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硬朗嘛!瞧這英雄救美救的,還縫針了。凌少你真弱爆了!”歐陽子謙拿起剪刀,剪掉縫合傷口的線。接著把凌卓修的全身都檢查了一片,大礙沒有,就是到處淤青。
凌卓修笑了笑,到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凈的衣服套上。接著坐到床上,把被子蓋好。歐陽子謙一臉莫其名妙地看著凌卓修。
以前凌卓修就算中了幾槍都像沒事人一樣的。這會兒才被打了幾下,就躺在床上靜養(yǎng)了?什么情況?
“我一會還得向她好好解釋呢!為了能順利讓她原涼我,先搞點同情分打打底,成功率高些?!绷枳啃奁ζΦ匦χf。
“哇嘞!凌少你太強了!這招都有??!”凌卓修揚了揚頭說:
“對了,你一會兒不能說我只是受的小傷。你要往重里說,不過也不要太重,把她嚇哭了就不好玩了。適量??!”歐陽子謙鄙視地給凌卓修豎了個中指。這家伙,為了抱得美人歸,竟然讓他違反醫(yī)生職業(yè)道德開假病歷!回頭得宰他一筆。
歐陽子謙把凌卓修的房門一打開,鄭可頌連忙湊上前去,問他凌卓修怎么樣了?歐陽子謙斜了斜凌卓修一眼說:
“哦,也沒有什么大礙。就是腰骨有一節(jié)錯位了,我已經(jīng)給他移回去了。還有比較嚴重的就是頭了??p了12針,有點輕微腦震蕩。你可以進去看看他?!闭f著,歐陽子謙側(cè)了側(cè)身子讓在門外等著的人進去看凌卓修。
鄭可頌走到凌卓修的身邊,先是緊張地把凌卓修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接著一臉別扭地不看凌卓修。秦少楓對凌卓修壞壞地笑了笑,凌卓修無奈地聳了聳肩。
“千尋,‘杰爾斯’的事都解決好了嗎?”說到這件事,凌卓修的臉都黑了。
“放心吧。錄像都毀了,沒有人敢說出去的。再說了,沒人知道你就是凌卓修,不會到JACK洛的耳里的。那個紅毛男,我解決掉了。”凌卓修冷笑地點了點頭,換作是他,他也一樣會整死他的!不過死在千尋的手里有點太舒服了!要是到他手里,他才別想能死得那么舒坦呢!
“對了。子謙,如果那個女人來了。就是告訴她,我成植物人了!”歐陽子謙瞪大眼睛看著凌卓修。鄭可頌則一扭頭大聲說:
“啊呸!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在場的人都笑了。凌卓修扯了扯嘴角,這是他的戰(zhàn)略??!
“總之就這樣告訴她,就行了。好了,都去忙自己的吧?!彼腥硕键c了點頭,然后都往外走。鄭可頌也撇了撇嘴跟著走。凌卓修剛想開口,秦少楓眼尖地看到就先叫了起來:
“唉唉唉!可頌,你留下來照顧一下凌少啊!”凌卓修感激地給了秦少楓一個眼神。韓千尋也說:
“對啊??身?,就留下來幫照看一下。我們?nèi)プ稣??!?p> “干嘛要我來照顧?!编嵖身炃屏肆枳啃抟谎?,不滿地說。
“那他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啊!…再說了,你千方百計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見他???”不明就里的涂璃雅,好奇地說著:
“嗯…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涂璃雅撓了撓頭,韓千尋也是一臉的不明就里。秦少楓笑著把食指豎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我又沒讓他救我!是他自己自討苦吃。要照顧就去找那個女人來照顧。我要走了!”鄭可頌噘著嘴,臉都黑了。
一說女人,韓千尋秒懂了。原來可頌是看見凌卓修和愛麗絲一起了,才會負氣出走的。那凌卓修活該了。誰讓他不先報備了?
韓千尋想了想,剛想替凌卓修解釋,秦少楓就一把推著他一邊出房門,一邊說:
“好啦好啦!可頌?zāi)憔蛶驼疹櫼幌吕?!謝謝啦!我們很忙的!給他多喝些水哦!”說完,秦少楓二話不說,把人全部都推到房外,‘啪’地把門關(guān)上。
涂璃雅一頭霧水地看著秦少楓,韓千尋則笑著一邊把涂璃雅帶到自已的房間先休息,一邊簡單地跟涂璃雅解釋了一遍。
鄭可頌鼓著腮幫子,暗罵秦少楓是個多事精!多管閑事!凌卓修好笑地在床上喊她:
“小可,我渴了,我想喝水?!编嵖身炓凰︻^,叫道:
“小什么可!你當我小狗??!喝水自己不會拿?。 绷枳啃尬乇饬吮庾?,十分辛苦似地往床邊蹭,接著,齜牙咧嘴地用手去夠杯子?!邸舻靥荷狭?。
鄭可頌看著他就火冒三丈,一動不動地杵在那一動,我看你再裝!再裝!凌卓修嘆了口氣,繼續(xù)用盡全力地伸長手去夠地上的杯子,一手還捂著腰。
鄭可頌在心里問候了他千百遍,說了千萬句‘他就是在博同情!別信他!’??裳劭粗枳啃蘧鸵獜拇采弦活^栽下來了,終于忍不住了,兩步?jīng)_上前去,把凌卓修一把按回原位。撿起杯子,剛想轉(zhuǎn)身幫他倒水,凌卓修長臂一伸,撈過她的腰,把她打橫地鎖在懷里。
鄭可頌掙扎著要起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不用力吧,掙不開。用力吧,又怕弄疼他的傷口,只要生氣地大叫:
“混蛋,臭流氓!放開我!不然我就專挑你傷口打了!”凌卓修聽著她無力的威脅,沒有一點放松的意思。只是柔情似水地看著她,深情地說:
“對不起。原諒我?!编嵖身炛罀暝矝]用,他的手臂就像鎖鏈一樣緊緊地纏著她。他的眼神,好像一潭深水一樣,鄭可頌覺得自己要窒息了,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對不起什么?原諒什么?只能怪我自己蠢!明知道你這種有錢的公子哥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還要一頭撞到墻上。我自己要自殺的!能怪誰?既然都這樣了!我們好聚好散!”
“散什么散!你敢再說一句散試試看!”凌卓修語氣重重地說。鄭可頌一臉委屈地噘著嘴。明明是他有錯,還這么兇!
“那個女人只是我鏟除JACK洛的一顆棋子。她是JACK洛送的?!绷枳啃逌厝岬亟忉?,拇指輕輕地拭著她臉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