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正想著如何接話,卻是突然聽見嘭一聲,三把短刃插到他們前桌的桌上,短刃還微微顫著,寒光逼人。
而他們前桌的人卻是已經(jīng)閃到一旁,一臉寒氣地看向那滿臉殺意的說書先生。
三人對視一眼,看起來他們好像是無意間被牽連進(jìn)了一場謀殺中了,而且針對的不是他們,似乎是他們那缺德的前桌。
忽的,有人躍上花船;這些人蒙著面,一身殺氣,手握長刀,不正是標(biāo)準(zhǔn)的刺客打扮上什么。
一桿子過來坐船游玩的人直嚇得嚶嚶嚶,走不動道,只敢躲在桌下瑟瑟發(fā)抖。
當(dāng)然,前桌這邊人好像不怎么多,也就四五個,對方卻是有十多個人近二十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三人對視一眼,當(dāng)然是不管閑事了,便坐在桌上一派淡定。
兩方廝殺,有一人明顯被其他四人保護(hù)著,幸好是幾人身手也不賴,對方雖然人多,卻也沒吃到好處。
此刻微風(fēng)徐徐,空氣中血腥味混雜著一絲其他的味道,湛清原來本就好弄機(jī)關(guān)暗器,而湛江則是早兩年跟著父母親一起打仗的人,兩人對視一眼:“不好,他們在船上安了炸藥!”
湛江眉頭蹙起,清俊面容滿是陰霾,一旁的一月低聲道:“二月在周圍包了一個不大的小舟,我已經(jīng)放了信號彈,現(xiàn)在便可下去!”
畢竟此刻花船距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不想做水中狗,或是在此坐以待斃然后被炸死,最好就是現(xiàn)在馬上下去。
幾人躍窗而下,秦時不會武功,被湛清拉著,果然,一月包了個小船,不過剛一上船,便有人一躍而下。
下一刻變要落到船上,湛江長腿一伸,便將人踹進(jìn)了水里,在場的人只想鼓個掌,姿勢帥氣利落,不能再好了。
那人掉到水中然后浮起來,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面容卻是被發(fā)絲擋住,他冷冷道:“救我,我是蒼月使臣!”
“你求人救命便是這般態(tài)度?”湛清反唇相譏,眼神嘲諷。
那人臉色略微難看,在看少女一旁的琥珀眸青年也是冷冷清清的看著他,臉色更加難看。
看這兩人的眼睛顏色,在加上他們剛剛與另一個白衫少年說宮宴之事,不難猜出他們是誰,他受了傷,此刻一定要能屈能伸,咬了咬牙,他語氣低沉道:“求你們救我,我受傷了。”
“這才有點樣子嘛!”湛清撇了撇嘴,對于這種求人還高高在上的使臣,有些鄙視。
“一月,拉他上船!”
使臣被拉上船,不過也只是上船,幾人沒有再管,不過那人也不再開口了。
湛清看他孤零零坐在船頭的背影,以及腥紅的液體緩緩從他身旁蔓延,垂了垂眸,還是從懷中拿出一瓶療傷藥。
“把這個吃了,一會兒上岸我們可不管你了,你自個兒撐著回去還成吧!”纖長白皙的手上,白玉瓶靜靜地閃著冷冷的的光。
他抬頭,少女琥珀眸靜靜地看著他,一派清冷,他接了過來,垂眸低低道了聲謝。
小船最后停在一個較為偏僻的柳樹下,湛清下船前問道:“今日之事,雖然我大哥踹了你一腳,但我們也救了你一命,各不相欠,就當(dāng)今日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吧。”
說罷,便揚長而去。
他垂頭,看了眼手心的白瓷瓶,里面的藥他沒吃,不過,被踹的那一腳著實不輕,甚至讓他傷口更嚴(yán)重了些。
不過,也罷,也算兩清,畢竟是他貿(mào)然上船。
不過當(dāng)真是沒想到,來南越一趟差點把命擱這兒了,那些人當(dāng)真是一日不想著除掉他便不安生了。
覆著發(fā)的面容上,他漆黑眼眸冷絕,摸出信號彈,天空炸響,不多久便有人在柳樹下找到了他。