里被照的通亮;我原本不知道,原來昆侖山的月色是這么的好,這么明亮;狡黠的月光將石屋墻上的畫像也都一一明亮的照了下來,我傻傻的盯著那張阿仇的畫像;真的就好像阿仇站在不遠的地方,那么溫柔的看著我。我想起那一夜在我家的樓頂,阿仇也是這么溫柔的看著我,一樣漫天的繁星,皓然的月色;一樣的我,只是少了彼時的心情,想著想著,我微微閉上疲憊的眼睛,周圍也都安靜了下來,靜的那么可怕。過了很久,耳邊傳來凌歌嘆氣的聲音,一旁的沁雅也微微嘆息,說道,“凌歌,我早就告訴過你,給你這張臉,只是為了讓你將她帶到玄冰洞中,不是讓你對她動心,你如今動心,華蓋仇也活著,你打算如何是好?”“阿雅,我和華蓋仇只能活一個嗎?你當初不是這么說的?”凌歌反駁道。
他二人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牽扯太多,也不插話,許久,凌歌奪門而出,沁雅只是安靜的坐在原地,我也緩緩進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